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原野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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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吴莹莹的怒火

从韩玉兰的出现,赵锐锋的生活有了期盼,有了希望,他一改过去颓废而朝气蓬勃,容光焕发,好像年轻了十岁。回去后,为了解王锐的归附,赵锐锋还在一个星期天坐公共汽车到了矿上韩玉兰住的的家属区,在矿家属区打听这里曾住过一个奇美的女住户就行,被打听的是一个并不算老的老太太。

老太太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干脆说;“你打听我算是打听对了,她就在我们家上层住,她是真美是千年不遇,反正我是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女孩子,她叫韩玉兰,在矿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这女孩,不,不是女孩,长的像女孩,实际人家都有孩子了,你,你问她干啥?”老太太警惕地看着赵锐锋,“那女孩可是个正派人,千万不要打她的主意,矿上有多少男人打她的主意,比你漂亮年轻的小伙有的是都一概碰壁!”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我这年龄也不是追女孩年龄了,对吧。我这次来我是想打听一下这女孩是什么时间生的孩子,你们是邻居一定知道吧!”

老太太打量了一下相貌堂堂的赵锐锋,看样子不是坏人就给赵锐锋说“当然知道,她是和儿媳妇同一天坐的月子,是夏天,对,是四月天,没有错的;”老太太是个热情好说的人,“具体是那一年呢?那一年,我孙子都九岁了,这样算。”

“这样算是八三年夏天对吧!”

“对,对是八三年。你怎么知道?”老太太惊奇地说。

“谢谢你,谢谢你!”赵锐锋没有回答老太太的话,只说了几声“谢谢!”就离开了,他心里狂喜地要跳起来,他的猜测得到证实,他和玉兰最后一次是八二年阳历五月,玉兰生孩子是八三年四月,整整十个月,而玉兰结婚是八二年六月,也就是说玉兰结婚八个月就生下了王锐,这样算来王锐是自己的儿子确定无疑。赵锐锋甭说那个高兴;我们老赵家有后了我可以坦然地去见老祖宗了,那因为没有儿子带来的耻辱一扫而光了,他长长出了口气。她这次回来可能就是要告诉他这件事的,她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罢了。

他一次次地约韩玉兰,一次次地等待着。近期赵锐锋的明显的变化自然没有逃过一个人的眼睛,那就是吴莹莹。按常理,吴莹莹对赵锐锋不会有感情的,毕竟赵锐锋和吴莹莹是两代人,比她大十几岁,可以做她父亲的人。可是世界上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俗话说,男人四十一只花,女人四十豆腐渣,四十岁的赵锐锋并不见老。另外赵锐锋不是平常人,是能写书的人,这一点在一般人面前一钱不值,可是在那奉作家如神明的时代,对热爱文学爱的发狂的吴莹莹莹就另当别论了。再说山东买卖一群羊,一个买,不管好坏都抢着买。也许是嫉妒心里,要不是韩玉兰的出现,吴莹莹和赵锐锋也就是一块赶赶集的的关系,仅此而已。可韩玉兰的出现,吴莹莹的心中起了波澜,吴莹莹嫉妒了,吴莹莹嫉妒韩玉兰的美貌超过了自己,嫉妒她占有了赵锐锋,现在小集的女皇不再是她吴莹莹而是那女孩,那女孩几乎衣服是一集一换,集上的女孩的衣服也是一集一换,都追赶着女孩的脚步。这集女孩是什么衣服,下集所有女孩都是这样的衣服了。以前他们是追她吴莹莹,今天是追那女孩了。那女孩不是浓装艳抹,可更显得眉眼如黛,唇红齿白,如出水芙蓉,美的让人心痛。后来吴莹莹知道了那女子并不是女孩,已经三十来岁了,他和赵锐锋十多年前在西武庄小学一块教过学,从那他们就勾搭上了。不知什么原因那女子嫁人远走他乡去了矿上一直没有回来,就在一个月前才回来的,看来是又续前缘的。吴莹莹听了就有多生气有多生气了,自己堂堂青岛海洋学院的校花,水镇教育第一美人怎么还争不过一个家庭妇女?这听了让人笑话。吴莹莹自然不服气,要和这个家庭妇女争个高低,要从女子手中争过赵锐锋,出一口恶气,吴莹莹就是这个心理。为博得赵锐锋的欢心,吴莹莹下血本到城里美了容,用上了几百元的法国香水,高档护肤霜。她又用和赵锐锋在一个办公室里的条件,嫉妒得昏了脑的吴莹莹早忘记了女孩的羞耻,在没人时主动向赵锐锋投怀送抱,可总被赵锐锋拒绝,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吴莹莹说:“你是,你就是,集上那个女人是你相好!相好!”

赵锐锋死不承认,吴莹莹没法就开始抓赵锐锋的把炳,让他就范。赵锐锋上集时就更加小心了,他尽量避开吴莹莹听和玉兰相会,说是相会只是看一看他的美人。赵锐锋集集必到,吴莹莹也集集必到,她那里知道赵锐锋和韩玉兰早以暗渡陈仓,还认为没有接上头里。也是该他们的关系暴露给吴莹莹,上次他们的约会下了雨,他们中断了联系,赵锐锋就想在集上给韩玉兰送纸条相约,计划趁人不备时偷偷放进韩玉兰的菜篮子里。

这天吴莹莹骑车尾随赵锐锋来到集上,她见赵锐锋把车寄存在修车小伙子那里就匆匆地下了崖。吴莹莹随后赶到,推车来到小伙子身边,说:“弟弟,给我车子上上油,紧紧条,维修维修!”

“悉听君便!”小伙子热情地从吴莹莹手中接过车子插好,像四周扫了一眼问梦中情人,“怎么,不见了你的男友?”小伙子几个集不见吴莹莹和那姓赵的老师一块来了就奇怪地问。

“什么男友,修你的车吧!”吴莹莹气鼓鼓地说吓的小伙子连连赔罪。

“姐,是小弟多嘴了,请姐原谅!”说着还朝吴莹莹举了一躬。有心事的吴莹莹没有笑,“好吧,你赶集去吧,你回来时,车一定修好,等你来骑就是了!”小伙子不尴不尬地说。

“不,今天我那里也不去,就坐在这里看人!”

“那好,欢迎有美女陪伴!”小伙子拿一个凳子来用自己衣服一角擦拭了一下双手递给吴莹莹!吴莹莹接过凳子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雪白的手帕又擦了擦才把凳子拿到崖边,吴莹莹朝着崖下坐下来,眼睛扫向了脚下的小集。集上人更多了,夏末秋初正是农闲季节,人们没有活儿做,就涌到集上来了。集上人虽多,吴莹莹还是很快地看到了她的情敌韩玉兰了。她早一身夏装了,是一身时髦的白色连衣裙了,她仍和书记的妻子在一起。这女人左顾右盼,一看就是找她的情人赵锐锋。吴莹莹妒火中烧:“你个小妖精,别让我抓住你们的把柄,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吴莹莹恨恨地说。当吴莹莹寻找赵锐锋时,吴莹莹忽然紧张起来,她分明看见集那头的赵锐锋就像游泳健将在人的海洋里拨拉人群向集的这头的女子靠近。此时韩玉兰正在地摊上买藕,韩玉兰集集买菜,是伺候在矿上洗煤厂工作的丈夫,矿上虽离家百里远,但丈夫疼爱娇妻下班还是天天骑车回家,玉兰不要他天天回家,他就是不听,玉兰就精心地伺候着丈夫,集集买菜是必须的了。只是这小妮子明明是想和旧情人相约,为啥还和村书记王武妻子一块来,吴莹莹不解,后来才明白,这是欲盖弥彰,原来这浪妮子还鬼灵精里,心里有鬼才带个挡箭牌。随着赵锐锋的靠近,韩玉兰明显不安起来,虽然买着菜付着款,可那俊美的大眼睛却朝女伴和周围的人晙巡,想做贼似的。赵锐锋却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虽是干偷鸡摸狗的事可是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他装着买菜东瞅瞅西望望地靠近了韩玉兰,身子都靠着身子了,可玉兰女伴卖完菜起身招呼玉兰:“玉兰,咱们到那边看看去!”玉兰只好跟那女人走了。

头没有接上,吴莹莹见赵锐锋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接着就跟在两个女人后面往前走,赵锐锋和韩玉兰一直没有说话,装着不认识的样子,这鬼把戏可瞒不过崖上的吴莹莹的眼睛,她还是紧紧地盯着他们俩的一举一动。他们就这样在人群里挤着走着,从集西头到集东头,总不见赵锐锋对韩玉兰有什么动作。吴莹莹疑惑了,这两人真的不认识,不对,人人都说的话还有假。吴莹莹对赵锐锋和韩玉兰的事是了解许多人的,那么他们为什么不接头在集上陀螺似的转?仔细一想,好看侦探小说的吴莹莹明白了原因,他们一定有接头暗号,只是没有机会下手,那么他们的接头方法是什么呢?不能用口头传递,怕别人听见,那怎么传达呢,吴莹莹百思不得其解,但吴莹莹毕竟是聪明过人之人,她很快判断出他们最有可能传递的方法就是用纸条传递了。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一想到他们可能用这个方法,吴莹莹振奋起来,她的那双秀目就更专注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了。这时他们来到东边集上拐弯的地方,吴莹莹见赵锐锋果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对,是小纸条。她见赵锐锋迅速地扫了下周围,顺手把纸条投到韩玉兰的小圆篮子里,随机装着无意地碰了下玉兰的提篮的手臂,玉兰一惊,低头一看就看见了篮子里的纸条,她赶忙用另一只手一拉菜盖住了纸条,就装着没事人一样地跟女伴走了,这时赵锐锋心满意足地向相反的方向去了。传递只在一瞬间,但被吴莹莹看个正着,看来他们是真的了。自己本认为最信任的人却对她说他们没有关系,是骗了她。自己心目中的伟人怎么是这样的人,是伪君子,是大坏蛋,表面道貌岸然实际男盗女娼,吴莹莹心里酸楚到极点,两手捧着脸泪如雨下。

小青年关切地问:“姐你怎么了?”

“是,蠓虫子进眼里了!”吴莹莹忙用手帕拭去眼上的泪水,她摆手让小青年走开,她极力地平静下心来,她得鼓足勇气对付负心狼。

完成使命的赵锐锋匆匆走上崖来,他早就看见了吴莹莹,就有些尴尬地走过来:“莹莹,也来赶集了,我怎么没看到你?”

“你能看到我,你要看的是别人吧!”赵锐锋见吴莹莹对他有气,就不再说话,搬起车子就走也不管吴莹莹。气急败坏的吴莹莹早失去了理智,她也推了车子跟了上去。

赵锐锋推车到了集口,刚要骑车离去,不想吴莹莹推车冲过来:“好呀,做了好事就想溜呀!”赵锐锋只得停下来等吴莹莹。吴莹莹过来也不管有人没人,没好气地对赵锐锋气呼呼地说,“你不是说和那女人没有关系吗?怎么给人家送纸条?”

“没有呀,你别瞎说!”赵锐锋死不承认。

“你真是个伪君子,大坏蛋!”吴莹莹眼里浸满了泪水,也不顾路人的目光,像和自己男人赌气的撒泼耍泼的小媳妇,和夫妻吵着。弄得赵锐锋不知所措,对着路上行人很窘。

“你本做了,还不承认,算什么男子汉?我亲眼看见你把纸条投进她的篮子里去的还不承认?”

“就是没有,我承认什么?”赵锐锋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不承认,他心里很气愤,我是你什么人,我愿意干啥就干啥,你管得着吗?赵锐锋真生气了。

“我恨死你了,赵锐锋!”一气之下,吴莹莹骑上车子风驰电掣地去了。她真恨死了这个男人,原先是崇拜的对象,文学挚友、梦中情人,原来是个口是心非的小人。她吴莹莹从小学到大学那里不是校花,多少帅哥美男追求她,她连眼皮都没有抬。如今自己却在这半胡子老头心里一钱不值。这是吴莹莹和丈夫以外的男人第一次调情就失败的这么惨,她像让人仍一块抹布一样就被人扔掉了,她太伤心了,由爱生恨,对赵锐锋恨得要命,他们的关系到了零点。此时赵锐锋也烦吴莹莹到了极点。又一次考试,赵锐锋又败给了吴莹莹,这是赵锐锋自教学以来输过的的第二次,他心中窝火,但也没有办法,他对吴莹莹的火气更大。吴莹莹怎能不知道,一向好强的赵锐锋那里能输?她知道赵锐锋是多么的懊恼,她是喜欢赵锐锋的,她也不想让赵锐锋难堪!但他也太绝情了,是自做自受,吴莹莹的火气也一样大,两股火终于撞在一起,在一天中午他们的矛盾终于爆发了。先是李忠虎的脑袋撞在枪口上,吃了中午饭贼心不死的李忠虎又来调戏吴莹莹,还没有说几句话,吴莹莹的一腔怒火就发向了李忠虎:“李忠虎你个混蛋,我知道你想勾引老娘,你别做梦了,老娘给谁也不给你!”吴莹莹拍着桌子咣咣响,头发倒竖,花颜变色如同一个疯婆子。

教育一霸被镇住了,他那里知道吴莹莹发这么大的火,这弱女子发起火来竟这么厉害。“好好,咱不惹你行来吧,咱惹不起还躲不起!”李忠虎灰溜溜地知趣地走了。

梁军、李连国几个亲眼目睹了这一幕,都为吴莹莹捏一把汗,见李忠虎走了才松了一口气。李连国瓷着大黄牙嬉笑着晃着大拇指对吴莹莹说:“小吴,你是这个,我真服了你,连李忠虎你都敢骂,了不起!”

“我怕啥,他还能把我吃了?”

“我是看你平时文文静静的人怎么这么大的脾气!”

“李老师,别扯别的了,咱们还是下棋玩!”说着就从抽屉里拿出棋盘、棋子,余怒未消的吴莹莹又要和梁军、李连国下棋。

“你心情不好还下棋?”梁军、李连国狐疑。

“心情那里不好,好着呢,你们二位敢不敢迎战?”吴莹莹咄咄逼人。

“敢,谁说不敢,我们奉陪到底!”梁李二人又和吴莹莹下起棋来,喊杀声、叫好声不绝于耳。王喜喜伏在桌上小憩。赵锐锋坐在桌边发呆,刚才的一幕,让赵锐锋对吴莹莹有了更深的了解。看来吴莹莹虽然对他情独钟,但也决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孩,对相貌堂堂的李忠虎都不屑一顾,别说别人了。只是这样女孩怎么对他较上劲他不能理解,这女孩这样的脾气他也始料不及。刚才李忠虎并没有说过分的话,她就勃然大怒,发泼装疯,实际上是借题发挥,指桑骂槐,杀鸡给猴看,是发泄对他的不满。这样文雅的女孩子发起泼来竟这样判若两人,赵锐锋更讨厌吴莹莹了。

也正在这时三人战罢一局,梁、李二人又败下阵来,吴莹莹哈哈大笑:“屡战屡败,手下败将,不下了!不下了!你们武庄人智商太低了,”说着还拿俊目挑战似的对着赵锐锋,“有行的吗,有行的上!”

吴莹莹的话让赵锐锋憋了好久的火气腾地上来了,他忽地站起来,两眼对视着吴莹莹讥讽地说:“是呀,我们武庄人智商低,就你智商高,智商高怎么不到北大、清华任教,来我们小小的四中?”

赵锐锋的话如巨雷在吴莹莹头炸响,把吴莹莹炸懵了,炸傻了,她知道自己图一时痛快,心口开河,讥讽赵锐锋,这下闯了祸,伶牙俐齿的莹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憋的通红,坐在那里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那样子让人心疼。这样一下子闹僵了,还是李连国脑子转的快,他赶忙打圆场:“下棋闹着玩,论什么智商,论智商我李连国不差,却偏偏让我碰上你们俩,我成绩每次倒数,你们都不差,这样行了吧!”

“连国说的对,下棋闹着玩的,可别伤了和气,让别的办公室的老师听了笑话我们!”老好人梁军也劝解着。

“嘿嘿!小吴,别不高兴了,我大舅性子直,不会拐弯,他冲撞了你,我给你陪不是行吧!”李连国嘿嘿笑着劝解着心里受伤的吴莹莹。吴莹莹仍不哭不笑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许从娘胎里生下来也没有让人这样奚落过,她真是一时反映不过来了。这时发过火的赵锐锋见吴莹莹坐在那里如遭暴风雨似的,花容变色,无地自容,顿觉自己过火了,武庄人就你自己吗?你发什么火?自己堂堂男儿竟欺负一弱女子,赵锐锋自责懊恼羞的无地自容,可一时抹不开面子向吴莹莹承认错误,结果两人都僵在那里,没有缓和矛盾,也没有解开他们的结。

六年级办公室因下棋闹矛盾的事,还是在学校传开了,不知道怎么传到校长贾中旺的耳朵里了,贾中旺不动声色地来到六年级办公室,他先东扯葫芦西扯瓢地乱侃一阵,然后悄悄地切入正题,他笑哈哈地阴阳怪气对梁军老师说:“梁老师,听说你们办公室里娱乐活动搞得好,特别是棋下的好,咱们学校得推广推广里!”

“对,对,这叫磨镰不耽误割谷,下下棋,活跃活跃气氛吗?”梁军不知就里,还认为校长表扬他们呢!

李连国看出校长的来意,嘿嘿笑着说:“贾校长,我们办公室跳棋下得好,不乏高手,莹莹小姐堪称一流,我和梁老师甘拜下风,我们办公室正准备和校长挑战下棋,你敢不敢应战?”

“不敢,只怕我这智商比不上你们办公室高手里,怎么,“贾中旺话锋一转脸上皮笑肉不笑地说,听说你们办公室老师下棋还判断智商,还吵了架,有这事吗?”大家才恍然大悟,知道了校长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他是借题发挥,他是反对下棋,更反对因下棋闹起矛盾来,他是批评他们来了。

大家都窘地低下头,闯祸者赵锐锋和吴莹莹更是无地自容,脸都成了大红布了,羞地伏在桌上埋下了头。好久梁军腆着老脸解嘲地对校长说:“我们是中午闲着没事,躁的慌,才下棋的,这事赖我,他俩也不是吵架,是闹着玩的!”

“是呀,我们是下棋闹着玩!”李连国接着说。

“闹着玩就好,可别因下棋闹了别扭,伤了和气,你们好自为之吧!”校长佛袖而去,弄了个六年级办公室老师一个大没脸。自此六年级办公室再无人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