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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锦屏山

阿珂约阿琪一起去锦屏山思陵前等候师父,阿琪不愿离开蒙古王子。于是阿珂自己和向言淑儿三人来到锦屏山,双儿回去继续照顾韦春花。到第三天,只见远处有一个身穿白衣,长着一张瓜子脸,眉目弯弯,凤目含愁,约莫三十多岁,极其美貌的女尼带着韦小宝向思陵走来。

阿珂慌忙迎了上去,喜道:“终于等到了,我……我已在这里等了三天啦!”接着一声叹息,又道:“可别太伤心了。”那白衣女尼没有理会阿珂,快走几步,伏在陵前大哭。向言和淑儿见此也跪在陵前磕了几个头。那白衣女尼哭累之后,只瞧着崇祯的坟墓呆呆出神。

韦小宝自从见到阿珂后,就一直目瞪口呆的盯着阿珂看。阿珂脸上一红,转过了身去。又过了一会,阿珂忍不住扯了扯白衣女尼的衣袖:“师父,他……他在看我。”白衣女尼“嗯”了一声,也不知听到阿珂说话没有。又过了许久,天色渐黑,白衣女尼叹了口长气,站起身来,道:“咱们走吧。”

当晚五人来到阿珂和向言所住的客栈中住宿——白衣女尼住在阿珂原先住的房间里;阿珂搬到淑儿住的房里同住;韦小宝和向言住一间房。吃晚饭时韦小宝先将众人的碗筷用热水洗过,将众人所坐的板凳,吃饭的桌椅抹得纤尘不染,又去抹床扫地,将白衣女尼、阿珂和淑儿所住的两间房打扫得干干净净。

晚饭过后,白衣女尼向阿珂问起向言和淑儿的来历,点点头道:“也是忠义之士。”又问起阿琪的下落,大怒道:“阿琪怎么去了那种肮脏的地方?”阿珂忙道:“师姐也不想去的,都怪那个蒙古王子,是他非要去的。”白衣女尼道:“你不也没去吗?她如果不想去难道是别人逼她去的?明天你去把她喊来。”

向言道:“师太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白衣女尼道:“我打算先找到阿琪后再去云南刺杀吴三桂。”向言自料此行并无多大危险,道:“我愿随师太一起去刺杀吴三桂。”白衣女尼看了向言一眼,道:“此去十分危险,你去干什么?”

韦小宝抢着道:“吴三桂这厮引鞑子入关,夺我汉家江山,天下人人得而杀之。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也愿意为师太刺杀吴三桂出一份力。”阿珂白了韦小宝一眼,不屑的说道:“你有什么本事?能帮得上什么忙?”

向言笑道:“虽说帮不上什么忙,但侍候师太和王姑娘陈姑娘住店,打尖,雇车,买物,倒是可以的,也免得师太和二位姑娘一路上多费口舌。”白衣女尼道:“好,你们就跟着我一起去云南吧!”

晚上睡前向言告诉韦小宝自己与阿珂相识的过程,又说了韦春花与双儿的消息,又问韦小宝道:“小宝,你和师太是怎么在一起的?”

韦小宝道:“天地会和沐王府赶到五台山去查找老皇帝的下落时,却发现鞑子大量到达五台山。师父与小公爷一商量,都觉得以现有实力刺杀老皇帝多半难以成功。再三思考之下,天地会与沐王府共同召开武林大会,打算请一批武林群雄协助。因恐鞑子发觉,故意假托为刺杀吴三桂的‘杀龟大会’。杀龟大会后,天地会和沐王府悄悄邀请了一批信得过的群雄共赴五台山同谋大事。”

“没想到群雄刚到五台山与天地会和沐王府的人汇合,就被鞑子围攻。小皇帝亲自指挥大军将群雄围在一座山头上,群雄损失惨重。迫于无奈之下,师父带着一批高手趁夜袭击鞑子大营,一则争取刺杀小皇帝,二则制造动乱掩护群雄突围。结果师父等人还未冲入大营就被众侍卫所围,关键时候师太从天而降直取小皇帝。众侍卫大惊,慌忙放弃包围师父等人赶过来救驾。师太自料杀不了小皇帝于是抓住了我后逃跑,后来知道了我的身份才没杀我。刚好师太也要到北京来,我便一起跟来了。只是不知道师父和小公爷他们怎么样了。”

次日阿珂和韦小宝向白衣女尼辞行——阿珂去京城找阿琪,韦小宝向韦春花和双儿报平安。

淑儿在院子中摆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向言问道:“淑儿,你在干嘛?”淑儿道:“相公,我在站马步。我功夫没练好,要多站马步。”向言奇怪的问道:“为什么功夫没练好就要多站马步?”

白衣女尼插话道:“无有夯地基,如何起高楼?天下武学,欲要修习,哪一门不是先要打好基础?桩功都练不好,如何练得好高深功夫?”向言点头道:“原来如此。多谢师太指点。”

向言还是没弄懂为什么桩功会是学武的基础,不过既然别人都这么说想来自然也有他的道理。向言并不是好奇的人,也不一定要弄懂其中的原理,只要知道有这事就行。向言跟着淑儿一起站马步。在向言站得腰酸背痛的时候,向言身体里突然升起一股暖流串来串去。向言心中大喜,没想到站马步还能够练出内功,难怪桩功会是学武的基础。

《射雕英雄传》中,郭靖练了两年全真内功,功力就超过了练了九年全真内功的杨康。一方面是杨康练武不用心,另一方面也有郭靖之前站了几年马步打的基础的缘故吧!

站完了马步后,淑儿和向言各练了一套拳法。自从莫名其妙的来到《鹿鼎记》世界后,向言一直都很没安全感,有机会就会练一遍拳法——唯有练拳能给向言带来一丝安全感。

二人练完拳后,白衣女尼突然十分激动的问淑儿:“你的十段锦是谁教你的?”淑儿一犹豫,道:“我师父她的名讳没跟我说,不过她的右臂断了,装了一只铁钩。”白衣女尼低声道:“原来是她。”之后白衣女尼发了一会呆,眼中泪水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