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丞相的世族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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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章 最后底牌(1)

清晨的朝阳,红得似血,映得彼岸殿中那一片望不到彼岸花,全部变火一样的红色。

薄情一袭白色,绣着亮白色彼岸花暗纹的十二破广袖流仙长裙,髻边是冰魄玉簪,和两朵拳大小白色的彼岸花,更显得眸深似无边银河,红唇如烈火般红艳。

看着镜中的自己,薄情伸手抚着冰冷的镜面,淡淡的道:“我的孩子,今天是娘亲最后一天想你。”

过了今天,这孩子将随着珍太妃母女生生不息的苦难,深深埋葬在她心底。

痛彻心骨的教训,就会像一枚针,留在心底,时时提醒自,得意、自信过头的教训。

帛儿小心翼翼的侍候着薄情,陛下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明明知道娘娘是有事情瞒着他也不过问,真是帝王不急,急死她这个宫女。

珊瑚一早也不知道跑哪去,这两个月娘娘与她也不知道在密谋什么东西,一直是神神秘秘。

尤其外面传得纷纷扬扬的血棺,娘娘把那充满邪气的玩儿抬入宫要作什么。

“摆驾落英宫。”

终于等到一天,珍太妃终于选择的妥协,薄情眼眸微敛。

帛儿在想什么,她岂会不知道,只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有些人便注定是要在最后才知道真相的。

封禁两个月的落英宫,愈发透一股苍凉、荒恐惧的气息,越来越少人往这边走,连宫人们过往时都会绕路而行,不想靠近此间。

因为那具血棺就摆入在里面。

春夏交替的时节,正是万物疯长的时节。

落英宫内,比外面更加荒凉,花木失于修剪,全都拼命的往上长,几乎把宫殿都遮住,宫内越发显得阴暗。

披香殿,当日孩子没掉的地方,薄情的辇驾在殿前停下,浩浩荡荡的队伍,紧随身后却没人敢发出一丝声音,静得无人似的。

薄情一个眼神,简公公马上对两名小太监道:“把门打开。”

披香殿的大门缓缓打开,帛儿只感觉到一股阴暗邪恶的气息,从里面扑出来,本能的转过脸,躲过这股让人骇然惊悚的气息。

片刻后,众人适应过来后,回过脸看向大殿里面时,脸上瞬间露出惊讶的表情。

原来的血棺,变成一具透明的水晶棺,就摆在大殿中间,只是那水晶棺散发出阵阵邪恶的气息,一如当日的血棺。

“祭坛!”

帛儿惊讶的道,披香殿内,竟然摆了一个祭坛。娘娘究竟想做什么?

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薄情淡淡的道:“把皇贵妃请出来。”

声音中不带丝毫感情,过了今天,她与他们之间的纠葛,就永永远远的结束。

请,与其说是请,不如说是押出来的。

此时的仁肃公主,虽然是一身盛装,脸上也描着极其艳丽的妆容,却已不复当日的风采,艳丽的妆容更显得她面容憔悴,目光空洞无神,却更容易惹人心痛爱怜。

薄情瞧着仁肃公主一身艳丽的打扮,唇角边冷冷一笑,淡淡的道:“皇贵妃的这一身盛装打扮,是要穿给陛下看吗?可惜,你怕是要失望了,陛下他今天不会来。不过这样打扮打扮,也好!”

帛儿听到薄情前面的话时,面上一阵讥讽,陛下已经做得那绝仁肃公主还是不死心。

但是,听到薄情最后一句时,讶然的情绪一丝线爬起,娘娘似乎是话中有话。

还有眼前的祭坛,娘娘她究竟想做什么,一切都显那么诡异邪恶。

仁肃公主似是也听出薄情的话中有话,紧紧抱着自己,无助的道:“我已经到了这般田地,帝后娘娘还想怎样?”

“从你敢算计本宫的那一刻开始,就应该做好承受本宫怒火的准备,我的孩子……你的一条贱命,就算是死上一百次,一千次,也不足以抵偿。”

薄情冰瞳冷冷的盯着仁肃公主,死,太便宜他们。

冷冷的道:“来人,把皇贵妃带回她的正殿。”盯着仁肃公主冰冷一笑道:“现在就让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你想干什么?”仁肃公主恐惧的看着薄情。

“本宫不想干什么,只是让人取你的元红而已。”薄情漫不经心的道,唇边噙着一抹苍凉。

闻言,仁肃公主整个人跄退几步,目光飞快的看看四周,想逃跑,随之不禁为自己的想法和行为感到可笑,自己根本不可能在薄情的眼皮底逃跑。

“啊……你杀了我吧。”仁肃公主冲着薄情,疯狂的大叫一声。

“本宫已经跟珍太妃做了交易,让你活着,一切的孽由她来承担。”薄情拔下冰魄玉簪在手中把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仁肃公主根本没有反对的权利,已经有两名太监把她拖回她的飘羽殿中。

帛儿看着仁肃公主消失,心里一阵忐忑不安,取少女的元红,有什么用。

总觉得娘娘在做一件十分邪恶的事情,还有眼前的祭坛,究竟有什么用。

飘羽殿,仁肃公主的寝殿,大门嚯一声关闭上。

仁肃公主透过昏暗的光线,隐约看到一道异常高大,属于男人的身影,已经站在寝殿中等着自己,不用想也知道那人是干什么的,本能的转过身,用力的拍打着殿门,大声的叫喊。

昏暗中,那道身影一步一步的靠近,一股难闻的气味也慢慢的靠近。

那人似是多日,不,是多年未洗澡一般,熏得仁肃公主差点晕过去。

而那人的脚步也似乎特别大,三两步就走到仁肃公主身后,不等她反应过来,抬起手从后面,用力的把衣服一撕,华丽的宫装,就被撕成两半……

啊……

帛儿站在薄情身边,听到仁肃公主这一声惨叫,就知道那边发生什么事情。

约半个时辰后,仁肃公主再次被押回披香殿中,不过已换了另一身淡紫色的宫装。

面容上的神情有些狼狈,目光更加空洞,脸上的脂粉再深,也掩不住双眼哭过后的红肿,唇脂再红也遮不住唇上被咬破的痕迹。

押着她的其中一名太监,把一个瓷瓶双手呈给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