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邪王的医品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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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求娘娘

谁能想到那萧临风竟会在不声不响间,集齐了右相通敌叛国的证据,在众人未曾反应过来之际,轻而易举的便拿下了右相,将右相一家人发配充军或判秋后斩首示众。

闻得萧钰所言,太后气的越发厉害,她操起身侧桌案上的茶盏,猛地向下一砸,上好的白瓷茶盏便在地面落开了花,弹起的瓷片触碰到萧钰的脸颊,在其面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印,只差分毫,便要流出血来。

可太后却未解气,抬起脚来,便是狠狠的踹在了萧钰的身上,她大声吼道:“未曾料到,未曾料到,你既未能定下完全之策,先前又为何要到哀家这里来同哀家说些什么万无一失?”太后原先保养的极好的面颊因今次一怒而泛上点点红晕,虽因近日之事徒然苍老了许多,却到底与那三十岁的妇人一般美艳,一派风韵犹存的模样。

萧钰因这一脚跌倒在地,双手自然触地时,狠狠扎进两块瓷片,刹那间,便是一副血淋林的模样。

手心传来阵阵痛意,可萧钰却未曾去理会于它,他赶忙在太后面前跪好,竟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

见萧钰这般不争气的模样,太后心中也是十分来气,稍稍平复下心来,她挥了挥手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给哀家滚出去。”

萧钰虽是心中不忿,却因太后多年来的积威,不敢有所背驳,缓缓站起身来,他便朝外而去。

待出了屋门,确定太后再瞧不见他的身影之时,他站直了身子,一双眸子中满是阴鹫,略一思忖,便朝前走去。

太后独自一人平复许久,继而站起身来,眸色微转,便扬声道:“房嬷嬷。”

在外候着的房嬷嬷便推门而入,到了太后跟前,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垂手而立道:“太后娘娘。”

瞧了瞧已是一派苍老的房嬷嬷,太后眸光一转,便道:“许久未曾见到晴晴了,哀家这心中十分思念,你速去将晴晴与哀家唤来,让哀家好生瞧瞧。”

“是。”房嬷嬷低垂着的木讷双眼之中猛然划过一道精光,她转过身,便朝外走去。

太后的话虽是冠冕堂皇,可她作为太后身边的老人怎会不知其心中的心思,无非便是寻那徐晴晴要说些什么害人的阴谋诡计,因她先前的异样,惹了太后的怀疑,这才故意说了那一番掩人耳目的话。

微微撇了撇嘴,心中吐槽了一番,房嬷嬷便又回到先前那木讷而严肃的模样,抬起脚步便到了徐晴晴暂居的殿宇之中,将来意说明,便见其皱着眉头一脸深思,嘴中喃喃道:“太后寻我,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心中想到已有许久未曾有过消息的父母双亲,徐晴晴的眼瞳之中划过一丝焦急与担忧,她猛然站起身子,冲着房嬷嬷应了一声,便赶忙跟在房嬷嬷的身后,朝着太和宫里而去。

待徐晴晴恭顺的朝着太后行了一礼,太后便寻了个由头,将房嬷嬷打发了出去。

站在门外,怎么也听不到里面的人儿究竟在说些什么,房嬷嬷心中暗道不好,眸光微转,便朝着某处快速走去。

楚槿颜将将在屋子里安顿下来,月色已是初上柳梢头,便见秦羽娟哭红了一双眼睛,不顾清秋艺芯的阻拦,硬是闯了进来,到了她的面前,便直直的跪在了她的身前。

“求娘娘开恩,与陛下说说情,饶了我父母亲眷一命吧。”秦羽娟低垂着头,声色之中满是焦急,可楚槿颜却只见她跪在自己面前一言不发,心中尚是满心不解。

她瞥了一眼清秋,示意其将秦羽娟扶到凳子上坐下,这才冲着她歉意一笑道:“此番出宫,虽无大伤,却不知为何伤了耳朵,眼下竟是一丝半毫的声音也听不出了。方才你可是同我说了什么?且说的慢些,让我瞧着你的嘴。”

自打回了这座皇城,楚槿颜身遭便复又满溢着温顺,那个恣意的楚槿颜似是被她遗落在了皇城之外,眼下的她套着一张皮囊,宛若一个提线布偶,虽一样倾城,却到底失了几分灵动。

秦羽娟闻言便是一愣,随即便难以置信的瞧着面前的女子,见其一副笑意晏晏,双眸清明的模样便知其话尽数为真,且并未因此生了什么不好的情绪,当即心头焦急缓解,微微缓和下来,她便柔柔开口,又道:“求娘娘开恩,救救我的父母亲眷吧。”

楚槿颜才方自草庐归来,自然不曾知晓右相一家又生了什么变故,当即便满是茫然不解的瞧了一眼身侧的清秋,见其因秦羽娟的话而面色大变,转念一想,便知右相家中必然生了极大的变故。

她站起身来,缓缓步至秦羽娟身侧的凳子上入座,道:“细细同本宫说说,右相家中生了何样的变故?”

秦羽娟闻言抬起头来,一双如水一般微波荡漾的眼眸之中,说着便又要溢出泪水来,可见楚槿颜一副不解而耐心的模样,她便强忍住这股泪意,将自己的手从楚槿颜的手中抽了回来,便赶忙跪在地上,道:“回娘娘的话,前些日子陛下忽然拿出些书信来,言之凿凿父亲通敌,当即便下令,将父亲收监,关了起来,家中的亲眷也因此受到牵连,或流放或秋后斩首,总之未有什么好的下场。还望娘娘开恩,救我父母亲眷一命。我……我愿以命抵命。”

她言辞恳切,话语之中已然带上了丝丝泪意。

见面前女子这般模样,楚槿颜的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先前那段时日里,秦羽娟那一派沉稳宛若果真皈依我佛一般的空洞,面上便不禁泛起丝丝苦涩。

人啊,到底还是逃不脱七情六欲。

可楚槿颜并未因此许下什么承诺,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便道:“秦妹妹,若按你这般说,只消生了个女儿送入宫中,便可恣意的通敌叛么?再且,只说你这一条命如何能抵过右相府里那数百条的人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