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邪王的医品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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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秦羽娟的挂饰

其实,楚槿颜后来想到一切都是对的,唯独一样……

君芷音的眼中忽然迸射出无尽的温和,带着母性的慈爱,她的手在腹部来回摩梭,动作轻而柔和,就像在抚摸着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那便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伤害她腹中的这个孩子。

这是她和萧临风的孩子,在得知她怀有这个孩子至今的这段时日里,她曾无数次的想象待十月期满,这孩子从她的肚子里爬出来,会是怎样的可爱,她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她腹中这个孩子的举动?

这般想着,她又抬起头来,瞧了瞧眼前这个男子,心中便是一片欢喜,她张了张嘴,用沙哑的声音开口唤了声:“陛下……”就要挣扎着坐起身来。

本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萧临风闻言猛然回神,瞧着眼前女子苍白却又清丽的面庞,他微微叹了口气,缓和了声音便道:“你身子才方受了大难,太医道你需好生休养,便免了这些虚礼罢。”

君芷音闻言心中自然十分欢喜,顺势躺了下去,便这般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两人之间一片静谧,君芷音心中却是无限欢喜,那般注视的神情终是引起了萧临风的注意,他侧过头去询问道:“何以这般瞧着朕?”

萧临风的声音将君芷音从她那旖旎的想象中拽去,她瞧着眼前英挺的男子,面上忽的浮上丝丝羞意,她半低下头,娇羞道:“多日未见陛下,臣妾心中着实想念,今日托了贵妃娘娘的福,终可再见陛下,一时难以自禁,便冒犯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这番话说得,将自己心中的浓郁的思慕告知,同时又将萧临风独宠楚槿颜的委屈娓娓道来,末了还来一句请罪的话,将萧临风的路活活堵死。若是萧临风果真因此事罚了君芷音,那可真是要为天下人不齿了。

只见萧临风闻言,面上神情不变,心中却是泛上点点不悦,沉着脸色,他一言不发,只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女子,眼中满是打量。

久等不来萧临风的回答,心中疑虑的君芷音抬起头来,却见面前的男子面色阴沉,见她抬起头来,便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道:“让爱妃等了这般久,倒果真是朕的不是,爱妃莫不是因此心中有了旁人?”

虽是玩笑的口吻说着这话,可君芷音却不知为何,从中听出了丝丝凉意,她心中一惊,忙笑道:“陛下说的这是哪里话,臣妾心中自始自终便只是陛下一人呀。”

这话说出口去,也不知为何,君芷音便垂下头去,似是怕对上萧临风那双满是打量的眸子。

“呵。”萧临风轻笑出声,道:“不过是同爱妃开个玩笑罢了,爱妃何以如此当真?”

君芷音闻言,苍白的面上便亦然浮上一丝笑意,可不知为何那抹笑意始终未达眼底,她的眼中仍带着些许惧色与深思。

一路缓行,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楚槿颜眸色暗沉,脑海中满是思虑。

眼下,清王与萧清谚虽出逃在外,可有了何渭的镇压追捕,说到底,北齐仍是十分安妥的在萧临风的手上,宁安镇的疟疾已然遏制,待再过一段时间,便可痊愈,宫中的太后近来更是十分安静,并未有什么动作。

可以说对于萧临风而言,除开她偶尔为楚云帆通风报信,破坏一二他融合北楚两国的计划外,已是一片安然,她实在想不通,君芷音的身上,究竟还有何事需要他着手调查?

可还未曾想出个所以然来,便见自己的屋子前,一名女子款款而立。

她着一身青色长袍,虽已是二月,天却并不太暖,是以她又在外面套了一件深绿色的带毛披风,头上也只簪着一根苏雅的青色木簪,周身泛着温顺的气质,颇有几分楚槿颜的味道。

见楚槿颜缓缓行来,她扭过身来,被冻得有些泛红的小脸蛋上升起了一个和善的笑意。

楚槿颜实在想不到,大半年不见,秦羽娟竟会蜕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见她冲着自己和善的笑着,楚槿颜亦回以一个温善的笑意,越过秦羽娟,她推开门来,转身道:“既然来了,便进来坐坐吧。”

遂秦羽娟跟在楚槿颜的身后,缓缓进入温暖的屋内。

甫一进入这屋子,秦羽娟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许久才满是感慨道:“没曾想到,这屋子竟被你打理的这般好。”

楚槿颜闻言不置可否,她拿过桌案上的杯盏,便伸手为自己与秦羽娟倒了一杯茶,道:“天仍未大暖,你自白音宫里过来,便先用杯茶暖暖身子吧。”

“不了。”秦羽娟轻轻抬手推辞:“我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缠人的侍卫,可不是为了来与你喝茶的。”

楚槿颜闻言亦放下手中的茶盏,她抬起头去瞧秦羽娟,面上神情毫无变化,似是对她从重重看守的白音宫里跑出来一事毫不意外。

自那日,她搬进冷宫却未曾见到秦羽娟时起,她便心觉异样,后四方打听,才晓得她竟被挪到了白音宫里。

想了想,楚槿颜便开口道:“你今日来寻我,想来也不是为了瞧瞧我是否过得安好罢?”舍弃了那些繁琐的称谓,楚槿颜索性开门见山的问道。

秦羽娟面上晏晏的笑意微微一顿,她开口道:“今日之事,我听说了。”

“我以为你不是会看旁人笑话的人。”楚槿颜抬起头来,瞧着秦羽娟的眸子里闪烁着熠熠的神采。

秦羽娟又是一楞,她耸了耸肩,放弃了这个话题,反而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件东西。

那是个精致的瓷瓶,透明而隐约透着粉色的光,口子处被系上了一根绳,瞧着似是件装饰物。

可就是这么个东西,却令楚槿颜目光一滞,心头一震。

“这个东西,想来你应当十分熟悉。”秦羽娟面上温顺的笑意不变。

楚槿颜向她瞧去,眸中一片暗沉,可却见秦羽娟眼中毫无恶意,遂心中的戒备稍稍放松。

将视线投注回那装饰上,楚槿颜微微皱起眉头。

这瓷瓶,她如何能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