明明大战过一场,结果却好像从来没有开始过的一样,三个意气风发、安然无恙的男人对三名本自视甚高,此时此刻却满心惶恐的长老。
对于长老们而言,夜千殇三人实在是超乎想象力的存在。
到底怎么样能做到如此强大?如此默契?
“你,为什么什么事都没有?”
自己用暗灵气吸引出那么多在此地泯灭的修炼者的怨灵,就是想用无穷无尽的黑暗瓦解掉这个男人的自信心,让他彻底丧失斗志,为自己鱼肉。
可这个男人居然安然无恙的走出来了?
这是多么恐怖的忍耐力?
“是啊?为什么呢?”
捏着自己的下巴,青砚抬起头,红色的天空依然还在不断展示着属于它的炙热、渗人,岩浆滴到地上,“嘶嘶”的灼烫声音。
蓬莱的确比他想象的还要了不起,但也仅仅是这样罢了。
“大概是因为我很强吧?而且你找的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根本侵入不了我内心黑暗的一面。”
青砚捂着脸,手掌完全掩盖着他邪恶诡谲的笑意。
“所谓的恐怖是什么?只是一群失败者在耳边反复诉说着自己失败的不甘,被困在这片土地无法超生的可怜与怨恨以及想要把我也拉下水的恶毒吗?如果真的只是这种程度的话……”
松开手,抬起头,嘴角扯起月牙一样的弧度,青砚阴邪一笑:“那还真是幼稚到不能再幼稚的愚蠢举动。”
“什么?”
被青砚散发着暗芒,一半阴暗一半光明的脸蛋惊吓到,二长老忍不住后退一步,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男人居然恐怖到这种程度。
明明外表看起来那么正常,甚至颇有些君子谦谦的感觉,怎么揭开假面后露出的真容如此惊世骇俗?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这家伙果然有两张脸啊!”
战斗的闲暇,夜千殇饶有兴致地看着青砚那张算是崩坏的脸,忍不住想要是让白凤看到,她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像这样一半温柔谦和,一半恶劣邪痞的男人,应该大部分女人都没法抗拒的吧?
“明明生活在那么正常的环境里居然会有这样的两面,应该说是人不可貌相而是其他呢?”
柊镜也觉得难以理解,但转念一想,有天赋、被无数人关注和惦记的修炼者在深山老林里隐姓埋名过了几十年,不是出于自愿,只是想让自己远离外面世界的利欲熏心。
但他也并不是完全不向往外界,他只是在被骚扰和不得不接受的安宁之间选择了后者罢了。
这么多年过得都不算真正的开心,性格情绪会崩坏很正常吧?
这么看来他平时在白凤面前压抑的也算是很艰难了。
“你觉得难以理解也很正常,但是你那样的小把戏能利用的,能打败的也只有那些心思脆弱的人,我自认还没有那么胆小怯懦。所以~~现在应该轮到我还击了吧?”
“什么?!”
“化形!雷电地网!”
“刺啦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