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宠妻入骨:总裁大人好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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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换个方式顺从

“吴妈,你怎么不说话?”沈嘉禾一边走向门口一边问道。

门口那个人影开始移动,在桌前停下来将餐盘搁下,依旧默不作声。

“是我的咖喱饭!”

沈嘉禾刚一走过去咖喱的香气就扑鼻而来,激动地在那里说道。

因为乔安东没有吃到咖喱饭,这让沈嘉禾还有点不悦,现在吴妈将咖喱饭端来,她肯定开心。

“就一个咖喱饭,就这么开心吗?”

猛地,一声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身前传来,将这一片寂静打破。

乔安东!

沈嘉禾心猛然一紧,前一秒还因为咖喱饭愉悦的心,现在已经完全被恐惧包围了。

“怎么是你。”

沈嘉禾手紧紧攥紧,牙关紧咬,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不慌张。

刚才的恐惧,依旧围绕在她的心头。

时间回到刚刚俩个人在餐厅对峙的那段时间,沈嘉禾刚一转身离开,就听到身后噼里啪啦的摔碗声,伴随着他躁怒的吼声,“滚,简单的饭菜都做不好,养你们有什么用!都给我滚!”

不用去看,身后也一定是满地狼藉,个个厨师肯定都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

乔安东的火爆脾气就如同天气一般,阴晴不定。

沈嘉禾忽然想到吴妈对她说的。

吴妈那天在房间里帮她修剪盆栽时说过,“沈小姐,我知道在你眼里乔总他这个人霸道,专制,有时候甚至蛮不讲理,其实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你和其它女人不一样,也知道你对待乔总也一定不会像她们那样有目的地接触乔总,所以这些话我只对你说,也为了你好。”

然后吴妈和她讲了一个乔安东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乔总看起来光鲜亮丽,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被人关注,像王一般的定义,其实……不是这样的,小时候乔总一个人在幼儿园门口等乔父来接,可就偏偏那一天乔父有事耽搁了,就那么半个小时乔总就被人掳走了,在当时这件事还被报道了很长时间。”吴妈说的时候眼圈都红红的,“自那次回来,乔总就像变了一个人,变的冷漠,沉默寡言,发脾气更是成了家常便饭。”

乔安东,这个表面光鲜亮丽,实际童年有这样的阴影。

吴妈就是让沈嘉禾学着理解他一点,让她知道乔安东脾气冲不是与生俱来的,他只是受过伤害。

吴妈给她的建议是,不要逆着他来,顺着他才有可能离开这里。

难道要讨好这个男人吗?

沈嘉禾现在那里看着面前这个人,暗影下他俊气的脸庞轮廓更加分明。

“怎么,帮你送咖喱饭,你还有意见?”乔安东沉声道,一双黑眸在黑夜里显的更加深邃。

“怎么不是吴妈。”

果然,她还是做不到去讨好他,她努力地想要去顺着他说的话来,可是她就是做不到。

潜意识里她对乔安东这个人就是抵触的,无论怎么做,她都无法做到顺从他。

或许,她可以换一种方式。

“那个……你要尝尝吗?”沈嘉禾抬眸看向他,语气生硬地说道。

“什么?”

乔安东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疑惑地又问出口。

“你不是也没吃饭吗,要尝一尝吗?”沈嘉禾再一次说道。

“行,尝一尝也可以。”

乔安东黑眸直直地注视着她,语气里却带有轻蔑的意思。

“那我去开灯,你等一下。”沈嘉禾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温和。

为了能离开这里,她会尝试各种办法,直到他松口让她离开。

“你做的能吃吗?”乔安东俯身对着咖喱饭闻了闻,冷声问道。

果然,对于乔安东这样的人岂会就这么简单地讨好呢。

沈嘉禾将灯打开,走过来将咖喱饭端过,坐下去开始吃了起来。

她已经努力了,那边完全不领情她也没办法。

咖喱饭的香味一阵接一阵地飘向乔安东,看起来平常不过地咖喱饭放在是平时他瞧都不会瞧一眼的,可是看着沈嘉禾在那吃着,莫名地感觉特别勾人……

乔安东黑眸瞪向沈嘉禾,只见她旁若无人地拿着勺子,慢悠悠地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看起来很是满足。

“把它给我!”

乔安东坐下来,霸道地将餐盘抢过,黑着脸将它手里的勺子夺过,盛一勺放嘴里。

嗯……味道还不错!

比他想象当中的咖喱饭好吃多了,外观看起来很粘稠,没想到咬一口米饭和咖喱搭配刚好,咀嚼起来丝毫不觉得腻味。

能这么合他胃口的饭,除了母亲做的就是今天的这盘咖喱饭了。

乔安东将厨师都驱赶了,到现在他也半粒米未进。

满满地一大盘咖喱饭很快便见了底,被吃的干干净净。

沈嘉禾盯着眨眼间就空空如也的盘子,震惊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下次做的时候做双人份的,太少。”

乔安东将碟子张前一推,将方巾拿出轻轻擦拭自己的嘴角,低头看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起身丢下一句话就走向门口离开了,只给呆滞的沈嘉禾留下了一个狭长的背影。

这个点,他和英国的分公司还有会议。

本该和他好好谈谈的,但在乔安东这里,公私很分明。

沈嘉禾盯着渐渐消失的背影,捂着自己还在咕咕咕叫个没完的肚子,一脸地无奈,内心几乎抓狂。

什么人,怀疑她做的饭不好吃,却吃的干干净净。

重点是,这咖喱饭是她给自己做的,都不知道给别人留一点吗?

她也很饿呀!

那满满一大碟咖喱饭,满满的……都被他吃完了。

这一天早上,阳光依旧。

沈嘉禾躺在床上两眼空洞,额头上隐约出现大片汗珠。

“沈小姐,你怎么了,难受吗?”

吴妈见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向她的额头。

不是发烧。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那个梦里我一直在上楼梯,后边又是万丈深渊,只要停下来就会摔的粉身碎骨,我就要一直油一直走,仿佛永远都走不到头,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累过。”

她转头看向吴妈,红着眼淡淡地道,“就像在这里,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这样下去,她会不会真的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