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邪王的医品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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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恶意生

那女子瞧着君芷音略有些惊慌的模样,面纱下的嘴角泛上了一丝笑意,道:“如何?是否要与我合作?”

君芷音瞧着那女子半晌,终无奈的点了点头,但随即道:“你我既已达成合作,你可否将面纱取下,本宫总该知道,与本宫合作之人是谁吧?”

那女子微微思量片刻后,终抬起手来,将那面纱取了下来,直面向君芷音。

面纱下的这张脸……赫然便是琴姑姑。

“你……”君芷音伸出手,用手指指着琴姑姑,面上一片讶异。

“常在……”身后,桃夭的声音远远传来。

琴姑姑朝着君芷音笑了笑,道了声:“那么,望你我合作愉快。”后,便转身朝着与桃夭相反的方向而去。

待到琴姑姑完全没了身影,桃夭才到了君芷音的面前,她疑惑的朝着前方望了望道:“常在,方才我见你与一名女子在此谈了甚久的话,可是旧识啊?”

君芷音朝着桃夭摇了摇头,道:“不过是个迷路的宫女,我为她指一下路罢了。”话语中是一如以往的温和,可她瞧了眼琴姑姑离去的方向,心中已是波澜顿起。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秦羽娟与方凌雪得知此事后,再一次将屋内的杯盏砸了个粉碎,她们愤恨而默契的开口骂着。

说罢便各自在忠仆的劝告下,安静下来,只是依旧十分生气。

方凌雪实在想不通,明明先前萧临风待楚槿颜已无这般宠溺,甚至隐约有些厌憎了,为何今日,两人竟重修于好了?

思及此,她眸光微微黯淡,但随即似想到了什么似的,骤然明亮。

她跑到书案前,提起笔来“刷刷刷”的写几页纸,塞进了那棕色的信封后,便朝着门外唤来方嬷嬷道:“嬷嬷,你且为本宫回一趟方府,将此信交与本宫的父母,他们自会懂得。”

说着,她便将那份提前准备好的信件与令牌一起交到了方嬷嬷的手上。

方嬷嬷低头应了声:“是贵人。”便取了信件与令牌,转过身朝着宫外而去。

服侍在一旁的芳巧心中虽十分疑惑那信件内容,但到底一言不发,只暗暗将此事记在心底,准备待晚些时候向未央宫汇报。

秦羽娟粗喘了几口气,努力压下心中怒火,出了门去正欲唤来贴身婢女上茶,却隐约间听闻宫门外传来清秋的声音。

原来是清秋替楚槿颜从御膳房中取了些许糕点,正在回去的路上。

只听得清秋与同行的宫女说着笑,道:“今日,陛下赏赐了我家公主好些物什呢!那大红琉璃,可把我看呆了。”

“真的有大红琉璃啊?”

同行的宫女目露艳羡,屋内的秦羽娟亦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楚槿颜来到凌泠屋内时,除开脸色尚有些苍白,凌泠几乎已与中蛊前一般无二了。瞧着不过短短三日又已是生龙活虎的凌泠,她第一次觉得蛊术竟这般神奇,遂修书一封,至南疆,厚着脸皮同南疆圣女讨要那蛊毒成品蛊虫与相应医书。

且不说苏安安收到这封信件时,是否会大发雷霆,跳着脚骂楚槿颜的狼心狗肺,脸皮堪比城墙,单论此时,北齐国内又生了一庄大事。

江南沿海一带的商业发展向来便是国本,漕运一事本牢牢抓在官府手中,可无奈偏生有那般鬼迷心窍之人,千方百计的损坏国家利益,提升自己的利益。

江淮一带,海寇盛行,其中以淮寇最为典型。

江淮两府巡按收受巨额贿赂,将漕运一事分了一个角出去给淮寇,以至于朝廷播发边疆的军饷,被海寇抢了去。

此事一经上报,萧临风震怒,当下便摘了江淮两府巡按的乌纱,抄了其家,如今这个差使空缺了出来,朝廷里估计有许多人使了各种法子,只想将自己的人塞上这个肥差。

可萧临风却迟迟未有动作,使得那些人心中纷纷七上八下的,这时,他们便想到了平日里最受陛下宠爱的汐妃娘娘,纷纷携了礼来拜见汐妃娘娘。

初时,她还一一接待,以至于如今,她命檀雪将礼品收好,一一记下入库,人却是让人婉言请了开去。

萧临风的心思她如何能不明白?

自古以来,漕运、盐这两大类目便是朝廷经济最大的来源之一,也因此,这两大类目被牢牢抓在朝廷的手里。

萧临风自上位以来,虽已有一次极大的清洗,却到底未能清理个干净明白,遂此番,他势必会将自己的人放到这个位置上,以求对漕运与盐两大类目的严格把控。

换而言之,如今在到处蹦跶着,期许自己或者自己的人能被分到这个位置上去的,大约都是白用功了。

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她轻抿一口茶水,继续进行着自己手上的活儿。

萧临风得知此事时,亦是将其置之不理,他对那太监道:“你且回去继续盯着吧。”

云汐虽平时颇有顽劣,但涉及这等大事,她向来晓得轻重,她命檀雪将这些礼品登记在册,只怕是为了日后翻了个倍还给送礼之人罢了。

“是。”恭顺行礼后,那太监再次飞快的消失了。

此时,楚国亦不太平。

楚国皇宫内,楚远帆与自己麾下第一谋士孟得正在激烈的争吵着。

“朕不是说过,不许你插手北齐海上的事,你好大的胆子!”楚云帆将桌前一本奏折狠狠的砸在了孟得的面前。

孟得却是勾唇一笑,弯了腰行礼道:“陛下,如今正是我楚国提升实力的大好机会啊!”

楚远帆却是满脸的无奈。他自然知道如今正是他们楚国提升实力的大好机会,可颜儿早几日曾来信告知切勿轻举妄动,估摸着萧临风将要有大动作,介时一旦牵扯到了楚国,怕是楚国将永远成为北齐的附属国了。

想清楚这一点,楚远帆将心中的无奈与可惜藏起,只肃穆着一张脸道:“朕,才是这楚国的帝王。朕说此事不可以,便必然绝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