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生活的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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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惨遭“毁容”的经过

凌晨3点进家,迷迷糊糊,手部、脸部有辣辣的感觉,只用冷水抹一下脸,倒头便睡。脸还是热辣辣的,家中没有备用外伤药,爬起来用芦荟冷敷再躺,如此折腾也近4点了。

早7点,艰难地爬起来,睡眼惺忪。习惯迷瞪进卫生间,照镜一看,啊!我伤心欲绝!满脸伤痕,两手皮伤,全身红点,我还有什么脸见人呢?!

事由是昨天正月十一,是宾阳县城一年一度的灯酒节、宾阳游彩架、宾阳炮龙节。今年“百龙闹宾州”的宣传十分撩人,我去年曾经参加过这个节庆,宾阳县城可说是人满为患。据说昨晚有20多万人挤爆大街小巷,100条龙舞动在宾州的新老街道。我们从南宁方向过来的,只见所有人都往一个方向走,手里拿着鞭炮,戴着口罩,浩浩荡荡,络绎不绝,蔚为壮观。

我们是到宾阳首富的厂里去放鞭炮的。老板财大气粗,准备了很多的电光炮,摆满两间屋。乍看以为是经营爆竹厂的,原来是为了炮龙节用来炸龙的,没见过吧?长长的竹竿上缠绕几千头电光炮,据说这些爆竹是老板特别加工的,最亮最响。我兴奋得两眼放光,与工人们一起将炮搬至空地上,很沉,一直在等待龙的光临。

因为别家也是炮满为患,一直在噼噼啪啪地炸个不停,有40多分钟之久。我们一直在等待,一直在听到炮声隆隆。见到敲锣打鼓的人,我就去采访他们。那大兄弟告诉我,扎一条龙,一般10多米长,有龙头、龙尾、龙身、衣服等,费用几千到万元,一条街一条龙,扎龙的钱都是沿街居民捐助或是老板赞助。敲锣打鼓的三四个人,用一辆三轮车,车上悬挂一面幌,里面点蜡烛,以示长明。扛龙要几十人,近100个年轻力壮的男子轮流上阵。我对那个敲锣打鼓很感兴趣,趁舞龙的小憩间隙,就问他女人能否敲打。回答可以。哈哈,我来了。接过鼓槌我就使命地敲,鼓点急切,杂乱无章,想到古代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便停下杀手。再接过镲,两面铜镲,对准了就“嘭嚓嚓”猛拍,震耳欲聋。再接过铜锣,敲山震虎似的胡乱打锣。我们四人,一人接一人地玩耍,开心至极!

将近半夜10点半才等到龙的降临,此龙已不成龙形,只剩骨架,支离破碎,有点失落但并不影响人们的高昂情绪。霎时炮火连天,火光四溅,乌烟瘴气,空中弥漫着强烈的火药味。那龙在不停地翻滚、转圈,人群拼命地往龙头龙身上扔鞭炮。整个场面能见度不到2米。我两手使劲举着那长长的竹竿,点燃了鞭炮,但因竹竿过长一下就显出头重脚轻,但已来不及了,鞭炮在我的手边炸响,我一转身炮又在我的眼前噼噼啪啪地炸开了,只听到耳边的炸雷声,绝对是不敢开眼睛的!只觉得手上、腿上、脸上一阵阵的发辣、发麻,勇敢战胜疼痛!炮多人多,就这么疯狂地跟随长龙乱窜。

40多分钟后,炮声渐弱,满地红花。龙又追随炮声而去,我们累得人仰马翻。这时我才发觉脸上热辣辣的感觉,不敢用手抹,找到水龙头用水一冲,知道坏了。其他人也不同程度的轻伤,衣裤被打洞。

吃了夜宵,00:30才从首富家返马回朝。我们一车人心满意足地向原来的广西第一路“广西汽专”开拔。谁知才走了10来公里,前方的车就慢慢滑行,远远望去车河首尾相接,全是桂A车牌。一看情况不妙,我们掉车头又从王灵上高速公路返回。回到家里才敢看手机,3点差几分。

满头的炮纸、沙子,厚厚的牛仔裤挡不住鞭炮,身上许多红点。用芦荟涂抹伤处,不起作用,没洗澡,没洗头,倒头便睡。

早上一照镜,才发觉问题相当的严重。左眼睑伤势最重,皮被炸开,有烧焦痕迹,红肿。幸亏当时及时闭眼,要不眼球险些被炸。下巴左右两块指甲大小的皮擦破,左脸有红印,惨不忍睹。左右手背各三处伤疤,手腕处有灼伤痕迹。呜呜,痛倒不痛,只是有碍观瞻啊!

不过,大家都说我挂彩了,今年一定会大发,心中窃喜。

今天如何去上班倒是个问题了,随便编个理由吧,于是昂首挺胸上班去。一到办公室我就对同事说,呜呜,你看你看,昨晚被老公殴打了。然后都知道我被老公打了。中午先生回来看到我,惊呼地傻问“你的脸怎么了?”我说,呵呵你不知道吗?我们办公室的人都知道我被你打的啊,说警察打老百姓他们都相信啊。先生愤愤不平,万分悲痛,大喊冤枉,说你怎么能给警察背黑锅呢。我说反正你常常背,不在乎这次,不然我不知道如何向我们主任解释。

就是这样的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