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莫洛的声音，初冉感觉他快急上火了。
“小少爷，你有办法？”
“嗯，你把手机给他，”
莫洛连忙走过去，在司亦琛的身边把手机递过去，：“老板，你快看这是谁？”
司亦琛给了他个眼神，顺着他递过来的东西看过去，屏幕上是昨晚给他讲故事的那个小狐狸。
司亦琛好像来了些兴致，主动把手机拿过来，一张俊脸就差怼在摄像头上了。
刘少华有些心累的站起身来，侧头看着莫洛：“这样真的有效？”
给小少爷打电话，老板现在都这样了，还会对小少爷有那么大的兴致和耐心？
“试试吧，”莫洛也不太确定，他揉了揉眉心：“小少爷在老板这儿总归还是不一样的。既然小少爷说他有办法，那我们就等着好了，”
如果连小少爷的话都没用，莫洛真不知道这该怎么办了，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初冉盯着屏幕上司亦琛的脸，先试探的问了这么一句，她就担心司亦琛这第二天就会把她给忘了。
屏幕上的司亦琛眨了眨眼，乖乖回答：“记得，”
初冉松了一口气，记得就行，此时她正在厕所隔间里，因为担心旁边有人，她的声音明显很压低了几分，而且很轻柔，
“你为什么不吃饭呢？”
“我才不要吃，那是人类的食物，”司亦琛对于自己是人鱼这个身份有着很深的执念。
身为人鱼，要吃，就该吃新鲜的小生鱼，
初冉看着他，停顿了几秒，才幽幽的问道：“你觉得你是什么？”
“我是人鱼啊！”
“但是人鱼都是有漂亮的尾巴的，你的尾巴呢？”
初冉几乎使用着轻柔的嗓音，说着最打击司亦琛的话。
“我的尾巴…”司亦琛被初冉这话噎住了，愣了好一会没回过神来。他的尾巴…
伸手去摸了摸，只有身为人类的腿，自己没有尾巴。
“不对，你昨晚告诉我了，我的尾巴被巫婆拿走了。”
“对啊，巫婆拿走了你的尾巴，给了你一双人类的腿，所以，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人鱼了。”
初冉的话听的司亦琛是一愣一愣的，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手机里仍然在传着声音，
“你已经慢慢在变成人类了，所以人鱼的食物，已经不再适合你了。”
“可我还是个人鱼啊！”
司亦琛不知道怎么说了，初冉的话让他感觉混乱，一直坚信自己是人鱼的语气也不再那么强烈。
“人鱼都是有尾巴的，那你的下面是什么，”
“腿，”
司亦琛说这个字时，明显老不乐意了，皱着眉，好像是初冉在逼他承认一个事实。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
“是人类？”
“所以，你还应不应该吃小生鱼？”
“不应该？”
“哎，这不就对了嘛！”
屏幕里的初冉笑了，司亦琛的表情显得有些僵硬，他不明白怎么自己就主动放弃了小生鱼呢？
完全没注意到，初冉给他的洗脑在他的意识里留下了一个新的想法。
那就是，他原来是条人鱼，但现在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