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全身上下痛的就像散架了一样，但赤焰到底是神兽，还是能够保全一下自身，就是恢复起来可能会很漫长而已。
不过能救下和兄长差不多，他最珍视的人之一，赤焰觉得很值得。
“我没事的。”
坐在地上，赤焰艰难地抬起头，对着冥清微微一笑，完全不敢张开口，怕血又吐出来，要是弄到冥清身上可不太好。
那他肯定又要骂自己了。
“一群，一群疯子！”
对于从小到大只为自己而活的甄雪，她根本就不能理解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
一个两个为了保护对方而不惜上来送死？
开什么玩笑？
简直让她作呕！
“既然你们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们吧！琴棋书画！”
“是！”
伴着侍女们杀人于无形的乐曲声，甄雪歪坐在雪豹上冷冷地看着面前一群卑微弱小如蝼蚁一般的人儿。
灌注着强力风灵气的乐声萦绕在几个人的耳边，像无往不利的剑刃一样直接把藤蔓削的千疮百孔。
“啊啊啊！”
白凤整个身体里就像是快被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风灵气搅烂了一样，哪怕她努力抑制着痛苦的声音，最后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
这样的绝望，无止境的折磨让她甚至想要自己先了断自己。
如何她死了就能让柊镜、赤焰、冥清他们安全无恙的离开，她愿意。
“凤儿！”
紧抱着白凤，替她承受着大部分的灵气伤害，可还是能听到她痛不欲生的悲鸣，柊镜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没用。
“唔！”
“臭小子快点回空间里去！”
“不行，”痛的恨不得在地上打滚，赤焰还是下意识拒绝了冥清的提议，一双沾满血的手紧扣在地面上，抓出道道深刻的指痕：“娘亲，娘亲还在外面，我怎么能先走呢？而且，你不是也不肯走吗？”
“够，够了！”
推开同样奄奄一息，背上布满道道血痕的柊镜，白凤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眼神黯淡无光：“已经可以了。”
下落不明的夜千殇、风臣月也是。
为了自己快要没命的柊镜几个人也是。
她已经受够了这些人为她流血悲伤了。
有什么让她一个人来承受就好。
“如果我死了，能让你放过他们，我……愿意……”
“凤儿，你在胡说什么？！”
“娘亲，你要是死了赤焰也不会苟活的！因为，是娘亲让我重获新生的啊！要是可以，赤焰下辈子也会跟在娘亲身边的。”
“前主人让我跟着你，所以无论生死，我都只能跟在你身边。臭丫头，要死带着我做陪葬品吧？”
“啊啊啊！你们这些人好讨厌啊！”
摇摆着纤细的茎叶，那朵格外艳丽的彼岸花花蕊里有着一点一点亮晶晶的水珠：“人家都被你们感动哭了。你们可得陪我！”
“喂！小丫头，你也该做出选择了吧？只要接受了我的传承，你们就都能好好活下去！还能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装嫩老女人！怎么样？很划算吧？”
“……好，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