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徐兴华赵纪方
周末的晚上,阿尔贝的父母进城里办事了,只留下十二岁的阿尔贝孤孤单单地守在家里。没人管,阿尔贝可高兴了,他坐在电视机旁,双脚架在茶几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零食。
这时,门铃响了。阿尔贝眉头一皱:这时候会有谁来呢?虽然阿尔贝家坐落在偏僻而空旷的长岛西部,但他是个大胆的孩子,什么都不怕,便过去打开了门。
一个男人站在门外。他十分高大,羊毛衫裹着发达的肌肉,衣服脏兮兮的,而且胡子长得好像三年都没刮过。
“小孩儿,就你一个人在家吗?我是你家人喊来修水管的!”
那人恶声恶气的,不等话说完,就推开阿尔贝往里奔,而且直奔二楼。
阿尔贝看见他经过柜子的时候,顺手把放在那上面的一把银叉揣进了裤兜。
这是小偷!虽然有些害怕,阿尔贝还故作很天真的样子说:“叔叔,别往右拐,那是我爸爸妈妈的卧室,没有水管!”
陌生人却径直进了那间卧室。阿尔贝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卧室门口,咔嚓一下把卧室的门锁了起来。陌生人急了,咚咚咚地使劲敲门,可阿尔贝捂住嘴想笑。
阿尔贝将耳朵附在门上,想仔细听他在做什么,他听见了那人在朝外打电话。
“喂,沃尔索快来救我。我被一个小兔崽子关了起来,那门是铁门,根本砸不开,而且楼太高,跳下去会摔断腿的。”
小偷的帮手就要来了,怎么办?阿尔贝急得直搓手,他关掉电视机,目光突然落在了蛋黄酱上,不禁计上心头。
这时,门外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关掉灯的阿尔贝藏在暗处,手心都攥出了汗。
那个叫沃尔索的又带了一个同伙斯波。他们见大门敞开着,便走了进来。房间里黑咕隆咚,沃尔索用肥实的双手扶着墙壁摸索行进,左手忽然摸着了一个圆溜溜的东西,脚也同时碰到阶梯。沃尔索寻思圆圆的东西是个球,因为在楼梯角,那么就是圆形楼梯了。“威尔伯……”沃尔索低声唤道。
“我在二楼,你们快些,我等得急死啦!”
沃尔索不禁加快了脚步,嘴里还嘟囔着:“我简直像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
沃尔索的脚刚踏上第十四级阶梯,就踩到了蛋黄酱,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像球一样滚落下来,头重重地砸在墙上。沃尔索只觉眼冒金星,便失去了知觉。
躲在沙发后的阿尔贝爬出来,捂住嘴想笑,他仔细地打量着那家伙,估计还得几个小时后才能苏醒。
关在二楼的威尔伯听见响动,急切地说:“沃尔索!沃尔索!你在哪儿,你怎么啦!”可没人回答。
门外的斯波也听到扑通一声巨响,他探头瞅瞅黑漆漆的房间,生怕有什么埋伏,更不敢贸然前行。他围着楼房转了一圈,发现有把梯子正架在房顶上面,就大声对威尔伯说:“威尔伯,我先爬上房顶,通过阁楼,然后从翻板活门进来救你!”
斯波很快上了房顶,但他一看,根本没有什么翻板活门,再去找梯子,梯子也没了。
这时,站在房子里的阿尔贝高兴得又蹦又跳,连声说:“小偷先生们,快来抓我呀!”
斯波气得直跺脚,对二楼的威尔伯喊道:“威尔伯,你快打电话,让吉林格斯来抓他,非要给他一点儿颜色看看!”
阿尔贝冲斯波伸伸舌头,一溜小跑进了房间。
没过多久,骑着摩托车的吉林格斯也赶到了。他哪里知道,阿尔贝也为他设下了陷阱。
吉林格斯在地上捡了根木棒,准备在阿尔贝头上好好来几下。他拎着木棒,直奔大门,认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先按门铃,警告这个小兔崽子,再猛地踹开门冲进去。
吉林格斯的手刚触到门铃,就“哎哟”一声,蹦起老高,一屁股跌落在地。原来,阿尔贝在门铃上接了两根裸露的电线。
吉林格斯揉揉屁股,站起来,瞧瞧四周,看来,事情并不简单,这个小家伙既然能将电铃改装成电刑具,那就是说不定屋里头……突然,吉林格斯乐了。他发现在房子的一角有扇铁门,大概是贮藏室,他可以从那里进去。吉林格斯用劲推开门,得意扬扬地迈出脚。
其实,阿尔贝根本不在房间里,他瞅着吉林格斯进了地下室,便锁上沉重的地下室铁门,吹着口哨进家门了。
阿尔贝先给警察打了电话,然后就开始吃零食,看着电视,喜滋滋地度过了这个有趣的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