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把梁飞扬的话如实转告她的总裁,张硕听了之后笑了笑,把签好的文件还给秦雨,并嘱咐:“你告诉崔宏,让他再约那个镇子上的书记和镇长。记得,只约他们两个人,其他无关紧要的就算了。明天晚上,我在C岛度假村亲自接待他们。”
“好的罗总,我明白。”秦雨拿着文件出去,并轻轻地关上了门。
张硕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安静的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屏保动画。看了很久,他才把心里的那份滔天醋意渐渐地压制下去。
晚上回到家里,罗澜已经做好了晚饭。
现在罗澜回来了张硕他们两个也不必再回宋书琴那里,原本宋书琴还说让女儿每晚回去喝汤药的,罗澜觉得母亲辛苦,便把药拿回来自己亲自煎熬。
张硕进家门后换了鞋子,疲倦的喊了一声:“老婆?”
罗澜正在厨房里做汤,听见声音打开厨房门漏了个面,微笑道:“先去洗个澡,马上开饭了。”
“嗯。”张硕又进卧室拿了一套睡衣钻进了洗手间。
洗澡出来后,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菜一汤,还有两碗米饭。简单的家常菜,却都是张硕爱吃的。
看到这些,张硕心里又舒服了几分。不管那个梁飞扬怎么想,但他知道罗澜待自己的心是不会错的。就像那个模特John,还有李冬儿什么的一样,只是一厢情愿,绝不会破坏他们两个人的婚姻。
“老婆,今天一天你都在家里吗?”
罗澜轻笑:“是啊。我在家里看你给我的那些资料,并且在网上处理天玺湾的事情。还有啊,我给你查了很多资料,我觉得你做的那个加盟计划不错。我已经把那份计划详细化了,待会儿你看看?”
张硕笑着摇头:“不看了。成氏集团的工作本来都是你的,现在我是替你打前阵。等有一天我们换过来了,我就不能再帮你了。”
“换过来?”罗澜无奈的笑,“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为什么?”张硕不解的问。
“不为什么,你觉得还有希望吗?”罗澜双手交叠抱在胸前,靠在椅子上微笑着看过来,“本来我们遇到的这种事情就怪异的很,全世界几十亿人口里面恐怕也只有我们两个是这样的。而且,我们换过来这么久了都没有换回去,我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来我们还有什么办法。”
其实张硕也觉得希望极其渺茫了,只是心底还有那么一丝不甘:“那你是准备接受这个事实了?”
“听天由命吧。”罗澜看张硕吃完,便起身收拾碗筷。
张硕跟过去靠在厨房门口看了自己的背影一会儿,才缓缓地说:“明天晚上我约了梁飞扬一起吃饭。”
“梁飞扬?”罗澜诧异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身去洗碗:“你不是很讨厌他吗?上次见到他你看你那样子,就像要扑上去咬死人家似的。”
张硕哼了一声,上前去搂住自家的腰,“我现在也想咬死他!”
罗澜抬手拍了拍腰间的手,轻笑:“那你还跟人家一起吃饭?”
“没办法啊!”张硕无奈的叹息,“谁让他来捣乱,非要跟我争那块地呢。还许了那些蛀虫百分之五的分红。奶奶的!小爷我没有他那份魄力,只好向他拱手言和喽!”
罗澜把最后一只碗放在控水架上,转过身来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诧异的问:“拱手言和?”怎么可能呢。
“嗯。”张硕确定的点点头,心想若是让你知道了我要阴那小子,你会不会炸毛呢?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和平了?”
“你不信啊?那你明天晚上跟我一起去啊。”
“算了。”罗澜想了想,摇头:“我不喜欢那些应酬。何况,你堂堂总裁,请客吃饭带着丈夫,像什么样子嘛。”
“哟?”张硕笑着踮起脚来吻她,吻完了心里又暗暗地不爽,小爷吻自家老婆还得踮起脚,这他妈的什么事儿啊。于是他忽然用力一拉,把罗澜拉出厨房推倒在沙发上,抬腿骑上去低头吻了个够,低声喘息着问,“你就不怕我在外边沾花惹草啊?”
“沾花惹草?”罗澜轻笑,“你现在还有那个本钱吗?”
“呃……”靠!妈的!老子要当男人!
在沙发上闹了一阵,罗澜看了看时间,拍开身上的人又起身去厨房。
张硕整个人摊在沙发上,仰面望天花板哀嚎:“不是吧?又去弄毒药?”
“是啊,五十多块钱一副呢,不喝的话就浪费了。再说,好歹我的身体也现在也是你的,你不想下次大姨妈来的时候肚子痛,就乖乖喝吧。”
“唔……”张硕拉过一只抱枕盖住了脸,哀叫一声又忽的一下子坐起来:“啊啊啊……”
“怎么了啊?”罗澜不耐烦的声音从厨房飘出来,“大惊小怪的。”
“罗小澜!你个乌鸦嘴!”张硕站起身来掀起睡裙,扯下内裤一看,果然有淡红色的痕迹,“你家大姨妈这不就来了嘛!”
“唔?真的假的?这么邪性?”罗澜从厨房里钻出来看见某人匆匆跑去洗手间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摇摇头继续回去看火温毒药。
张硕从洗手间里磨蹭了五分钟之久才出来,届时罗澜已经把汤药温好,端到了餐桌上,同时还有糖罐儿和小勺。看着他无精打采的样子,罗澜眨巴着眼睛问:“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万般不愿的坐在餐桌前,看着洁白的瓷碗里那褐色的药汁,某人又忍不住哀嚎:“老婆……我真的不想喝啦!现在你妈妈又不在身边,你就不能放点水嘛?非得这么一板一眼的逼着我喝这破玩意儿吗?”
罗澜坐在他的对面,平静的微笑,却一句话也不说。
“老婆!”某只无赖拍桌,“看在你家大姨妈又来折磨我的份上,今晚就不喝这毒药了!”
罗澜依然坐在那里,手肘撑着桌面,平静的看着他。
“老婆?”张硕忍无可忍,站起身来前倾,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