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赖上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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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小锦,蔚然的决定,你沈妈妈已经跟我说过了,这孩子……唉!都怪我当年一时犹豫,不然,哪会有后面的这么多事儿!”莫可欣轻抚着欧阳锦的后背。

欧阳锦从莫可欣的怀里挣了开来,眼睛紧紧地盯着满脸遗憾心疼的莫可欣,久久的,似乎要穿透她眸底那层悔色,看清这话的真诚性。

“谢谢你的关心与抬爱,不过,我已经不需要了!当年,在你转身的时候,我就不需要这份关爱了!”欧阳锦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盯着莫可欣的方向看着,眸底的目光却有些涣散……

“小锦,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当年,妈妈的离开是真的有不得已的,而且,事后,妈妈也后悔了,妈妈真的有去找过你!可是,那个时候的情况,妈妈真的脱不开身,不然,一定不会让你受那么的委屈……”莫可欣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微微有些发红,眼角隐隐的闪着泪光。

“呵…找!你不是说后来有找到我吗?为什么不去带我走呢?当年,关素芬抽我血的时候,你这个妈妈在那里?欧阳天鹏让我替欧阳雪替考的时候,你这个妈妈在那里?我做化疗,痛入骨髓的时候,你在那里?”欧阳锦激动得近乎低吼。

眼睛有些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现在,我安稳了这么些年,你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说,你是我妈妈!你觉得你资格吗?”欧阳锦怔怔地看着莫可欣,平静地问出最后一句。

“你说你是我妈妈,那我求你一件事情!”欧阳锦伸手抹了一把脸,吸了吸鼻子。

莫可欣顿了顿,道:“你说,只要我能办得到的!”

“米蔚然要跟我争醒醒,你帮帮我!”一想到这些,欧阳锦的心,就紧抽得发疼,拉住莫可欣的手,轻轻地摇了摇,想从她的嘴里得到确切的答案。

“小锦,妈妈也想帮你!可是,心有余力不足啊!我知道,你已经答应了亚东的求婚,可是,你问清了自己的心吗?当初,你是凭着一股子什么样的信念执意要留下醒醒!真的只是想有人人陪着你!米蔚然这三个字在你心时边一点点的份量都没有?”

欧阳锦想开口说什么来站,被莫可欣伸手打住了,接着只听见她道:“若真没有份量,当时,你听到杨树跟你郝伯之间的那点事儿,就不会落荒而逃!妈妈知道,当年对你的离弃,在你的心底造成了很大的阴影!可是,那疼,你现在也体味到了不是吗?为什么你就不能原谅妈妈呢?”

欧阳锦被莫可欣一连串的问题,给顿住了,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是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米蔚然!米蔚然这三个字,在她的心底,就像是一颗带着毒刺的瘤,去不掉,却又不能触摸……说坚持生下醒醒,是为了珊妮,是为了让自己不再孤独,那些都是骗人的,骗自己的!

其实,说白了,只是想让他在自己的生命时留下一个疤,一个抹不掉的痕迹!而醒醒,出现在恰当的时间里,于是,也就成全了她的愿,

那一年,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死,会像小雪那样,头发一天一天的掉光,生命也一天一天地流逝!她害怕呐!见证了阿婆的死亡,她明白,其实人死了真的就是一捧灰,说没也就没了……本来这个世间,记挂她的人就没几个,她是真的想证明自己存在过的印记!

每一次进化疗室的时候,她的掌心里总会捏着那一枚素戒,那是她跟米蔚然那段婚姻里,唯一存在过的东西……

可是,到今天,这一刻,她已经没有机会回头了!她只能一直地往前走,那怕前面是万丈悬崖,她也没有办法回头了,她已经选择了萧亚东不是吗?

米蔚然记不清楚自己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境,翻开那本残破的病历的,只知道,在他看清病历上,所记述的情况后,他只觉得,血管里面的血液翻滚得厉害,就像那钱塘江的浪潮一样,一波一波地涌上喉间……势必要喷吐出来!

他不想去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事实!即便,这一切是那样的真实,即使,这一切,当初是真的发生过,他也不愿意去相信!

怎么办?他的这些年,那些透进骨子里边的恨,全TMD地算什么?“啊!……”米蔚然随手一挥,将桌上的那些资料,全都挥掉落在地上……

宫华听着那门里边的动响,想进去来着,手紧紧地握住了门把,迟迟地没有推开……整个总助办一下子安静得出奇。

突然的,门被从里面拉开了,宫华只看见米蔚然腥红站眼睛,脸上的表情扭曲到了极致,他想开口说什么来着,却只见米蔚然越过他身旁,快步地进了电梯!

看了那背影,宫华久久地没有回过神来!从美国回来之后,他的性子一直温温的,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自打来了G市,见着了之前的那个少奶奶,还有那个小孩,他脸上的表情也比以前丰富了不少!

可是,近几日,却又打回原形了!这会儿,又刮起了什么妖风……

米蔚然开着车,便往欧阳锦的富氏驶去……一路上的红绿灯,根本看都没看,就直直地闯了过去!

那些个交警,看见他的车牌,拦都没敢拦,G市W开头的车牌,谁敢拦啊,除非他是不想混了!……车子在富氏大楼前急刹车,发出激烈以刺耳的声响……紧接着便传来一声尖叫声“啊!……”

米蔚然拉开车门,跳下车,走了过去:“还没死呢?叫嚷什么?”

珊妮一睁开眼睛,看清跟前的男人,瞪了他一眼:“哟!这不是米大少吗?我说呢,刚刚这妖风刮得这渗人,原来是你来了啊!”

米蔚然没有理会珊妮这阴阳怪气的冷嘲,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看来,你还活着,基本上健全,那我就不送你去精神病啦!”说完,越过珊妮,直直地朝富氏大楼的大门走去。

珊妮咬了咬下嘴唇,急步追上前去:“米蔚然,你给我站住!”

米蔚然像是没有听见珊妮的话一般,反倒是加快了步子。

珊妮小跑上前,一把攥住米蔚然的胳膊,双手一张,拦在米蔚然面前:“叫你站住,没听见吗?”

米蔚然冷哼了一声:“你叫我站住就站住,那我米蔚然不是很没面子!”

珊妮白了一眼米蔚然,很不客气地开口:“米大少,你不会是发烧,走错门了吧!这可是欧阳锦的地盘,你不会该忘记了,再见亦是陌生人这句话吧!”

米蔚然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楼宏伟的大厦,而后又看着珊妮:“记不记得,都跟你没有关系,我找欧阳锦,用不着向你通报吧!”

“米蔚然,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珊妮头一扬,对着米蔚然冷冷地说道。

米蔚然咬紧牙关,抑制站内心的惊涛骇浪,眼睛紧紧地盯在珊妮身上,脑袋里飞快地转动着,蓦地,只见他一把拎起珊妮,拽着她就往车上走前,拉开车门,将珊妮扔了进去,流云般的动作,一气呵成,紧接着,米蔚然也上了车。

“看来,今天也不会空手而回!”米蔚然若有所思地说。

珊妮白了他一眼,伸手推着车门,却发现全锁上了,转过身:“米蔚然,放我下车,听见没有!”

米蔚然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看着有些激动的珊妮。

珊妮被米蔚然这样的眼神盯着有些寒,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感觉心里边毛毛的,她有些浑身不太自在,就只觉得,再这样盯下去,她连小时候偷偷旷课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得倒出来。

“你想干什么?”珊刀事先败下阵来,叹了口气,只觉得有些无力。

“你当年跟欧阳锦一起离开的J城,想必,你应该知道,那四年,我查不到的那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吧!”米蔚然一针见血,表明自己的目的。

刚刚,他抬头的时候,发现欧阳锦办公室的灯并没的开,想来,这会儿,她应该不会在公司,即使是她在,他见着了本人,也一定问不出什么结果。醒醒,他又见不着,现在唯一的入口,便是欧阳锦的这个好姐妹——顾珊妮。

听了米蔚然的话,珊妮全然没有了刚刚的急燥,松懈下来,看了眼米蔚然,笑道:“这倒真是稀奇了,这世上,居然也有我们米大少所堪不破的事情吗?”

米蔚然瞳孔一缩,嘴角微微一沉,没有说话,只是掏了根烟,点燃了:“我看见了欧阳锦当年在J城作检查的病历,虽然已经被烧得同目全非,但是,还是有一些事情被我知道了!”

天色,渐渐地有些暗了,街边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地亮了起来,米蔚然的这辆车,挡风玻璃是特制的,外面的人,看不清车里面的事情,而车里面的人,却可以却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

“给我一支烟吗?”珊妮别过头,地着米蔚然要求道。

米蔚然点了一根烟,递给了珊妮,珊妮接过,有些颤抖地放进嘴里,深吸了两口,那根烟就烧掉了一半。

良久,才听见珊妮几许飘渺的声线:“米蔚然,既然你知道那些事儿,就不要再逼小锦了!这些年,走到现在,她真的很辛苦!而且,萧亚东也跟她求婚了!她也答应了!你们之间,都过了这么久,就不要再纠缠了!让她过几年舒心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