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邪王的医品冷妃
11839500000057

第57章 毒发

青鸢见自家皇兄吐了一口血,连忙上前去扶住他,从腰间扯出丝帕为他擦掉唇上的鲜血,一脸焦急的看着此刻面色上没有些许波动的楚槿颜,“你快来瞧瞧,刚才不是已经从昏睡当中醒过来了吗了?”

籽月见自家公主情绪如此激动,于是连忙上前来帮他一起搀扶住七皇子,而吐了一口鲜血的七皇子却抬起头来望了望楚槿颜,唇角绽开一抹笑颜,“青鸢,不得对姑娘无礼。”

他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整整高了楚槿颜一个脑袋,她有些吃力的抬起头来望了望七皇子,见他此刻虽然身中数种慢性毒,但是脸上却仍然带着明媚的笑容,不由得对他敬佩了几分。

她其实是并不愿意去救治他的,作为一个楚国公主,她巴不得面前这个皇子早些死去,让天齐皇帝最好伤心一会儿。

可是此刻看见他,心中却再也没有半丝念头了。

“青鸢并没有对我无礼,槿颜希望殿下可以早日康复,但是此刻。”她颇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殿下的身体之中到底有多少毒素,但是若是殿下愿意配合我治疗的话,也许,槿颜能够一试。”

青鸢闻言,很是激动的望了望七皇子,而七皇子闻言,亦是面露一分诧异。

“此话当真?”他身子虚弱了这么多年,也陆续的看过不少大夫,其中不乏在民间的大夫们,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他过这句话。

只是……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七皇子却是有一点不是很明白,“殿下,槿颜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为何他这个年纪就身中数种慢性毒,而且皇后和皇上对这件事情也丝毫不感到诧异。

不是说他们提前知道的话也可以理解,但是作为一个医者,她却要考虑多方面的因素。

见她是询问自己这个问题,七皇子露出了然的一笑,这才示意青鸢把自己扶到软榻上坐着,他的面色很是苍白,所以笑起来便是略带病态的笑,“我……”

“还是我来说吧。”青鸢一把抢过话语权,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家七哥,“七哥小时候,父皇有一个妃子因为母后生了两个儿子,所以心中生了极大的怨怼,便对母后下毒,而七哥那个时候还在小,看见桌子上放着他最喜欢吃的糕点,便直接拿着就吃了。”

“当时没有毒发吗?”

一个小小的孩子,如果不小心误食有毒的食物,怎么应该身体都会发生反应啊?

“问题就出在这里,那位妃子很是小心,她特地去南疆求的毒药,一点一点都放在吃食当中,便没有人会发现其中的不对,等到发现的时候,整个人也就油尽灯枯了,七哥就是如此。”

说完,她似乎有些不明白皇后为何如此薄情,“母后发现七哥中毒之后,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她没有请太医去救七哥,而是等到毒发之后,才去向父皇哭诉。”

说完之后,楚槿颜看着七皇子的目光微微发生了些许变化,她没有想到一个皇子,居然忍受了这么多的苦楚,也没有想到身为生母的皇后,既然如此狠心。

耳畔突然传来男子微微带着些喘息的声音,七皇子看着楚槿颜,“你无需用那种略带怜悯的目光看着我,虽然这样但是也好,至少如今,母后可以因为我得到父皇的怜爱,只要父皇一想起他还有一个皇子正在饱受毒药的折磨,便会对皇后这个母亲好上一些。”

说完,脸色越来越苍白,竟然隐隐要昏厥过去一般。

青鸢小心翼翼的扶着他,见状,楚槿颜连忙上前为他把脉,随即脸色一白,不由紧张的说道,“快把殿下放在软榻上面。”

说完,便直接拿过一旁的绣花针,刺到他头顶的一个穴位。

刚才把脉之时,脉相十分微弱,竟隐隐有停滞的现象。

她的额头不由得溢出薄汗,拿着绣花针的时候却十分的稳,再次拿过一旁放着的绣花针,插入他耳后的穴位当中。

“青鸢,你此刻在这里看着他,我即刻回驿站去拿药。”

说完,长吁出一口气,却又有些担心七皇子,转瞬之间看着正在一旁同样面露担心的清秋,紧着的心骤然松开,“清秋,你回去帮我拿药吧,可还记得衣柜左下的第三个箱子,你在我的枕头下面去拿一把钥匙,把那第三个箱子打开,从右数第三个药瓶下面有一袋药粉,你把那个药粉给我拿来。”

她回忆起自己摆药的顺序,一口气说完。

而她话音一落,清秋便急忙跑出去了。

青鸢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而此刻躺在软榻上的七皇子,已经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楚槿颜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不由抬头看着脸上十分着急青鸢,倒是微微有些诧异,“今日殿下生病,就连四殿下和太子殿下都没有过来,可是你一听说这件事情,就连忙跑来了,想来你与他的感情应该很不错吧。”

青鸢用自己的丝帕擦了擦七皇子的薄汗,点了点头说道,“皇室之间感情最为淡薄了,我的这位七哥,因为小的时候身体中有数种毒,所以太子哥哥尽管生为他的长兄,却从来没有对这个弟弟有半分的亲近,可我不一样。”

她放下手中的丝帕,理了理自己的衣裙,“我是一个公主,没有威胁他们抢夺皇位的可能,再加上又是嫡出,所以很多哥哥都愿意对我好,但是他们之中,却是更多的想要讨好父皇,只有七哥不一样,他是真的把我当成妹妹疼爱的。”

“也许这就是身为皇室中人的悲哀吧。”楚槿颜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泪目,“如我们一般的女子,国家强盛之时,若是得宠,便会有很多人对我们阿谀奉承,可国家兴亡之际,却是成了在外和亲的工具。”

她看着一旁放的有水盆,便伸出手去净了净手,看着十分钟白皙的手,不由得晃了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