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邪王的医品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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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成何体统?

面前的这个男子,面容俊逸依旧,宛若初见时那般将她的心魄全数摄取,使得她心甘情愿的受了这般的惩戒。

她缓缓的展露了一个柔顺如水的笑颜道:“皇上,臣妾名唤秦羽娟,是您的常在。”说罢,也不待萧临风有所回应,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与发髻,便噙着一抹笑意,跟着那两名侍卫朝外走去。

楚槿颜瞧着这般模样的秦羽娟,心中满不是滋味,却到底侧开了一条路,令她通畅出去。

可谁知,她竟又停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瞧了楚槿颜一眼道:“汐妃娘娘,臣妾不是输给你,而是输给了陛下。”说罢便真再未有所停留,挺直了背脊朝外走去。

是啊,早在初见,她便已是满盘皆输。她早该料到的,爱上一个九五至尊,便注定了会在这座皇城中迷失自我,成为曾经自己也讨厌不已的人。

待秦羽娟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宫门外,萧临风才将心中复杂的感觉抹去,转过身来,依旧黑着脸道:“温从良,替汐妃好好瞧瞧身子,若汐妃有何要紧事,朕唯你是问。”

温从良定定的打量了一下楚槿颜,便转过身去朝着萧临风拱了拱手道:“依微臣之见,汐妃娘娘并无大碍,倒是这个宫女,若再不诊治,怕就要命丧黄泉了。”

他说这话时,是这般震惊,若非他最后说到“命丧黄泉”时,声音有了些许的颤抖,怕就是楚槿颜也只当他是如面上一般镇定。

未等萧临风有所回应,楚槿颜便焦急的开口道:“那便劳烦温太医了。”末了,又似死里逃生后的心有余悸般道:“此番还真是多亏了这丫头……”

话未说尽,可话中之意却已是显而易见。

清秋就这般直挺挺的躺在这里,哪怕是再没有常识之人也能看出来,清秋身上的鞭痕、棍痕以及夹痕,就是没有刀痕,这一看便是楚槿颜睁眼说瞎话了。可萧临风却只是抿了抿嘴,什么也没有说。

温有良轻轻的撩开清秋的袖子,饶是他动作已实属轻柔,可衣服毕竟粘连着伤口,狠狠心,慢慢的将她的袖子撕开,只见其上鞭痕遍布,鲜血淋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晰的痛色,却极快的将其掩盖了下去。

他站起身来,冲着萧临风与楚槿颜拱了拱手便到:“皇上,娘娘,请容许微臣将这宫女暂时带离,她身上的伤实在太密集,微臣需要逐一清理。”

“嗯。”萧临风点了点头,示意应允。

楚槿颜闻言却向后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萧临风眼明手快的将楚槿颜揽在怀里,见其双目微红,那其中潜藏的泪水似又要滴落下来,忙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可楚槿颜这一回却不是装的。就在方才,她听温有良道,清秋身上的伤口极深,显然是下了死手,心中便满是愧疚。

若非她平日多有娇纵,总以为有她在便不会出什么大事,可既存了这般的心思,却总在这后宫之中将自己伪装成一副温善可欺的模样,以至于这些后妃与青鸢,竟趁着她不在之时,对她的人下了死手。

是她将柔弱装的过甚,这才使得清秋与凌泠二人招致如此大难,是她不好。

感受到怀中之人逐渐萎靡的心情,萧临风略一思索,竟将楚槿颜打横抱了起来。

正在出神的楚槿颜猛的腾空,惊吓万分,忙搂住了萧临风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了下去。

萧临风觉察到了楚槿颜的动作,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一言不发的朝着未央宫的方向而去。

一旁担忧不已的檀雪满脸错愕的瞧着萧临风,似是想不到一向淡漠阴毒的北齐君主萧临风竟也会有如此体贴的时候。

一路到了未央宫,不知引来了多少宫人异样的注视,虽在萧临风极具杀伤力的眼神中,纷纷低垂下头,全当没瞧见一般继续手上的活,可私底下却也终是忍不住与彼此熟悉的友人交谈起了此事。

皇上抱着汐妃娘娘回未央宫的事便在这北齐后宫里如同发了酵的面粉一般,急速扩散了开去,没一会儿,便已是整座皇宫全然皆晓了。宫人们纷纷猜测,这高悬的皇后之位定然便是汐妃娘娘的了。

太和宫中,太后重重的锤打了一下面前的桌子,直将桌子捶的砰砰作响,面上更满是怒色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可伫立一旁的房嬷嬷却不是这般觉得的。只见她凑近太后的耳边道:“太后,其实,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太后稍稍冷静,看了一眼一旁的房嬷嬷,多年来的默契,令她只一眼便知晓了房嬷嬷这话的意思。

“你是说……?”

“正是。”房嬷嬷冲着太后微微一笑。

太后全然冷静了下来,将她与房嬷嬷说的在脑海里细细的过了一遍,确认的确可行,便什么怒火都没了。她也勾起唇角,冲着房嬷嬷微微一笑。

两人之间,彼此心照不宣。

清荷宫里,徐晴晴正在修剪着自己的指甲,听闻下首那宫女的回报,她伸出手来,瞧了瞧自己的指甲,道:“你是说……皇上是抱着汐妃娘娘回的未央宫?”

“回贵人的话,正是。”那宫女抬起头来,讨好的瞧着徐晴晴,宛若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徐晴晴将自己的手放下,见那宫女这般模样,忍不住好奇的问:“紫书,你当真这般缺银两?”

紫书略微一怔,随即苦笑了开来。她曾经的确十分缺少银两,可如今她却将那些银两整整齐齐的摞好了堆在屋子里,生怕什么时候,眼前这位贵人便晓得了她被汐妃娘娘抓了个正着,并开始为汐妃娘娘做事的事,到时也好带着那些银两远走高飞。

眼珠子微微一转,紫书寻了个借口道:“奴婢的爹爹近来沉迷赌术,却是输的一干二净。他已将家中能变卖的都变卖了,只差变卖弟妹了。家里实在没办法了,便向奴婢开了口。奴婢想着好歹也是自己的父亲,怎能置之不理,便只能卯足了劲的凑钱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