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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商议

向言知道林平之会在衡山加入华山派,因此直接往衡山赶去——如果在衡山追不到林平之的话,就直接去华山找人。虽说向言没去过衡山,也不认识去华山的路。不过衡山和华山都在福州以西,先往西走总没错。

向言一路紧追慢赶,不一日到了衡山。在城门口突然发现前面一人背影很像林平之。向言一迟疑,大声叫道:“少镖头!”那人一回头,果然是林平之。向言忙走过去,高兴的道:“少镖头,我到处找你,总算是找到你了。”林平之问道:“你怎么知道要到这里来找我?”向言道:“这事说来话长,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再慢慢说吧!”

二人连问数家客栈,都已住满了人。店小二道:“再过三天,便是刘三爷金盆洗手的好日子。小店已住满了贺客,你们到别处去问问罢!”

二人无奈,只得往僻静的街道找去。又找了三处客栈,才找到一间小房。向言解开包裹,将袈裟递给林平之,道:“少镖头……”向言手中一哆嗦,又道:“你看看这个。”林平之接过袈裟,看了一会,大惊失色,道:“这……这……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的?”

向言道:“那天我们刚离开镖局,杨镖头就将我从马上摔了下来。幸好附近有一家客栈,我就在那家客栈住下养伤。后来我回去镖局一看,有一伙人在镖局里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后来我才打听出来是青城派的人。”

这话是在撒谎了。向言从原著中知道青城派在福威镖局中找《辟邪剑谱》,又一直担心青城派会追上自己灭口,因此躲在客栈中七八天不敢出房门。

“我在客栈里住了十二天,店家就说我给他的十两银子花完了。唉,我只不过住了十二天,又拖他帮我买了些伤药和两套衣服,就花了我十两银子,那家伙太黑心了。”

林平之插话道:“店家应该不算黑心。你说的那家客栈我也知道,他们那里环境较好,收费本来就比较贵。你在那里住了十二天,又吃又住的,还要帮你买伤药,又帮你买衣服,帮你跑腿你还得打赏人家,这么算起来十两银子差不多了。”

向言又道:“银子花完后我就打算找间没人住的空屋子住几天。有位大婶指点了我一个去处,结果我就在那里找到了这个。我想青城派多半是在找这个,他们没有找到这东西多半不会放过少镖头你们。”

“我就打算赶到青城山去看看情况,结果在半路上听说青城派到衡山了,我赶过来就碰到少镖头你了。没想到我晚动身十几天,居然还和少镖头同时到达衡山。对了少镖头,总镖头和夫人呢?没和你在一起吗?”

林平之沉默了一会,一脸沉痛的道:“我们逃了半天,在午后的时候就被抓住了。后来那个卖酒的宛儿姑娘把我救了。唉,早知道宛儿姑娘武功如此了得,当初我又何必多管闲事去打抱不平!”

“我脱险之后就往青城山赶去,打算在路上救出我爹妈,结果我在路过南昌和长沙的时候,发现江西分局和湖南分局都被青城派挑了。看样子就算我没杀姓余的青城派也要对我们动手了。我一直在奇怪镖局和青城派有什么过节,让他们下这种狠手。原来是青城派看中了我们的剑谱。”

向言问道:“你确定他们要把你爹妈抓到青城山?不会把你爹妈杀了?会不会你爹妈在半路上就被折磨死了?”林平之点头道:“嗯!我听他们说过,要将我爹妈押到青城山,还不能让我爹妈有个三长两短,谅他们这一路上不敢太为难我爹妈。”

向言点头道:“既然余沧海对你父母如此看重,那他肯定不会派两三个弟子押送你爹妈回去,应该是他亲自押送。”

原著中说林平之的父母就是这个时候死在衡山的,余沧海自然没有派人将他们押回去。

林平之道:“是啊!如今余沧海在衡山,我爹妈应该也在衡山。”二人相对默然。林平之起身向外走去,向言问道:“少镖头你要去哪里?”

林平之道:“我去街上逛逛,看看能不能碰到我爹妈。就算碰不到我爹妈,如果能够打听到青城派的消息也大有好处。”向言道:“少镖头不用出去了。再过三天就是刘三爷金盆洗手的大日子,少镖头觉得余沧海是亲自去道贺还是派个弟子去道贺?”

林平之眼睛一亮,道:“刘三爷与余沧海地位相当。余沧海没来衡山也就罢了,他已经到衡山了,却不亲自去刘三爷府上道贺,反而派了个弟子去,就是看不起衡山派了。三天后余沧海定然亲自去刘三爷府上道贺,我们只需要到刘三爷府上门口守着,就能找到青城派的下落。”

向言又道:“既然余沧海亲自去刘三爷府上道贺,那看守总镖头和夫人的就是余沧海的弟子了,我们正好趁机救人。少镖头你觉得余沧海会把总镖头和夫人藏在什么地方?”

林平之又霍然起身,道:“不错。得趁余沧海去刘三爷府上道贺的时候把我爹妈救出来。我先去街上逛逛,看能不能找到余沧海关押我爹妈的地方。”

向言心中暗叹一声,叫住林平之,道:“等等,少镖头,你觉得余沧海袭击福威镖局的原因是什么?”林平之“哼”了一声,道:“他是贪图我林家的剑谱。”

向言又道:“余沧海在江湖中的地位不低,既然他都贪图林家的剑谱,想来江湖中贪图林家剑谱的人不少,余沧海一定不敢把总镖头和夫人藏在城中。”

林平之点头道:“不错。如今有不少江湖人物到了衡山,要是万一有哪个心怀叵测的江湖人物发现了青城派关押我爹妈的地点,余沧海的弟子未必能保得住我爹妈。这么说余沧海是把我爹妈关在附近的村庄了?”

向言道:“不可能,总镖头和夫人是被余沧海绑架的。如果余沧海把总镖头和夫人藏到附近的村庄中,万一有哪个没见识的泥腿子把他们当成绑匪告到了官府,那青城派岂不成了笑话?”林平之点头道:“嗯!青城派在江湖中很有面子,不能闹出这样的笑话。”

向言又道:“想来青城派也不愿意露宿荒山了,那他们就只能去……”林平之脱口而出:“深山古刹。”向言点头道:“嗯!我们去打听一下,看城外有没有什么荒废的破庙,余沧海多半把总镖头和夫人藏在那里。”

原著中说林震南夫妇是死在城外破庙中——只是向言不记得具体地点。这十几天来向言一直在想个什么理由劝说林平之去城外找林震南夫妇。

二人离开客栈,分头去找本地人打听。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城外居然有三所废弃的破庙——区区衡山居然有这么多庙宇——单废弃的就有三所。次日天刚亮,二人就退了房间径直出城,往那三所破庙中一一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