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庶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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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章 吃鱼过敏(2)

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道,桂园闻听点点头。绿萼抱着逸然进来,后面是奶娘带着菲怡,小丫头和婆子端着托盘紧随其后。自从逸然吃了绿萼的奶水,对她倒是比旁人亲近几分。平日里逸然除了腻歪母亲,就只黏着她了。

桂园见她们进来赶忙站起身,伸手就接过小丫头手里的碗,打算喂逸然兄妹吃东西。这菲怡吃东西挑拣很大,还总是吃一点就厌烦。若是有逸然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吃,她还能多吃一口。

“还是让她们喂吧,今个是你回门的日子不该干活。”若溪笑着说道,旁边的小丫头立即把碗拿过去了。

绿萼也笑着说道:“往后有你侍候的时候,不在这一时。倘若一会儿妹夫进来瞧见,还以为我们虐待你,还不得心疼啊。”

“你胡说什么?”桂园有些害羞,“以为谁都像你们家姐夫那般轻狂?你成亲头一个月,每天都差人过来催你出去,还接到府门口。”

“那时候你没少笑话打趣我,眼下到了我报仇的时候了。”绿萼笑呵呵的回着。

若溪见到她们相互掐架忍不住笑起来,又见逸然吃得满头满脸的模样越发的乐了。

逸然已经能稳稳当当的坐着了,她们兄妹就并排坐在罗汉床上,菲怡靠在他身上有些不稳当。

他很有哥哥的样子,拉着妹妹的小手呵呵地笑着,半点不反感菲怡把重量放在他身上。

若溪见逸然吃得脏兮兮,吩咐绿萼带进去洗洗。这边刚洗干净换了件衣裳抱出来,就见逸竣打外面进来。

“今个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宫里有事?”若溪眉头轻皱的问道。

“没什么事,大皇子去探望太妃娘娘了。”逸竣忙规矩的回着,“太妃娘娘糊涂了几日,今个突然明白过来喊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名字,说什么要见见说说话,到了下面好跟先皇交代什么的。皇上知道了很担心,连身子不好的皇后娘娘都过去了。”

若溪闻言点点头,心里明白太妃娘娘也就这几日了的事了。有些事情她要开始实施,决不能给房贵妾喘息的机会。她嘱咐逸竣帮着带弟弟妹妹,把桂园唤到小书房里去了。

主仆二人一直在里面密谈,中间要了一次茶点进去,等到出来已经到了晚饭时候。

小丫头见了桂园笑着说道:“林总管打发人过来一次,听说姐姐正在跟奶奶说话就没让打扰。林总管说先回去了,若是奶奶这边有事忙不开不回去,让人知会一声就行。”

“都怪我,拉着你说个没完没了。这饭也不能留你吃,快点回去吧。”若溪听见开始撵人了,“这林总管嘴上说你可以住下来,心里指不定多懊恼呢。我若是真把你留下来,就成了不懂事的主子!”

桂园听见有些难为情,故意又磨蹭了一会儿这才告退。二月多的天黑的早,太阳一落山天色就暗下来。她没出二门,直接进园子到东南角,那里有个小小的侧门,出去就是她家那条胡同。

这个时候没人在园子里走动,四下里静悄悄,看哪里都有种阴森的感觉。桂园突然有些后悔,不如出二门走大路回去了。若溪说要打发婆子送送她,还被她拒绝了。

一阵风刮过来,桂园冷得一缩脖子,不远处的树枝乱摆有些狰狞。她低下头紧走了几步,到了后门看见看门的婆子才松了一口气。

“姑娘这是要回家?怎么不带个小丫头?”那婆子一边开门一边笑着说道:“外面那条胡同有些暗,这个时辰走难免有些害怕。”

“没事,不一会儿就到家了。”桂园出了后门,瞧一眼黝黑的胡同心里打起鼓来。

身后的婆子给她拿了一盏灯笼,她谢过拎着进了胡同。这还没走几步,就着微弱的灯光一晃,看见前面似乎立着个人影。她吓了一跳顿住脚步颤声问道:“谁?谁在那边?”

“是我,别怕!”那人大踏步走了过来。

不等走近桂园就听出是自个夫君,她欢喜的迎上去,心里的恐惧全都消失不见。

“你怎么在这?”她随口问着。

林长山把她手里的灯笼接过去,轻声回道:“我出来迎迎你,这胡同挺黑的。”

“天这么冷出来做什么,反正也没多远。”桂园闻言心下一动,“要是我从侧门出来,你不是白白等了?”

“我让婆子在那边迎着呢,你从哪边回来都不会害怕!”他领先桂园半步,照着前面的路还用余光扫着桂园脚下。

“哦。”桂园答应了一声,心里却比之前还要慌乱起来。她抬眼瞥了一下林长山,觉得这个男人不仅重情义还是个细心体贴的人。因为他为前妻守身一年的不快,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小心!”看见她深一脚浅一脚,前面有块大石头还直直地走过去,林长山连忙出言提醒着。

可还是慢了一点,桂园已经踩了上去。她只觉得脚脖子一痛,整个人失去平衡,好在旁边伸出一只大手牢牢的拽住她的胳膊。

“拐到脚了吗?慢慢着地试试看。”林长山急切地问着。

她照着去做,觉得脚腕稍微有些酸痛,似乎没什么大问题。

林长山却扶着她的胳膊一直没有松开,到了家又吩咐小丫头准备热毛巾。

“快点把鞋袜脱下来瞧瞧,热敷一下省得明天脚肿起来。”他见桂园别别扭扭不动弹,竟自己亲自过去给她脱鞋。

桂园见状吓了一跳,赶忙往后面躲闪了一下自己动手。脱掉鞋子,她迟疑了一下才扒掉袜子,还下意识的把脚丫往裙子里缩缩。

“红儿,把热毛巾拿过来。”她生怕林长山当着丫头、婆子的面再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举动,赶忙召唤小丫头。

林长山倒是没上前,坐在对面的榻上喝茶,偶尔抬眼瞧一下。桂园的脚稍微有些红,热敷之后颜色越发的重,不过酸痛感却完全没有了。

“看着怎么越发的严重了?找个大夫瞧瞧吧。”他放下茶杯说着。

“不用找大夫。”桂园赶忙阻拦着,“用这样烫得毛巾敷怎么能不变颜色?本来伤得就不重,眼下完全好了。”说罢她还特意转转脚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