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邪王的医品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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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医治

刹那间,他面色突变,猛然变得如楚槿颜一般苍白,他难以置信的开口道:“你……”

听及萧临风异样的声音,楚槿颜睁开眼睛,朝着床侧瞧去,入目只见其一副震惊失色的模样,当即便明白其必然是猜到了些什么,当即苦笑一声,便道:“诚如你所见。”

这话便是向萧临风承认了自己有喜之事。本该是一件令人十分愉悦之事,可不曾想到,到了眼下这般局面。

萧临风乍闻此言,竟是勃然大怒。

他一拍床沿,猛然站起,张嘴便大声道:“楚云汐!”可饶是来势汹汹,却不过只是唤了一声楚槿颜的名字,竟是颤抖着手指着楚槿颜,便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楚槿颜见状,心头忽涌上一阵难以言语的酣畅喜意,似是先前在萧临风这里受的委屈与苦难终究是令他得到了代价。

可酣畅喜意过后,楚槿颜的心头便泛上了道道难以言语的苦涩,心中的情思跃然于面,竟迫使她忍不住苦笑了起来。这笑声听着似是十分欢喜,可瞧着的那人却瞧见了绝望后的满心苦涩。

萧临风是再说不出任何指责的话来的,眼看着楚槿颜复又闭起眼来,苍白的面颊上滑落两行清泪,心中便是阵阵心疼,只恨不得上前将她揽入怀中,好一番温声细语的劝慰,可到底因为无法跨过心中的坎,他直直的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宛若失神一般朝外走去。

屋内又是一阵的缄默,月色透过并未关全的窗子透了进来,映照在楚槿颜身上,竟将她本就倾城的容颜衬得越发清逸如仙。

往后数日,因楚槿颜落胎之故,惹得身子十分虚弱,经不起车马劳顿,索性便付了些银钱,在这家农家家中住了下来。顾晏书与听雨在第三日时,想了法子从那西木国都之中逃了出来,沿着萧临风做下的记号,一路寻到了此处。

眼看着顾晏书风尘仆仆的赶来,楚槿颜那双如死水般沉静的眼瞳里,三日来第一次泛上了阵阵激动。她伸出手来抓住顾晏书,宛若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她问道:“你从国都出来时,可曾听到凌泠的消息?”

瞧着楚槿颜眼中满含的希冀,顾晏书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此处与国都相聚并不大远,他与听雨二人花了两日工夫,这才将上上下下的打理的干净利落,成功逃了出来。

在那两日里,虽他们未曾刻意打听,可凌泠的消息还是不由自主的落入了他们的耳中。

试想,在一国国都之中,得罪了当朝的掌权者,皇宫里的皇后,她这落入了皇后手里,其下场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因凌泠下场实在太过惨不忍睹,瞧着楚槿颜苍白的面色,顾晏书蠕动着唇畔,却到底一个字也未曾说出口来。

楚槿颜等的心焦,拉着顾晏书的衣裳不愿松开,连连追问道:“你说呀,凌泠后来到底如何了?”

顾晏书垂下头来,一言不发,面色郁郁,隐有不忍,那模样,任凭是谁都晓得是如何一回事了。

楚槿颜抓着顾晏书衣裳的手缓缓滑了下来,她面色怔然,本就因落胎而苍白的脸色显得越发惨白。她眼眶之中忽生出些许茫然,喃喃道:“她,她可是……”

后面的话,到底是心有不忍,未曾再说了下去,两眼一翻,她便晕了过去。

在门外听了许久的萧临风再忍不住,一个箭步推开门便冲了进来,及至于楚槿颜身侧,将她半搂在怀中,焦急道了声:“云汐……”

见楚槿颜毫无反应,萧临风眸色一沉,抬起头来,如箭一般锐利的眸子便扫向了床塌一旁正满是担忧的顾晏书,冷声道:“你对她说了什么?”

顾晏书一怔,随即便焦急道:“我何曾对她说过什么?那凌泠满身伤痕,被人挂在那城墙之上,暴晒了两日便一命呜呼了,此事我如何敢对她说?”

萧临风闻言也知其话为实,便将那骇人的视线收了回来,落在怀中女子的身上,便又是一副担忧的模样。

顾晏书挪了上来,他犹豫而焦急的开口道:“不若,让我瞧瞧吧。”

萧临风闻言复又抬起头来,瞧了顾晏书一眼,忽想起他也是身怀不俗医术之人,可他并未开口说些什么,只微微向一边挪了挪,将楚槿颜素白的手腕儿露出了出来,却仍将她紧紧的揽在怀中。

顾晏书见状也知萧临风眼下心中必然十分担忧楚云汐,虽不知为何,他与听雨二人赶来与他们汇合时,他二人之间十分沉默,似是在他们未曾到来前,两人之间发生了些什么,可那时候在江南的黄昏岛上,萧临风待他的这个贵妃娘娘如何,他是一一看在眼中的,只怕到了现在,他心中对楚云汐只有越发深沉的喜爱。

微微思忖片刻,顾晏书上前一步,到了床塌边,伸手触上楚槿颜的手腕,便为其细细的把起脉来。

约莫一盏茶后,他神色一松,站起身来对上萧临风紧盯着他的双眸便道:“贵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伤心过度,这才暂时昏了过去。”

萧临风这才放下心来,将楚槿颜好生安置到了床塌之上,便站起身来,瞥了一眼似有话要对他说的顾晏书与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听雨,便径自朝外走去,只是那动作上,却下意识的轻上了许多。

顾晏书与听雨见状,便跟在萧临风的身后,亦是一路朝外而去。

及至于门外,听雨轻声关好了门,萧临风便转过身来,瞧中顾晏书道:“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同朕说?”

顾晏书一愣,没曾想到萧临风竟窥见了他未曾说出口的话,犹豫半晌,眸光一转,便开口道:“确有些话要同陛下说。”

说罢,他缓缓上前,到了萧临风的跟前,眼中划过一丝坚决,开口便将方才替楚槿颜把脉时窥见的事说了出来:“娘娘,是否遭受过什么大劫,令她有如脱胎换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