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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拜师

灭绝师太冷哼一声,道:“中土之地,岂容波斯人嚣张。”又对黛绮丝道:“韩夫人,你别介意,我不是说你。”黛绮丝凄惨一笑,道:“我知道。”杨姑娘也道:“韩夫人,你先忍耐几天。过几天后,波斯明教的人就不会再找你了。”

三天之后,波斯明教的人果然没有再来袭击众人了。黛绮丝道:“杨姑娘,你们是如何逼退波斯明教的人的?”杨副帮主道:“山东义军颇多,义军将领有许多都是丐帮弟子。我联系了义军中的丐帮弟子,请他们带义军围攻魔教的人。韩夫人放心,魔教的人已经退出山东了。”

向言庆幸的对周芷若道:“没想到魔教的人如此容易就退走了。”周芷若道:“没什么奇怪的。魔教的人不敢拼命,见我们不肯让步,也只能退走了。”向言一愣,道:“不会吧?之前我们和那些魔教妖人交手的时候,他们一个个悍不畏死的,怎么可能不敢拼命?”

周芷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韩夫人说魔教是来找她接任教主的,我倒不这么觉得。魔教的圣女又不是只有韩夫人一人,哪有让魔教的三使者、十二宝树王一起出动,还带着几千人来迎接她的道理?再者不论是在中土还是波斯,明教都是魔教,都在同正道相抗衡。师父说魔教三使者的功夫比起韩夫人相差甚远,十二宝树王比三使者还稍逊半筹,以他们的实力要想对抗正道绝无可能。”

“我倒觉得多半是魔教被波斯的正道围攻,魔教的教主、使者和宝树王已被杀,现在的使者和宝树王是后来重新选出来的。魔教在波斯无法立足,想起在中土还有一个分教和一个圣女,再加上他们同鞑子的关系也很好,就打算过来东山再起的。”

“魔教总共就只剩下这些人手,如果伤亡惨重,如何能够东山再起?当初他们与我们交手的时候,明明他们占据上风,却主动撤退,应该就是他们承受不住损失。如今我们不肯退让,他们继续纠缠下去能不能达到目的且不说,损失惨重是一定的。权衡利弊之下,主动退走也就理所当然了。”

几天后,峨眉派与丐帮在黄河边分手——丐帮逆黄河而上到洛阳,峨眉沿运河南下到江南。灭绝师太和杨副帮主都邀请黛绮丝去做客,黛绮丝答应了灭绝师太的请求。只是奇怪的是,赵敏居然还跟在黛绮丝身边,没有逃跑。

向言与周芷若谈起此事时,周芷若也道:“赵敏明明有许多机会逃跑,却非要跟着杀父仇人韩夫人不肯离开,多半有什么阴谋。只是赵敏是韩夫人抓的人质,现在还不清楚韩夫人是怎么想的,我们不好处置。”

不一日到达峨眉,灭绝师太引众弟子和朱九真、武青樱和向言三人来到后堂。后堂布置肃穆,两壁悬着一柄柄长剑,剑鞘黝黑,剑穗陈旧,料想是峨眉派各前辈的佩剑。

灭绝师太在香案前跪下磕了四个头,祷祝道:“弟子灭绝,今日收录朱九真、武青樱、向言三人为徒,愿列代祖宗在天之灵庇佑,教他三人用功学习、洁身自爱,恪守本派门规,不让堕了峨眉声誉。”朱九真、武青樱和向言三人忙恭恭敬敬的跟着跪下。

灭绝站起身来,森然道:“朱九真、武青樱、向言,你们三人今日入我峨眉门下,须得恪守门规,若有违反,按情节轻重处罚,罪大恶极者立斩不赦。本派立足武林数十年,武功上虽然也能和别派互争雄长,但一时的胜败强弱,殊不足道。真正要紧的是,本派弟子人人爱惜师门令誉,这一节你们须好好记住了。”三人齐道:“是,弟子谨记师父教训。”

灭绝师太又道:“静玄,背诵门规,好教他们三人得知。”静玄道:“是。朱师妹,武师妹,向师弟,你们听好了。本派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二戒恃强欺弱,擅伤无辜;三戒贪花好色,调戏妇女;四戒同门相妒,自相残杀;五戒见利忘义,偷窃财物;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七戒结交匪类,勾结妖邪。这是峨眉七戒,本门弟子,一体遵行。”

三人又齐声道:“是。小妹(小弟)谨记大师姐所揭示的峨眉七戒,努力遵行,不敢违犯。”灭绝师太道:“好了,就是这么多。本派不像别派那样,有许许多多清规戒律。你们只须好好遵行这七戒,时时记得侠义为先,师父就欢喜得很了。”

三人道:“是。”又给灭绝师太磕头,向众师兄师姐作揖行礼。三人排序,问言年幼,排到最后,喊朱武二女师姐。

次日,灭绝师太对朱九真、武青樱和向言道:“你们三人都是带艺投师的,就不用从头练起了,你们就直接从金顶绵掌学起。”

说完灭绝师太当着三人的面演练了三招金顶绵掌,并将这三招的奥妙之处细细分说,令三人自行练习。向言初次见到如此精妙掌法,直看得心中剧跳,掌心出汗。

向言左腿伤愈后,发觉左腿比右腿短了寸许,多半是同元兵或是波斯明教的人交手时左腿断骨处移位了。今日见到如此精妙的掌法,顿时觉得左腿跛得也不是全无价值。

掌法虽只三招,但这三招博大精深,向言自己练习时始终无法领悟其精要所在,令向言大为沮丧——好在朱武二女的进度也不比向言快,倒也不算特别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