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第五人格同人之你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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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狗狗爱骨头

半敞着的窗户对着花园一角,葱绿的植物缠绕在窗棱上,显得淘气而充满活力,就像照顾他们的人一样。奈布和克利切在餐厅桌子边坐下来等待去取医药箱的艾米丽。奈布注意到坐在对面穿着衬衫和旧外套的慈善家一直在观察自己,并且不想被发现,他紧张地交握着手,时不时抬头偷偷看自己。这个男人瘦小的很,留着络腮胡须,有点像猴子,年纪在30左右,整个人有种失意的颓废感。

“克利切?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奈布首先打破沉默,慈善家虽然表现并不令人有好感,但是在这里,理应是伙伴的。

“呃……好的……克利切很高兴。萨贝达先生,或者,奈布?”他依然表现得出奇不自然,但看得出,他没有恶意,只是试图融入谈话。奈布觉得,这里的人似乎在彼此依靠帮扶的背后,都有各自不可以说的秘密。艾玛和艾米丽是这样,这位慈善家更是这样。

“奈布你身手很好,我是说,很敏捷,也很勇敢。”克利切低着头,说着,声音似乎有点失落。

奈布认真的看了看克里切,“是军队的磨练。”奈布感谢自己的那段经历,不过,说到这里,他想起在军工厂克利切的表现,想要问个明白,“虽然知道克利切你可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我觉得我有必要知道为何在脱离狂欢之椅后不立刻逃走,表现的,简直像,刻意求死。”奈布找不到适当的温和的词汇。多年兵伍生涯让他明白,队伍中任何一个人对生命的不尊重都是对队友付出的辜负。

面对奈布的质问,克利切似乎有心反驳,连眼神都充满了狠意,“我……”

“汪汪汪!”餐厅屏风后面忽然传来一阵狗吠,紧接着洗衣房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出于警觉,奈布第一时间冲了过去。一只雪白的萨摩耶正在洗衣房木桶间乱窜,装在桶里的衣服散落一地,而罪魁祸首还十分躁动,片刻不停歇。奈布出现在洗衣房的时候,小白狗呆了一瞬间,“汪汪汪!”紧接着后退几步,但是洗衣房只有奈布站的地方是出口,小白狗一头扎进洗衣房后,被奈布堵住,已然出不去了。

“哪里来的狗?”杰克看见从屋里出来的里奥等人,皱着眉出口询问。他不太喜欢这些小动物,尤其是狗和猫。它们的感觉通常出奇敏锐,对于杀意,和爱意,分辨的太过分明。

“杰克,你看到菲尔了啊,它往哪里去了?”里奥有点着急,拎着鲨鱼头有点凶煞。“菲尔?还是母狗?!”杰克似乎不关心里奥的问题。“……”

“哟,我们的杰克回来了。”红蝶跟在里奥后面飘来飘去,调调也有点飘。“里奥给艾玛的礼物小狗跑丢了,你不来帮忙吗?”

“给艾玛的?”杰克勾起来一个得体的笑容,“那就一定要帮忙啦。”杰克的语气好的有点过分。那一副刀爪锃光瓦亮,在午后的日光下发着幽冷的光。“走,我们去抓菲尔。”

越过花园,是通往求生者所在起居室的小门。门今天自早上就开着,有个女孩子喜欢每天早上到花园去修剪那些危险的颠茄枝条,这时候开着那扇门,花园里花木的馨香足够在陈年的屋子里弥留一整天。现在,对面似乎很热闹,菲尔的惊叫和盆器倾侧的声音不断传出。

杰克和监管者们赶到的时候,奈布正试图和菲尔交流,前提是奈布要抓到菲尔。小奶狗被裘克惊吓得不轻,无辜的眼睛戒备地看着从各个角度逼近自己的男子,“汪,汪汪~”惊恐的发出叫声,最终还是被奈布抱在怀里,代价是奈布的兜帽被在追逐中掉下来,露出他一头清爽而耀眼的栗色头发。奈布伸手正抚摸着菲尔的毛发,安抚这个受惊的灵魂。

那少年怀抱雪白萨摩耶,面露浅笑,阳光洒在栗色的头发上,有奇异光泽,修长的双腿被投影在木质地板上,远远拉长。杰克所见,让他在那一刻想到了什么,如花美眷?还是岁月静好?也许都不是,只是有一瞬间忘记了自己来做什么。

“菲尔!”里奥终于安心地呼喊了一声。

“看来又是一只小可爱啊……”杰克跟着里奥进来,抱臂倚在门口,眼见奈布发丝间的光芒被高壮的里奥挡去,语气里不自觉地有种怪异的嘲讽。抱他在怀里的时候,他可不是那副喜人的样子。下回,一定,要让他乖一点。

奈布抱着菲尔警惕地后退几步,退出洗衣房和走廊间的过道。他不知道监管者也是住在庄园城堡里的。此时对面那群奇形怪状的监管者就站在这么近的地方,他却并没有感觉到进庄园时被种进胸膛的荆棘勒紧心脏。他回头想确认和自己一起的克利切在哪里,却发现克利切根本没有跟过来,自己独身一人,或者说一人一狗和三个监管者对峙。而刚在游戏中见过的杰克也在,他那句含糊的“小可爱”,奈布不知道为何,竟然觉得是在形容自己,便忍不住地皱着眉。

“奈布·萨贝达先生是吗?很感谢你帮忙抓到菲尔。我们现在就带他回去。”里奥面对求生者时语气又变回强硬,拎着鲨鱼头就走向奈布,奈布感觉到菲尔往自己怀里钻了钻,居然拿屁股对着它的主人。

“噗嗤……”跟在大块头后面的还有一个红衣女子,她凌空漂浮着,发出一声娇俏的笑声。“里奥,你太凶了。”

“废话这么多。”杰克有点不耐烦,站直了,揉了揉左手的手腕,径直向奈布走过去,伸出刀爪就冲着他怀里的菲尔去,想把那个小狗崽拎出来带走。

菲尔正悄悄探出头想看看情况,就觉得一整寒意涌来,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就扑咬过去——不偏不倚,咬上了杰克的手骨。骨头。

丝毫不顾初次见面的矜持,菲尔挣脱了奈布温和的怀抱,被带向杰克。“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