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惹火娇妻很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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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那两束杀人不见血的眼光(6)

或许可以这么说,他确实不会在脸上反应出太大的表情,但是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表示着他的怒气。

在这一刻,高阳有些无措的看着栾寐,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一个什么的话头来接栾寐的这翻可以说是冷嘲热讽带着贬低的话语。这一刻,高阳犹如吞了一只苍蝇而又不能吐出来那般的难受。

“高经理,我们栾公子的意思是你现在可以给他看你的Idea了。”见着高阳那含着苍蝇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的模样,易美女出言打破了这个僵局。

她敢肯定,这个长的人模狗样的男人一定是得罪了他们栾公子了,而且还是得罪的不轻的那种程度。不然一个区区无名的人,又怎么可能让栾公子如此的大费周章的大吐口水呢?

她再一次肯定,这个人模狗样的男人会死的很惨。因为没有人在得罪了栾公子之后,还可以活的有滋有味的,但是栾公子却不会让他很快的Game—over。栾子向来喜欢慢慢的玩死你,直至你自己有气无力的吐出最后一口气倒地身亡。

“哦,对,对,对!高工,赶紧把我们的构思给栾总看看。”孙总监在听完易美女的话后,也是赶紧的圆场。

终于,处于僵化中的高阳回过了神不,拿出自己随身带来的手提,开机,“栾总,对于这次的合作项目,我们的构思是……”

会客室的门再一次被人推开,沈立言穿着一件蓝白相间竖条纹衬衫,一条天蓝色领带,面无表情的走进会客室,朝着与栾寐正对面的走去位置。

在看到沈立言出现在会客室时,栾公子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对着他咧嘴一笑,吐出两个字:“来了。”

坐在他身边的易美女则是很职业又敬重的喊了声:“沈总。”

沈立言一点头,在椅子上坐下,整个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就着转椅右腿往左腿上一翘,椅子侧向高阳坐的这个方向,双手交叉叠放于膝盖之上,冷冽如寒潭般的声音响起:“继续,我路过而已。”

就是这一声“继续”让正与栾寐讲着自己的构思的高阳整个身子猛然一憟,敲打着手提键盘的手更是僵硬在了键盘之上。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

为什么这么像南晚鸽手机里那个男人的声音?

沈立言的声音他在南晚鸽的手机里听过三次,高阳从来没想过南晚鸽会与沈立言扯上关系。就连与栾寐的关系,他也从来不曾想过,如果不是吴超君告诉他,南晚鸽是栾寐的女人,他打死也不会往这个方向去想。

孙总监一见着沈立言,立马的那肥肥的脸上扬起一抹比之之前见到栾寐时更为夸张更为讨好更为谄媚的笑容,起身从自己的位置上朝着沈立言的方向走来,边走边伸出自己的右手:“沈总,你好,久仰久仰。我是丽晶的孙广富,是这次合作项目的总负责人。”

沈立言冷眼斜睨着朝着他伸手的孙总监,却是半点没有要伸手向他握手的意思。只是那么微抬头,似笑非笑却又面无表情的冷视着孙总监。他的视线穿过孙总监直射向孙总监身后不远处的高阳身上,就好似他有一眼穿透眼一般,那一抹冷洌而又呼啸的寒芒直接穿透过孙总监的身体,射穿高阳的身体。

高阳的目光正好向着沈立言这边看来,在接触到沈立言那一抹比十二月的寒冰还在冷上十分的冷冽寒芒时,再一度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

孙总监就那尴尬而又小丑般的伸着他的肥猪手站在如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附视群臣的沈立言面前,那是收也不是伸也不是。

这是孙总监自站在这个会客室第二次这般尴尬如小丑了。

不管是栾寐还是沈立言,都没有那个意思向他握手。

沈立言如针芒般的眼神射在高阳的身上,阴晦冷峻的声音响起:“看我作什么?不是在谈项止构思吗?怎么,看着我就可以做得更好了?”

沈立言的这句让,直接让高阳联系想到了他今天早上打南晚鸽电话时说的那句话——如果真的是我做的不好,你可以告诉我,用得着分手这么严重吗?

为什么他总觉的沈立言的这句话明里暗里总是有那么一股在冲着他的意思?

“哦,对,对,对!”正尴尬如小丑般的孙总监在听到沈立言的这句话,犹如得到了特赦令一般,一个转身走到高阳的身边,自进入会客室起,第三次说起了“哦,对,对,对”这句话,对着高阳指了指他面前的手提,“高工,还不赶紧听沈总裁的话,向栾总细说我们对这次合作项目的构思。怎么就这么发楞起来了呢?不好意思啊,沈总裁,栾总,这高工啊,他也是第一次见你们这样的大人物,一时半会的也就失态了,让沈总裁和栾总见笑,见笑了。”孙总监就这么自圆自说般的为自己打着台阶下。

高阳看一眼孙总监,只见孙总监朝着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好好表现,别错失了这次大好的机会。又转眸向沈立言的方向,沈立言依旧半斜着身子,双手叠放在自己的膝盖处,傲视着他与孙总监。高阳的身子猛的,情不自禁的又是一个战栗。如老鼠见着猫,小鸡见着老鹰一般的战战兢兢的收回自己的视线,却又一不小心又对视上坐在他上座的栾寐,栾寐依旧用着他那笑中带阴,阴中带笑与狐狸看肥肉一般的眼神看着他。

顿时的,高阳那叫一个四面楚歌,三面受敌,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但是却又不得不故做着沉首冷静,用着他那已然颤颤蘶蘶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键盘,然后浑然没有灵魂如木偶般的硬着头皮讲自己自己的构思。

沈立言斜侧着身子,那叠放在膝盖上的手突然间摆到了光洁如镜子般的楠木桌上,“啪—啪—啪”就这么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在这本来就冷风阵阵,寒风呼呼的会客室里,更显的是如此的异常与响亮。

明明,他敲桌的声音不怎么响,明明高阳的叙述声应该是高过他的敲桌声的。然后,在这一刻,却是变成了沈立言的敲桌声盖过了高阳的叙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