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娇妻盛宠:慕少情深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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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装疯卖傻

薛泽楷一走,包厢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得莫名让人觉得心慌。慕礼城仿佛丢失了灵魂一般,有些不知所措。

慕瑾宸在慕礼城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修长的双腿优雅交叠,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苍劲的大腿在轻轻敲打着节奏,慵懒惬意的模样。沉默寡言的时候,更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身上带着一股天生的王者气场。

慕礼城在心里斟酌了一番才小声地说道:“瑾宸,你找大哥有事?”在慕瑾宸没有主动提及过往的恩怨之前,装傻充愣是最好的办法。

慕瑾宸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头顶各色的灯光打在他深黑茂密的短发上,愈发衬得男人洒脱不羁。

他慵懒地抬眸,幽深的眼眸仿佛带着洞察人心的力量,“慕礼城,你不是一向在我面前自称“本少爷”,怎么突然改口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慕瑾宸不过是私生子,是见不得光的野种,永远都上不了台面,不配叫你大哥?”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胸前的领带,语调凉淡如水,“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今晚来找你的目的。”

慕礼城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看向对面冷贵逼人的男人,“瑾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晚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兄弟俩有深仇大恨。”

现在的他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心理只能不断地自我安慰,认定慕瑾宸会念及亲情对他宽容以待。

慕瑾宸挑了挑桀骜不驯的剑眉,“一个曾经想尽办法为难我,处心积虑除掉我的人,难道不是深仇宿怨?若不是我在慕家忍气吞声,甘愿伏低做小,掩藏锋芒,恐怕我活不到今天吧?”

虽说他的身体里流淌着慕家的血液,但却过着寄人篱下般的生活,需要仰人鼻息,看人脸色生活。为了在慕家生存下来,他只能隐藏锋芒,百般隐忍,处处受到慕礼城他们母子的苛待。那些过去的耻辱他都记在心里,一刻也不曾忘记。

慕礼城显得有些坐立难安,嘴角的笑容僵硬,“我以前确实为难过你,但是我们兄弟俩毕竟同样流淌着慕家的血液,我又怎么会处心积虑想要除掉你呢?如果我有心除掉你,现在你又怎么会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当年老头子想要让慕瑾宸认祖归宗,他担心慕瑾宸会跟他抢夺慕家的财产才起了杀心,后来计划意外被秦安雅知晓,他也是受秦安雅的蛊惑,才让慕瑾宸侥幸逃过一劫。

秦安雅当时承诺他,会把他们之间达成的交易烂在肚子里,这辈子绝口不提他打算对慕瑾宸痛下杀手的事。如果慕瑾宸得知当年的真相,那就只能是秦安雅泄的密了。

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慕瑾宸能够自食其力在异国生存下来,靠着白手起家摇身一变达到权力的巅峰,一跃成为商界里声名响彻国内外的传奇精英。

慕瑾宸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一字一顿地说道:“慕礼城,我的耐心有限,少给我装疯卖傻!”

“……瑾宸,大哥错了!我不该为了一己私欲枉顾亲情,动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差点酿成大错。”

他虽然玩世不恭,终究只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做过不少有悖良心的事,但手上还未沾染过鲜血。平时在人前耀武扬威,不过是装腔作势,狐假虎威的纸老虎罢了。

慕瑾宸那双漆黑到深不见底的眸子冷漠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你找人绑架秦安雅,想把知道秘密的她也一并除掉。慕礼城,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心思动在秦安雅身上。”

以前的慕礼城昧着良心做些欺横罢市的事情也就算了,竟然连一个无辜的女人都不放过!他之前念在他是慕家长子,慕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才未跟他一一清算旧账。当他知道慕礼城对他动过杀心,还把秦安雅牵扯进去,这些已经严重触及他的底线。

如果秦安雅没有遭遇绑架,她就不会为了他的安危跟慕礼城达成交易,她和他也不至于分道扬镳。他恨秦安雅恨了整整四年,而秦安雅只能独自默默忍住所有的委屈,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在他的眼前。

男人额头上的青筋凸凸跳着,情绪处于理智与失控的边缘。

慕礼城全身都哆嗦起来,尝试着为自己辩解,“瑾……瑾宸,你都知道啦?我……我确实找人绑架了秦小姐,但是最后秦小姐还不是完好无损顺利全身而退了?你就看在没有酿成大祸的份上,原谅大哥的一时冲动。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才会动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慕瑾城唇角擒着冷冷的笑意,“若不是秦安雅足够聪明,关键时刻想出全身而退的方法,恐怕她也活不到今天吧?为了将慕家的财产握在手里,你连女人都能狠下心肠。像你这样的社会败类,死不足惜!”

男人的情绪隐隐有濒临失控的边缘,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遍布狰狞的猩红,之前的风轻云淡,优雅淡漠,全部化成了风雨欲来。

慕礼城看着男人眼中阴沉恐怖的猩红色,身体都抖得更加厉害。印象中的慕瑾宸沉稳寡淡,任何时候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从未有过像今晚这样疯狂的一面。

“瑾宸,我是慕氏的继承人,是你的亲大哥,你这样就不怕爸怪罪下来,拒绝让你认祖归宗?那样的话,你这辈子就只能做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永远都矮人一截,低人一等?!”

慕瑾宸脸色比夜色还沉,在慕家一直养子的身份生存,到现在都没认祖归宗,一直是心里最不愿提及的痛处。慕礼城的一番话,无疑是拿刀捅他的伤口,将他心底最不愿提及的伤痛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他的眸底染上几分戾气,声音低沉到沙哑,“我这辈子有两件不能隐忍的事,一是动我的女人,第二就是威胁我,偏偏你两件事都凑齐了,你说我要不要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