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胡乱画的动作停止，柊镜抬起头相当平静地看着短发男，眼底一片如森林般的深绿海洋。
“你说的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你想告诉我凤儿也是这样的女人？”
“不然，她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来救你？你为了保护她把她送走了，结果她真的一去不复返了，难道不是抛下你选择一人苟活了吗？这种女人真的值得你如此袒护吗？”
“你知道什么？”
轻飘飘地斜了男人一眼，柊镜一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白凤的气息。
虽然那股气息现在异常的强大却又异常的微弱，强大的是她的灵气，微弱的是她的生命力。
而在她附近，原本还能感觉到的风臣月的灵气消失了。
那小子不会没命了吧？
柊镜嗤笑一声，虽然他的确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但要是这一幕发生在白凤的眼前，那还是算了。
不然那丫头一定会疯掉的。
“我把她送走并不仅仅是为了她，也是为了我自己。她已经为了我们这些人死过好几次了，每次看到她一个人虚弱地躺在床上，每次看到她受重伤而我又无能为力，我就恨不得和她换个角色。现在这样不过是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罢了。”
“……”
怀疑地盯着柊镜，可偏偏看不出他有一点点撒谎的迹象，短发男似是自言自语般冒出一句：“现在还有这样的女子？”
“为什么没有呢？在感情里，背叛者有男有女，而忠诚者亦复如是。我过去也遇到过一个背叛过我的女人，她和我的哥哥搅和在一起还回头来祈求我的原谅，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也不相信男女之情，直到我遇到了这个笨蛋。虽然她很花心，从不敢承诺仅爱我一人，但我从不怀疑她的真心，因为她愿意为我而死。”
有一句话柊镜没有说，那就是：但他永远都不会接受这样的爱，如果这世间仅有他一人存在，那这份爱的存在将毫无意义。
“是吗？”
依然是那般冰冷冷峻的面容，短发男的眼底时亮时暗，读不懂其中情绪。
可那把锋利的剑还是靠上了柊镜的脖子：“不得不说，我有点羡慕你。要是还有时间的话，我很乐意在和你多聊一会儿。但主人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回来了，他并不喜欢看到老鼠，比起被他折磨死，还是由我来给你一个痛快吧。”
“那还真是谢谢了。”
柊镜再次露出招牌的讽刺笑容，就在短发男的剑擦到他的脖颈时，他的双手按到刚才胡乱画出的图案中间。
伴随着一阵紫色烟雾喷薄而出，紫黑色装满尖锐利刺的藤蔓突然集体钻出地面，短发男还没反应过来，已经飞速扣住他的剑，还有他的手脚。
‘“这是……”
吸了一次烟雾，男人连忙屏住呼吸。
“妖藤，这种东西你居然也带到下界来了？”
妖藤，如其名，适合妖怪一样神出鬼没而且极具危害性的藤蔓，其释放出的毒在仙灵修界也是极难完全治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