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报销就报销，要钱你找他去。”闻心攸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委屈的酸道，“难怪人家都说自古男子多薄情，果然是真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哟哟哟，最近不撒狗粮该走虐心路线了啊？”柳絮看闻心攸平静下来了，玩笑着逗她。
“我忽然想起非主流那些年特别流行的话‘一声闺蜜大过天’，你别说，虽然中二了点，但还真是有道理。你看你最需要的时候，最靠谱的还不得是闺蜜。”闻心攸伤感地说道。
闻心攸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开始怀念过去了，从前在现代的生活多美好啊。三不五时地约上小姐妹喝喝茶，泡泡吧，逛逛街，可是到了现在，什么都要讲规矩，做什么都有千万只眼睛盯着你……身边的人都不知道能不能信任，各种迷茫无措同时涌上来，说到最后两个女生反而抱在一起哭起来了。
不要小看了女人的哭工，闻心攸加柳絮两个人愣是抱在一起哭这一下下午，两个时辰的时间，毫无间断，中间进来送水的丫鬟被她们吓了一跳，本想出去喊人来着，结果在两个人煽动下……变成了三个人抱在一起哭。好吧，两个时辰，整整四个小时没有间断的长时间哭泣，结果就是，两，三个人把眼睛都哭成了核桃……
宇文澈还在皇宫勤政殿里忙碌着，等到他收到消息时府上的两个女人已经哭腻了，又开始下一场了。
“清门郡的一众事由已经到了关键，”宇文澈抽不开身只能命人看好了王府里的两个醉鬼，原本宇文澈还可以命人叫柳安程来把他的媳妇领走，但柳安程已经被自己派出去清门郡那边帮忙了，现在只能随这两人疯狂闹了。
“看好她们，要闹腾就随她们闹腾，只是不能出王府。”
闻心攸拉着柳絮，两个人身边已经倒了不少的酒瓶子。
“上好的梨花白，一坛子十两金，”闻心攸就着精致的酒坛，又喝了一大口，“真好喝，嘿嘿。”
“是啊，可好喝了，”柳絮状态没比闻心攸好多少，两个都已经是不清醒的状态了。
“王妃与柳姑娘这是准备喝到啥时候啊！”几个丫鬟偷偷躲在柱子后，紧张地注意着两个醉酒的女人。
“恐怕是还有的闹，就是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了。”几个丫鬟见识了下午两个女人的哭工以后都怕了两个人，现在宇文澈不在王府也没人降得住闻心攸，众人劝说无用只能偷偷躲着，留意着。
“我觉得我有点晕了。”闻心攸说完了最后一句话，脑袋一歪就趴在了桌上，看来是醉死过去了。
“诶，诶，小酒量！”柳絮拿手指醉眼朦胧地戳了戳闻心攸，又喝了两口酒，最后还是撑不住趴下了。
“快快快，把两位祖宗给扶进去，”管家也在两人身后偷偷观察了很久了，无奈的是两人确实是喝到极限了，但就是死活不肯离开，到了最后，管家不得已命人在酒瓶子里灌上了醒酒汤，还好两个祖宗倒是没喝出来。
“嗷，我的脑袋！”闻心攸扶着脑袋，晃晃悠悠地从床上坐起。
“王妃昨夜喝了太多，又不肯喝醒酒汤，今日自然是要受点苦的。”丫鬟端着洗漱用品进来，一边服侍闻心攸一边跟闻心攸说了些昨晚的事情。
“王爷可有回来？”闻心攸摆了摆手，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听说是朝内有急报，皇上连夜宣了王爷进宫，王爷整夜都没离开过皇宫。”
“是嘛？这么忙的嘛？”闻心攸原本只是想跟柳絮小酌几杯，等宇文澈回来后她也好借着酒意表明心意，然后两个人重归于好。结果没料到，宇文澈现在居然这么忙。
“王爷人在宫里，但心还是牵挂着王妃的。”侍女怕闻心攸失落下又做出像之前一样惊天动地一样的事情，连忙小心地安慰道，“宫里每隔半个时辰都会差人回来打探王妃的动静，王爷还是很关心你的。”
“是吗？”闻心攸笑笑，心里总算是舒服了点，“去看看柳姑娘好点了没。”
闻心攸洗漱完坐在铜镜前，任由侍女给她梳妆打扮。昨天胡闹了一宿，她也发，泄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振作起来了。
“确实，现在靠着钱庄与官银流通权吃饭的商户虽然不多，但一个个的实力财力都是不容小视的，”柳絮咬了一口虾饺，皱着眉说道。听闻心攸分析了这么多，她也知道钱庄相当于现代世界的银行，一旦稳定了，那就是源源不断的挣钱。
“能拿到官银流通权的商户后头大多有些隐藏靠山，如果我们想要一开始就直接把官银流通权握在自己手里，未免有些不现实了。别说商户们怎么想，朝廷里那些拿了商户好处的权贵们，一定都会第一时间跳出来反对。”闻心攸有些苦恼，这正是她此刻最烦恼的问题。就好比有人在你面前放了一个好大的蛋糕，你明明知道蛋糕能吃，很好吃，但是你就是没有办法下口，别提这感觉有多憋屈了。
“一开始就想把整个蛋糕都吞掉是不现实的。”两个人从吃早饭开始就一直在就着这件事讨论着，一直从餐桌讨论到书房。
“你说我们如果像商户一样，只是从开设钱庄开始，这样会不会受到的阻力小一点？”闻心攸灵光一闪说道。
“是啊，我们可以学商户们，按部就班地，钱庄一家家开起来然后知名度一点点地散开，官银流通权也可以不全握在手里。”柳絮不愧是已经当了老板娘的人，闻心攸只是开了个头她就想到了很多。
如果她们只是打着朝廷的名义，像商户一样一家一家的钱庄开起来，就算是暂时没有官银流通权，借着朝廷的名义也会有许多的百姓愿意在钱庄里存钱。钱庄里有了钱就能运营起来，慢慢的就能把钱庄开遍整个国家。
“经营钱庄的商户们怕是会暗地里打击我们，且钱庄开设前期绝对是花钱不赚钱的，朝中怕是也有许多人会反对。”柳絮一阵热血澎湃后开始清醒地分析利弊。
“流通权如果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握住的话，想要一举达到目的是很困难的。”闻心攸也是冷静下来了开始顺着柳絮的话一起分析，“如果我们有办法不开钱庄，就能把刊印的银票流通出去就好了。”
“诶，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啊。”柳絮感觉脑中一闪而过了什么，却抓得不真切，没想清楚。
“你是说，或许我们可以尝试刊印银票然后推广给全部的钱庄、百姓？”闻心攸还是觉得这个想法有些不现实。
“你觉得当今天下哪家钱庄是最大最好的？”柳絮问道。
“钱庄的话我所知不多，但是就知名度而言的话还是汇丰钱庄的会比较大一点。”闻心攸老老实实地回答。
“汇丰钱庄是比较大，但是也只是相对在我们国家比较有知名度而已。”柳絮开始给闻心攸普及，“如果要说最大的钱庄的话，还是不得不说是四海钱庄。他们家的钱庄已经开遍六国，几乎只要是他们家的银票去了哪个国家都还是可以使用的。”
古代时候的通用货币不是金银就是铜钱还有银票，但是有的银票还是要看能否兑换使用的，银票这种东西通常只会在一个国家里流通方便，但是金银的话则是在任何国家都是可以使用的。
“货币不统一是一点，何况我们就算是克服了全部的困难能让别的钱庄流通我们的银票，去了其他的国家，我们的银票一样是不会被承认的。”闻心攸继续提出自己的想法。
“所以如果我们能把国家承认的银票做出来的话，只要有利润，又能让其他国家的人看到，到时候只要稍微一沟通，一切就简单了。”柳絮给闻心攸解惑道。
“那实际上按你这么说的话，这件事也不是不可行。”
“但是我们还是需要开一个银行，你知道瑞士银行吗？”柳絮又甩了个问题给闻心攸。
“我只知道一点点，似乎有居住限制。”闻心攸回忆了下回答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也要弄一个瑞士银行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瑞士银行很多东西可以提供给我们参考，比如你所说的居住限制，个人在瑞士银行开会，首先需要有瑞士最少五个月的居留证，最低的存款要达到五千，开户后会有五百法郎被冻结，这个就够我们参考的了。”
“是啊！”闻心攸眼前一亮，“如果我们的银行不仅仅针对本国的百姓，也向全部国家的人开放，那么其他国家的商人如果在我们国家做生意的话，完全可以把钱存在我们这边，另外还有冻结不可使用的资金在里面，这反而就是我们的启动资金了。”
“瑞士银行关于公司账户开户的一些要求会比较复杂点，我也不是完全记得，过两日我把记得的全部整理出来，再看看能借鉴参考的有多少。”柳絮仔细回想了下跟闻心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