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好了。”青柳色完全不知该怎么评价，那朵纸花暂且还能看出是一朵纸花，只不过有些磕碜，不！是十分的磕碜！
帝无兮见她难为情的神情，嘴角有些抽搐，“小姐要是嫌弃它，我也没什么值得赔给小姐的东西了。这纸花，原本甚是好看，都怪我没装好。”
青柳色仍打量那纸花，久久未语。
帝无兮瞧瞧她，再瞧瞧自己手中半毁的纸花，眉头拧了拧，霍然开口再道：“小姐……我不是你的良人，还望你早日寻到爱你、珍你、重你的人。”
她此话出，青柳色蓦地，心中的委屈倾泻而出，眼眶顿时……红了个彻底。
“我……做不到啊。”
她对他的情，始于一见钟情，这颗种子生根发芽的迅速，伴着春季的草长莺飞，她怎能阻止，她无法阻止，她一丝一毫也克制不了。
帝无兮突然，有些不敢抬眸，这该死的错乱的孽缘。
许久，她试图安慰，“小姐，其实以你的条件，绝大多数男儿都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但是……偏偏，我已心有所属。所以，你早晚会遇到我说的那般人，所以，你只需把我忘尽。”
“凤三……你说的容易！”青柳色上前，同帝无兮一个门槛外，一个门槛内。
她的眼中，是憋住的情意。
帝无兮后退了，低了眸，“我们的一开始，就是错的。”
“错的？哈哈哈！对啊！错的！全都是错的！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你喜欢之人是一个男人，这是多么讽刺！而我，竟然喜欢上了这样的人，实在是最讽刺不过！”青柳色蓦然近癫狂，不知受了多大的刺激。
帝无兮再想张口，总算张不了口。
无言以对。
缓缓，青柳色像是魔怔了，和她说了一段本不该让她知晓的事。
“公子，你可知，父亲说我倔，脾气像极了母亲，而我的母亲……是父亲强娶的。母亲不爱父亲，更不爱我，不然……也不会在我出生的那一日自戕。母亲死前，曾想掐死我，还好我命不该绝，被父亲救活了。”
她笑着说，可那笑……那般苦，吃糖也改变不了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