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邪王的医品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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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师兄?

“可有请太医瞧过?是否有要事?”楚槿颜闻言面上恰如其分的表现出了关怀的神色。

“娘娘放心吧,我的医术虽说不及舜华公主半分,可小病我还是能看的。其余两位来使并无大碍,许是初来北齐,有些水土不服罢了。只消睡上数个时辰,便会好了的。”南疆的使臣沙哑着声音道。

看着南疆使臣面对自己时,那隐约带着的亲近之意,楚槿颜心中难免有些疑惑。不论她是楚槿颜还是楚云汐,于南疆,她素来不曾有过什么交集。可这南疆的来使为何对她隐有亲善之意?

然不论如何,这南疆使臣既对她表达了亲善,她接受着便是,横竖多个朋友总比少个敌人要好些。

她笑了笑道:“使者谬言了,南疆的蛊术,饶是本宫皇姐的师尊,鬼医大人也是赞不绝口,你我的医术哪有什么高下之分?”

“哈哈哈,娘娘所言甚是。”蛊术虽一向都是南疆使者心头的骄傲,可这门术法向来不为天下人知晓,即便是晓得的人,也具以为蛊术乃阴毒之术。能在南疆以外遇到一个对蛊术赞不绝口的人,实属不易。

这一刻,在南疆使者的心里,已将楚槿颜从“师尊要她帮助的人”升华成为了“朋友”,她笑眯了眼睛,原不苟言笑的面上,破开冰雾,流露出了极大的喜意。

她想了想道:“我与娘娘一见如故,甚是亲切,若娘娘不嫌弃的话,日后便唤我的名字吧。咱俩或许能成为朋友。我姓苏名安安,字乾之。”

“乾之……”楚槿颜将苏安安的名字来回在嘴边念叨,忽赞道:“达于上者谓之乾,凡上达者莫若气,天之积气,故乾为天。乾之此字甚好啊,看似像个男儿家的字,却藏着你父母予你的那般多的希冀。”

没有人不愿意听到自己受到夸奖,饶是已在南疆以不近人情著称的苏安安也不例外。她见楚槿颜竟这般夸耀自己的名字,当下也难得的展露出一丝笑颜道:“娘娘谬赞了。”

马车里的气氛逐渐活跃了起来,这两名年纪相仿的女子带着自己的防备,试探着与对方进行着交谈。

到达白马寺时,已近晌午,草草的用了些斋饭斋菜,洗沐一番后,楚槿颜带着几个丫头与苏安安在门外碰头。

白马寺外的空场地上,白马僧人已经高坐其上。此时雪虽已停了,可寒冬却仍未过去,外面依旧寒风凛冽,即便是楚槿颜将自己裹得像只粽子,也依旧能感到冷风吹向自己时的冰寒。

檀雪心忧楚槿颜的身体,便取了件绛红色的披风细细的为她系了起来,这才又在清秋身旁站定,听起了那白马僧人讲述佛法。然而不过片刻,便混然觉得毫无意思,甚至有些怏怏犯倦。

楚槿颜见状面上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便由着这几个丫头自己出去走走逛逛,不过说好一点,不该去的不去,两个时辰后要回来,还需得两人一组,方可。

众女十分欣喜,找了平日里与自己关系甚好的女子一道组了个两人的队伍,便十分激动的朝着外边走去,顷刻间原本偌大的队伍,便只剩下楚槿颜、苏安安、与自高奋勇留下来照顾楚槿颜的檀雪三人。

白马僧人还在孜孜不倦的传授着四大皆空的佛教,而楚槿颜却越听越觉荒谬。

她本就为复仇而来,要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谈何容易?她楚国数以万计战死沙场的将士、被斩杀的百姓又何其无辜?她的父皇母后天麟乃至于她又有何错?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罢了。

假若放下屠刀便可立地成佛,那这世间手中沾满鲜血的恶魔也当可立地成佛了?当真是可笑。

苏安安见楚槿颜面色不豫,只当她是厌了这佛法的说教,当即开口道:“这高僧讲的佛法也无甚意思,不妨我们去前边走走罢?”

“也好。”楚槿颜点点头,跟在苏安安的身后朝着后山而去。可就在路过后院禅房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忽然跃入了她的眼帘。

那是……师兄?

太后寿诞,按照道理来说各国都需前来观礼,可楚国不同。楚国已经成为北齐的附属之国,事实上,从名义上来说,这个世界里已经没有楚国了。因此楚国无需派人前来祝寿。

可……方才那人分明就是师兄啊。

楚槿颜心中疑惑顿起,瞧了一眼那人影窜去的方向,记在心头,便转过头去佯装淡定的对苏安安道:“乾之,本宫忽觉身体不适,去趟茅房,你同檀雪先过去,一会儿本宫便过去寻你们。”

苏安安是瞧见了方才楚槿颜的异样的,心中自然知晓茅房不过借口而已。可她也不拆穿,依旧秉持着她那种一丝不苟的神色道:“好。”说罢,便与檀雪二人朝着后山方向而去。

即便心中已然十分着急,可楚槿颜却依旧等到苏安安与檀雪的背影走远后,才转过身朝这刚才记下的方向跑去。

师兄之事,事关重大,少一个知道便少一分危险,因此,且不论才将将相识没多久的苏安安,便是待她赤诚一片的檀雪,她也未曾告知。

楚槿颜凭着记忆打开了那间禅房的门。门内坐着一个身着锦白色长袍的男子,他的面上呈现出一抹笑意。

“颜儿,你比我想象的要来的晚了些。”说着便有条不紊的将手上因楚槿颜突然闯入而停滞的动作继续做了下去。

楚槿颜轻舒了一口气,缓缓走进屋内,将房门关好后走到楚远帆的身边坐下,便直勾勾的看向楚远帆道:“师兄,你何时来的?”

楚远帆从桌上另取了个茶盏,将其置于桌面,为楚槿颜倒了杯热腾腾的茶水后,便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道:“我还以为师妹早就知晓了呢。”

楚槿颜微微一楞,随即皱起了眉头道:“师兄,你此番来北齐究竟是为何?你当知晓如今楚国才稍稍恢复些许元气,经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