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娇妻盛宠:慕少情深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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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责任本就是他的

慕瑾宸冷厉的眼神藏了刀锋,“秦家一夜之间发生巨变,你就不觉得蹊跷?身为秦家唯一的男丁,就应该学着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只会自怨自艾,逃避责任的长不大的男孩。你姐承受的那些压力本来是你的,可是她无怨无悔地替你承受下来了,换来的却是你的恶语相向。说起没心没肺,那个人应该是你才对吧?”

男人的声音太过冷厉锋锐,秦皓宇竟然无力反驳。作为秦家唯一的男丁,本来应该理所当然地支撑起整个秦家,可姐姐却默默扛下了重担。他一直被父母捧在手心,养尊处优,习惯了做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少爷,将理应肩负的重任尽可能地抛之脑后,渐渐忘了,这些责任本就是他的。

秦安雅推拒着男人的胸膛,“慕先生,这是我跟秦皓宇姐弟之间的事,就不看到您插手了。我弟才二十岁,作为姐姐当然希望他能在逆境中学会成长,但这是个漫长的过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慕瑾宸扣住女人白皙的手腕,嗓音太过低沉,听起来有几分凉意,“秦安雅,我这是在帮你!你这女人就这么喜欢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若是不逼着秦皓宇成长起来,你们秦家可能永远都没有翻身之日!”

秦安雅试图甩开男人的禁锢,“就像你说的,我这个女人喜欢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所以还请你不要多管闲事了。”慕瑾宸的话对一个从小养尊处优,在父母呵护中长大的男孩来说太过伤害自尊了,却也是让秦皓宇快速成长起来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只是,她答应母亲要好好照顾她的弟弟,所以她有责任替他挡风遮雨。这是她作为姐姐的责任,也是对父母的承诺。

慕瑾宸声音冷下来,“既然你不喜欢我插手你们秦家的事,以后你们的事我也不会再插手!”

秦安雅“……”

慕瑾宸扯了扯领带,看起来有些烦躁,“快点做决定吧,医生那边在等着家属的回复!”

秦安雅攥紧了香槟色的裙摆,眼里快速氤氲出一片雾气,征询意见地看向秦皓宇,“皓宇,妈妈这幅模样是我害的,我没有资格决定她的生死。你来做决定吧!”

秦皓宇趴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门上,隔着透明的玻璃看着病床上那个面容枯槁的女人,“妈,无论什么压力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为什么要撇下我们自己一走了之?为什么?!”

“你说要一家人幸福快乐地生活一辈子,你打算食言了吗?您不是常教导我们,做人要言而有信,为什么你自己却食言了?”

秦安雅在玻璃上一笔一划地描绘着女人的轮廓,眼泪一滴滴落在手臂上,“妈,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照顾皓宇,让秦家恢复往日的荣耀,让您走得没有后顾之忧。”

秦皓宇闭上眼睛,一直强制压抑的泪水滚滚而落,“瑾宸哥,能不能跟医生说,不要让我妈妈走得太痛苦,让她安安静静地走?”

秦安雅掩嘴,拇指咬出了牙印,血液腥甜的味道在喉咙弥漫开来,似乎只有皮肉之痛,才能暂时让人忘记心脏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慕瑾宸棱角分明的脸下颚微抬,下颚的线条在慢慢收紧,“好,我会跟医生说的。”

秦安雅握住男人宽厚的手掌,眼里是习惯了低眉顺眼的祈求,“我妈走之前,我想看看她,亲自送她走完生命最后一程。这点小小的要求,医生不会不答应吧?”

慕瑾宸墨眸回握女人的手心,漆黑的眼眸里浮现一丝柔情,“这家医院是白家名下的,我亲自给院长打个电话吧!”

他正要从西装裤里摸出手机,却被女人拦了下来。

“不用打电话劳烦院长了,现在这家医院主要是白司哲在打理,我自己打电话征询他的意见就行了。”慕瑾宸准备打电话给作为院长的白司哲的父亲,而不是白司哲,说明他们兄弟之间还存在隔阂。

他不是跟白司哲很早就认识了吗?在白司哲没有向她袒白心意的时候,他们的兄弟情谊一直深厚。现在他已经不爱她了,为什么跟白司哲之间的芥蒂还是没有解除?

难怪盛少霆和宋远铭对她有敌意,应该是认为她的存在破坏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

慕瑾宸伸出铁臂将女人搂进怀里,瞳色明显冷下来,“所以,你宁愿领白司哲一个人情,也不愿意领我一个人情?”他这两天为了她的事奔波操劳,亲力亲为,到头来还抵不过白司哲半分?

秦安雅眼神飘忽,躲避着男人鄙视的眸光。如果可以,她宁愿谁的人情都不领。

“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白司哲今天刚好在医院上班,这家医院又是他在打理,直接跟他说一声会方便一点。”

慕瑾宸松开对女人的束缚,“好,以后你的事,我不会再插手,你愿意找谁帮忙就找谁帮忙,我不会再过问一句!”

说完,男人迈开笔挺修长的双腿,挺拔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秦安雅思绪一片混乱,她好像不知不觉中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惹怒了那个霸道的男人。现在的她,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忌男人的感受,只能抽空找个时间再跟他好好解释。

秦安雅收拾了乱糟糟的心情,敲响了白司哲办公室的门。

男人温雅低沉的声音穿透高档的木门低低响起,“请进。”

秦安雅不安地站在门外,将垂落眼前的几缕发丝拢到耳后,才轻轻推门进去。

白司哲放下手里的钢笔,抬眸就看见那抹纤瘦的白色身影走了进来,细碎的脚步中透着不安。那双澄澈的水眸红彤彤的,明显是刚哭过的模样。

他刚刚已经了解到秦安雅放弃对她母亲的治疗的消息,这女人向来倔强得不在外人面前落下一滴眼泪,大概是没有碰触到心底最深处。眼皮红肿的瞳仁里某种情绪在深深波动着,秦夫人病危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

她把秦夫人坠楼的责任归咎在自己的身上,现在让她放弃母亲的治疗,对她来说是一种痛苦的抉择,更是精神上的一种自我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