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邪王的医品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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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疑窦渐生

“三百两?呵。”萧临风闻言不由面露讥讽:“他倒是大方。”然则随即转念一想问道:“前槐岭县令的弟弟是谁?”

楚槿颜见事情渐渐平静下来,便与徐晴晴两人相携着,来到了萧临风的身旁。

那刺客抬头悄悄瞧了楚槿颜与徐晴晴几眼,见她二人均肌肤胜雪,貌美甚花,实非民间所能有之女,当下便对眼前之人便就是皇上的念头更加确信,身子也抖得宛若筛子。

只听得他颤抖着声音道:“吴氏二熊。”

“噗次。”徐晴晴闻言不禁笑出了声,眼看着危机解除,她的性子也回到了活泼的时候,她娇笑着道:“这名字与他倒是贴切。”

楚槿颜也不禁微微展露笑颜,见萧临风仍是满面茫然,便道:“那槐岭县前任县令吴大熊,便是害死书儿母子的凶手。”

萧临风这才恍然大悟,想起那吴大熊丑恶的模样,当下便皱起眉角,嫌恶道:“待你回去后,便将那吴二熊的项上人头摘下。”

说罢便越过楚槿颜与徐晴晴二人,朝着马车走去,楚槿颜二人随之跟上,唯余下那跪在地上,对于自己死里逃生满是难以置信的刺客。

待回了马车里,萧临风忍了许久的上涌的血气终是一口喷了出来,将原先那白色的毯子染上一支殷红的腊梅。

“陛下!”紧跟在萧临风身后的楚槿颜与徐晴晴二人见状,忙惊呼一声跑上前,便将萧临风扶到那已染花的白毯上去了。

“无妨。”萧临风在那白毯上坐了下来,对着两个正一脸担忧的瞧着他的女子摆了摆手,见楚槿颜仍是满面忧虑,遂开口道:“不是太后的人。”

楚槿颜却是早就知晓此事了。方才她倚在那窗口瞧着时,便觉事情有些不对,若是那太后派来的人,为何只是这二流的刺客?徐老太将军在自己女儿出嫁时可是给了不少的好东西,其中便包括了徐京十三骑,各个儿都是一打十的好手。

可若不是太后,吴二熊为何又只杀萧临风一人呢?

想不明白便不再继续想下去,可楚槿颜扬起头来,瞧着萧临风的眼中仍满是不安。她忽的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萧临风的手腕儿,却很快被萧临风抽了回去。

可仅是这么简单的一搭,楚槿颜便知晓了萧临风此时的身体状况,糟糕的一塌糊涂,宛若五脏六腑统统被调换了位置,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她那又细又长的眉毛轻轻皱起,道:“陛下,我们需得尽快回去。”

唯有尽快回去,配齐了那鱼鳞草的解药,萧临风的身子才有回转的余地。

萧临风此时,还不能死。

楚槿颜眼中那满满的担忧之下,隐约可见丝丝复杂心绪。

萧临风身旁尚且得以幸存的影子,其中之一便坐到了马车前,充当起了马夫。

马车稳当的停在孙府的门口时,夜幕已至。

一派如墨般的夜色里,孙府却是阖府灯火通明,往来的家丁们,举凡是强壮些的男子,手中均持有一火棍,至于庭院之中,早已有许多人候着,孙南非站在众人的面前,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然而正当要出门之际,他却瞧见楚槿颜三人正站在院子的门口,几张俊逸非凡的脸上均是看好戏般的神情。

孙南非才不管这三人面上的神情如何,他极为欣喜的越过一众家丁来到了楚槿颜的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许久,见她果真毫发无损,便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神色激动异常:“你们没事!太好了!”

萧临风看着孙南非搁置在楚槿颜肩膀上的两只手,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不悦,他上前一步,不动声色的将孙南非的手从楚槿颜肩上隔开道:“孙兄这是……”

孙南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转头瞧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那一众家丁,见他们面上均带上了些许调笑,这才故作庄严的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

这一众家丁,虽心中不断猜测自家小主子与那白裙女子之间是何关系,但到底不敢将这猜测表现在面上,应了声:“是。”便齐齐的低着头朝门外走去。

萧临风见那孙南非转过头来,似还欲与楚槿颜说些什么,忙开口道:“我三人遭遇如此大劫,连累孙兄也受了累,眼下,天色已晚,我三人心中实在疲乏,不若便先各自回去歇息,诸事待至明日再行商谈?”

话已至于此,孙南非便是再不知人情世故,也知此时萧临风并不欲与其多言,遂便朝着楚槿颜看去,见她面上难掩疲倦,也只好拱手道:“这般也好,诸位受了如此大难,此时必是十分疲倦,早些歇息也是极好的。”

萧临风与其微微点头,便带着楚槿颜与徐晴晴二人回了暂住的小院,三人于各自屋前分别,并未有过多的交流。

反倒是那孙南非却在萧临风等人离去后被孙父叫到了书房。

“父亲,您找我?”在孙父面前,孙南非收敛了在外时的纨绔,一副沉稳的模样。

“非儿,你来了。”孙父放下手中墨水未干的笔,站起身来,与孙南非一同到了边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伸手便为孙南非倒了一杯茶水,道:“为父听闻你从外带回来几个朋友?”

“是的父亲,那几位都是非儿在外游历时结交的朋友,具是些身怀大能之人。”孙南非心中忽然紧张了起来。

父亲自先前便不怎么同意他与槿颜往来,如今那云汐很有可能便是槿颜想了个什么法子易容的,若是父亲再不同意,他又将如何?

将孙南非面上的紧张看在眼底,孙父不动声色的开口道:“那四爷……你可知其来历?”

出孙南非意料的,孙父此次并未注意到楚槿颜,反而对那同行的男子极为关注。他抬起头来,认真的瞧了自己父亲一眼,便开始努力的回想着那被称为四爷的男子身上,究竟有何不同之处,竟惊动了已逐渐不理家中事务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