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大建校一百零七年校庆这日正好是张硕和罗澜认识七年的纪念日。
学校的邀请函直接发到大院张书记的家中,张硕和罗澜二人再忙也推脱不掉。而且本来张硕就打算把这一天空出来好好地陪自己老婆一天。
自从两个人灵魂换回来之后,他们几乎每天都连轴转,忙的脚不沾地的,两个人好久都没有正儿八经的浪漫过了,连做个爱的时间都靠挤的。
这次校庆S大邀请的人虽然不比往年少,但跟百年校庆那次是不能比的。场面也没那年的大,但却别有新意。上午的签到仪式安排在学院的大礼堂里,学生会宣传部把大礼堂里里外外都做了装饰,鲜花,气球,条幅,彩虹门等庆典上应该出现的东西都有了,礼堂门口的花篮排出去老远,足足有一百多个。
S大音乐系的高材生在大礼堂里倾情弹奏着钢琴曲,曲子被专业音响设备传送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夹杂着说笑声,欢呼声,喧哗声,在秋日的晴空飘出很远。
叶澄玉,贺骏华两个人一个是新闻媒体的精英,一个是商界的骄子,而且又都在J市工作,自然也在邀请的范围之内。同样,被邀请的自然少不了李冬儿。
张硕和罗澜从车里出来便有在校的女大学生上前来问好:“上午好,二位学长!请问您二位的邀请函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窈窕的女孩子穿着专门定做的改良式旗袍,淡青色缠枝花纹,肩膀上斜挎着绶带,大红绶带上印着S大一百零七年校庆的字样。
罗澜微笑着从手包里拿出两张大红色的邀请函,一张是给张硕的,一张是给自己的。他们两个虽然是夫妻,但不是同一个年级,所以各有各的邀请函。
“原来是我们摄影协会前会长,和罗学长,二位好,欢迎回到母校。二位请跟我来。”
“谢谢你了,学妹。”罗澜挽着张硕的手臂随着女孩子穿过摆满了花篮的过道,踩上大红地毯,宛如明星走红毯一样走到了大礼堂的门口。
“张硕!”贺骏华来的早,发现张硕没来便没进去,一直在礼堂门口跟当初一名读研留校任教的同学说闲话。
远远的看见张硕和他家媳妇并肩走过来,银灰色修身版阿曼尼西装勾勒出他修长挺括的身姿。手臂上挽着的那个美丽的女人象牙白小西装外套里穿了一件浅蓝色的A字裙,堪堪遮住了膝盖,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腿,高跟鞋和手包跟小西装是一个色系,浑身上下散发着优雅,知性的光彩,把周围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全都比了下去。
“骏华。”张硕看着迎上来的贺骏华放开罗澜,张开手臂跟他拥抱了一下,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这么煽情,别人还以为咱们两个搞基呢。”
“靠!”贺骏华低声笑骂:“就知道你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张硕放开他,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神情很是严肃,像是说一件极重要的事情:“狗嘴里若是能吐出象牙来,你该搂着狗睡觉了。”
“你……”贺骏华咬了咬牙,满嘴的脏话都哽在喉间骂不出来。因为张硕已经揽着他媳妇走了。
前面有更多的同学校友迎上来,摄影协会的会长见了张硕宛如见了大神一样热情,互相问好之后,罗澜也被当年一个宿舍的好朋友拉去说话,夫妻两个各自分开来。
贺骏华凑到张硕那几个人里面去,那边顿时喧哗一片。
罗澜和这边两个同学各自说着这几年的变化,听见喧哗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罗澜,想不到咱们宿舍四个人就你嫁的好。张学长对你很好吧?看你们刚刚恩爱的样子,许楠还说羡慕死了。”
“许楠?”罗澜笑着看另一个女同学,“你还用得着羡慕我啊?听说你宝宝都两岁了吧?一家三口恩恩爱爱的,不比我强多了?”
“孩子都会有的嘛。”许楠想到自己可爱的孩子,也开心的笑。
“这可不一定啊!”一个冷清的声音从一侧打断了几个人,罗澜心里低声诅咒了一句,这该死的女人怎么没被车给撞死。
“咦?这位是?”许楠的老公在S商会集团名下的房产开发公司做经理,对李冬儿虽然不熟,但还是认识的,但李冬儿经过整容,容貌跟之前大不一样,许楠只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实在想不起是谁了。
“李冬儿,S商会集团投资顾问。”李冬儿对许楠的目光很是反感,事实上整容之后她对任何一个对她似曾相识的人都反感。但又不能说什么,只得端着架子若无其事的样子重新介绍自己。
“啊,是李小姐!”许楠的老公是S商会的人,自然对李冬儿遭遇车祸的事情不陌生,于是立刻熟络起来,“想不到李小姐也是S大毕业的呀,我们居然是校友。我可要叫你一声学姐咯!”
李冬儿淡然一笑,对许楠的恭维显然不放在眼里,看着罗澜冷笑道:“我跟张硕是一级,都是经济管理系毕业的。”
“哦!”许楠又笑,“原来学姐跟罗澜是老熟人。”
罗澜冷笑着看过去:“可不是老熟人嘛。只不过李小姐的模样变化这么大,你不叫我,我可不敢认你呢。”
“哼。”李冬儿冷笑,眼里闪过一丝阴鸷,“张少夫人眼高于顶,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哪个能入得了你的眼?不认识也是常理。”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许楠看看罗澜的脸色,刚要说什么,却被旁边的同学王华偷偷地拉了一把。王华机灵朝着旁边喊了一嗓子:“咦,那不是豆豆吗?许楠,豆豆来了!”说着,又朝着罗澜和李冬儿笑了笑,说:“李学姐,罗澜,你们先聊,我们过去跟豆豆打声招呼。”
罗澜微笑点头:“好,替我向她问好。”
许楠被王华拉着走了,罗澜也没必要再笑了,她冷眼瞥了李冬儿一眼,淡淡的问:“李冬儿,你有完没完?人要脸树要皮,你这样一再的纠缠有什么用?我劝你把心思放在你该放的地方,别竟想些没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