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邪王的医品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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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自身难保

楚槿颜闻言心中一惊,只以为自己哪里出了些许纰漏,引得萧临风起了疑。遂试探的抬起头来,见萧临风正沏着茶水,一派淡然,毫无异色。

略微一想,她开口道:“而今,北齐虽兵强马壮,正值欣欣向荣之际,但较之急速扩张疆域,更重要的稳定民生。攘外必先安内。眼下,西木东密两国提出和亲,就太后所说之因,陛下将青鸢公主嫁往西木实乃安邦定国之良策。”

萧临风有些意外楚槿颜会说出这般的话,他讶异的朝楚槿颜看去,只见她清澈柔魅的眼中尽是真诚,心中不禁觉得好笑。

他心里明白,楚云汐说这番话不过讨好罢了,可她的这番讨好却是句句在理,令他心生愉悦。

然他仍做出一副忧愁的模样道:“爱妃所言甚是,可这番到底委屈了青鸢……唉,爱妃便替朕好生宽慰青鸢一二吧。”

楚槿颜这才放下心来,明白萧临风并未知晓她在和亲一事中起的作用,遂恭顺的曲了曲膝道:“是陛下。”

两人之间复又缄默,许久,萧临风开口道:“给朕捏捏肩吧。”

楚槿颜缓缓走至萧临风身后,仍以先前的手法为萧临风捏起了肩膀。

屋外阳光明媚,日光透过半启的窗,调皮的照射进了屋内,驱散了满室寒意。一片温暖中,萧临风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肩膀处传来的舒适,心中想着该如何开口与她解释君芷音一事,却不料他竟逐渐沉入梦乡。

已经许久……未曾睡过这般安详的觉了。

楚槿颜瞧了瞧已微有鼾声响起的萧临风,眸光微闪,许久终将心中所想埋下,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次日,萧临风便遣了小陶子将那西木使臣带进宫来,与之约定和亲时间,并交换了和亲文书。

不出两个时辰,其余两国使臣也均知晓此事。

“真是岂有此理。”东密国风一向彪悍,那使臣得知萧临风竟在东密与西木之间择了西木,当下便气得火冒三丈,那才理的整整齐齐的胡子唰的一下炸开,又是一派粗犷蛮将模样。

“是啊,使臣大人。”那使臣身旁一个同样粗犷的随从弯着腰,面上同样满是气愤:“这北齐的皇帝竟敢瞧不起我东密。”

“哼。”东密使臣却忽然冷静了下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北齐皇帝这般作为,我东密必不可善罢甘休,必然要叫这北齐瞧瞧我们的厉害。”

说话间,他一双阴鹫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步至桌前,提起笔来,便在纸上唰唰写了几笔,而后将那吹干的纸装入信封,交与方才那随从道:“你速回东密,将此信交与王将军。”

“是孙将军。”那随从肃穆了脸色,将那信件从孙将军手里接了过来,郑重其事的放入自己的怀中道:“属下定不辱使命。”

“嗯。”孙将军点了点头,面上同样是一副肃穆的模样。

屋外窃听的一名青衣持剑人,这才知道原来此番北齐太后寿诞,东密来的竟是赫赫有名的孙飞扬孙将军。

还在思量间,屋内隐有动静,那青衣人迅速转身离去。

待到那孙将军出来瞧时,门外已空无一人。

苏安安亦得知此事,心中隐觉天下大势又将有所改变,便如同孙将军一般,修书一封,交与贴身侍女,命其迅速赶回南疆,交与大长老。

待那侍女走后,苏安安思索良久,终出了驿站,朝着皇宫的方向赶去。

未央宫内,楚槿颜正在池边瞧着被冻得结结实实的池面发呆,檀雪便进来行礼道:“娘娘,南疆使者求见。”

“苏安安?”楚槿颜未曾回头,依旧瞧着那池面,眸中稍显异色,半响便道:“请她去前庭吧。”

“是娘娘。”檀雪转身朝来时的路走去。

楚槿颜又呆立片刻,才抖了抖有些发寒的身子,朝着前庭而去。

苏安安已在前庭等候,见楚槿颜前来便行了一礼道:“见过娘娘。”

楚槿颜入座,嘴角微扬,难得俏皮道:“本宫以为自那日牢中相见后,你我二人已是朋友了。”

“自然是朋友,可礼尚不可废。”苏安安一贯沙哑的声音,今日仿若参杂了什么深意,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也隐有异色。

楚槿颜闻言敛起面上的笑意,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苏安安的面色,见她果真似有什么话要说,略微一想,便挥了挥手,命两旁宫女退下,只留下清秋一人在旁伺候。

“安安可是有甚话要对本宫说?”楚槿颜问道。

“不知娘娘可知皇上将青鸢公主许给南木和亲一事?”苏安安站起身子,直面楚槿颜毫不避讳的问道。

楚槿颜轻轻点头道:“本宫自是知晓,可不知此事与南疆有甚关系?安安为何如此紧张?”她的眼中隐有不解。

苏安安却一下子塌下了脸色道:“娘娘有所不知,东密国风粗犷,性尚武喜战,最是受不得一点儿轻视。如今皇上将青鸢公主许给西木一事,一旦落入东密使臣耳中,定然会使得那使臣生了北齐轻视东密之疑心。此刻,东密使臣予东密国主之信定然已在路上。东密国主不日必将与北齐开战啊娘娘。”

瞧着苏安安脸上异于寻常的焦急,楚槿颜收敛起面上多余的神情,唯留下一副高深莫测问道:“想来,安安予南疆大长老的信件也定然在路上了吧?”

苏安安闻言身子一僵,抬头瞧见楚槿颜面上已然没了往日的温和,尽是一片寒意,不由心下一慌,道:“东密与北齐之间隔着南疆,若东密与北齐开战,必然要先将南疆收为囊中之物。南疆蛊毒之术于天下虽是闻名遐迩,可面对战争却几无用处。”

想起临行前,师傅吩咐尽力助楚槿颜一臂之力的话,苏安安咬了咬牙道:“蛊毒一术,以蛊虫为引,若寻不到机会将蛊虫放到他人身上,蛊毒术不过是废纸一张。”

楚槿颜闻言一僵,实在想不到南疆蛊毒术竟有如此限制,可她未将心中的讶异显露,只为微微笑着道:“陛下必然会令你南疆无忧。”

“北齐皇帝?呵,他自身尚且难保,如何管得了我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