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邪王的医品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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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被害入狱

楚槿颜怎么也没想到一贯强势如萧临风,竟也会说出那般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话来,就像她与萧临风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甫一入城,便被一大群官兵围住,一路送进了县衙的大牢里。

“怎么回事儿。”楚槿颜才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已经身陷囹圄,遂赶紧跑到拦着牢房的栅栏前,质问门外那个正在喝酒的狱卒。

可那狱卒却并未有所理会,只一心喝着自己的酒。

萧临风一把便将楚槿颜拉入怀中,低沉的声音随机在她耳边响起:“书儿母子……没了。”

话语里有些犹豫,是因他不知当楚云汐得知此事时,必会陷入无止境的自责,他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去安慰她?

至于应不应该说这件事,他以为并无伤大雅,横竖楚槿颜也迟早会晓得此事。

果不其然,楚槿颜推开萧临风,怔怔的瞧了他一眼,半晌笑着开口道:“四爷,您可真爱开玩笑,方才,我与他母子二人分别时,大姐尚与我约好了日后来京寻我,才短短这般时候,怎可能……”

说至此,饶是楚槿颜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她素来便知萧临风为人虽是阴狠,却从不说谎,便是曾经他利用她,使得楚国成为北齐的附属国时,对于她的爱慕,也至多不过缄口不言,从不曾有所回应。

因而,萧临风既是这般说了,那书儿母子便必然没了性命。

可方才还活生生的坐在你的对面,与你相谈甚欢的人,短短几个时辰后,便命丧黄泉,这要她如何敢信?

直到萧临风从宽大的袖口中取出一只湖绿色绣有荷花,其左下角绣着一个小小的汐字的荷包递给了她,道:“这是方才那官差给我们的,你就在朕的身边。”

是啊,方才发生这一切时,她就站在萧临风的身侧,只是或许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楚槿颜便将这一切自动忽视了过去。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接过那个荷包。

荷包肮脏的像已被掩埋多年,这才重见天日的旧物,沉甸甸的分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那原本洁白的荷花上沾染了一丝血红。

楚槿颜瞧着手上那荷包,久久未曾说话,周遭的悲戚不容忽视,萧临风瞧着这般的楚槿颜,心中只觉疼痛不已,遂伸出手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熟悉的龙涎香味扑入楚槿颜的鼻翼中,因萧临风的用力怀抱,她衣衫下,那方小小的挂饰咯的她生疼,她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些什么,猛地将萧临风一把推开道:“四爷,云汐要替书儿母子报仇。”

萧临风盯着忽然收敛起所有悲伤的楚槿颜,过了许久,才道:“你欲如何去做?”

“大姐曾说过,槐岭县眼下的县令垂涎她的美貌,设计将书儿的父亲害死,大姐带书儿出逃后,更是派人穷追不舍。我断言,害死书儿母子的定是那槐岭县令无疑。”

楚槿颜的脑海里不断出现书儿那稚嫩可爱的小脸与书儿娘亲那因为人母的慈爱与坚韧而更显美艳的脸,心中伤痛难忍,眼中却越发坚定。

檀雪与六个艺走上前来,道:“小姐,我们同您一起。”

楚槿颜转过头去,瞧见这几个宫女眼中满是担忧与坚决,眼中不由得出现了一抹欣慰,道:“好。咱们一起,替书儿母子报仇。”

萧临风瞧着这般模样的楚槿颜,心中虽是有些喜悦她的重新振作,却仍将一盆冷水泼下:“你我如今身陷囹圄,自身难保,你待如何为书儿母子报仇?”

楚槿颜闻言,将身子转了回去,道:“总会有办法的,横竖我们这批人都不会有事。”

“你如此确定?”

“本就是四爷您自己欲进这大牢,不是么?”说罢,楚槿颜便朝着萧临风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先前是她因书儿母子的事昏了头脑,连那最简单的事都忘了个干净。

萧临风是谁?

他是如今北齐至高无上的君王,其心计能力便是连东密西木南疆三国都忌惮不已。这般的人物怎会容许自己枉死在自己国家中,一个小小的县城大牢里?

他只需亮出自己的令牌,只怕这槐岭县令会三跪七叩的将他们这行人迎进县令府。再退一万步来讲,若是那槐岭县令恶从胆边生,欲将他们这群人谋害于此,将那些罪名开脱,那只萧临风身边那些见不得人的暗卫便都是一顶十的江湖好手。

如今,他们身处这牢笼,必然是因萧临风想进来。

思及此,楚槿颜唇角的那抹笑意越发的明媚。

萧临风闻言,又瞧了一眼楚槿颜唇角狡黠的笑意,心中不明所以的喜悦浮上面容,他转过身去,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徐晴晴与伺候于她的几个宫女们瞧见萧临风与楚槿颜之间的默契,纷纷沉下了眸子,面色阴郁。

她们是太后的人,自然是希望皇上与自家主子徐晴晴多多亲近,可谁知这一路走来,皇上始终睡在自己的房间,只偶尔回去楚云汐那边待上片刻。

纵然她们心中气愤难平,可徐晴晴却暗中伸了伸手,做了个手势,令她们不敢多说一句话。

牢笼中陷入了一派寂静,他们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这座牢房,仿佛那陈旧的木头上印上了漂亮的花纹一般。

那狱卒似是终于喝完了酒,他晃晃悠悠的来到了楚槿颜一行人的面前,伸出手指,晃荡着身子道:“你们这些人竟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真真是不要命了。”

那狱卒冲着他们喊了一句,便又摇摇晃晃的回去了自己的酒桌,拿起一颗花生米便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楚槿颜见状,转过头去,果不其然,在萧临风的眼中发现了一丝冷沉。

“太岁爷?”萧临风冷着声音吐出这三个字,随机眸光暗沉道:“我会如他所愿,将他变成太岁。”

微微摇头,再转回去时,那位狱卒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