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只当没听见,此时,见俪贵嫔伏礼,便像从前那样施施然走开,加入到德妃等人人群中,笑道:“这军师爷爷,又下了什么令呢?便这样好了?”
一众人皆笑了。
德妃向俪贵嫔跪的一面轻一呶嘴:“她去了。”
我不回头,只以眼风去看,不止她去了,还有宝贵人同宁嫔,个个都随着去了……
皇后,嘉卉,你们永远想不到,你们喂家了的小狗,就因你们一次急功冒进,抛下底牌,便弃了你们而去吧?!
皇后,嘉卉,择奴婢,也要论个缘份的!
我淡淡一笑:“提她作甚,说说,今天要料理什么吧?”
那天,我来到御书房时,东奕已在主案上候着我了,我向他伏礼,他大惊大急:“你怎么才来?!”
我答道:“去慈宁宫先拜见了太后同太妃!”
东奕恨道:“以后别去了!你起身,就来御书房!”
我答道:“太后与皇后已是这样不喜欢臣妾与祯儿、珏儿,臣妾倘若不将礼数走到,只怕将来祯儿与珏儿要受好些罪!”
“你与祯儿、珏儿怎公受罪?!”东奕急道。
我低下头,些微发出点抽泣声:“便是今天,太后一见我,就令诸妃诸嫔皆散了,只留皇后同嘉卉述婆媳之情……”
东奕伸出手来,我慌忙接住,他沉吟了许久,道:“是的,她不会轻易放过你,就像敏贵太妃所生的二哥、三哥一样!”
我第一次听他说敏贵太妃,敏贵太妃一直在我眼中,是谜一样的人物;至于,敏贵太妃所生的二哥、三哥,我更是第一次听说,在后宫中从未有人提过。
我忙道:“二哥?三哥?怎么从未听皇上提过?皇上的兄长,不就是荣亲王、素亲王、晋亲王吗?”
“那是三个最不构成威胁的兄弟,有威胁的,皆没了!”东奕说。
他很沉静,我身上却连着抖了几抖,他感觉到了我臂上传来的颤抖,问:“你害怕了?”
“臣妾害怕!”我扑到他怀中,抱住他的腰,将脸伏在他身上。
东奕沉声道:“别怕!有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