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坠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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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妖!月!坛!

密室甬道不长,十来步便到了门前,杜颉散出灵识并无什么异常,便推门而入,其内一盏壁灯散昏黄的光,映照着四壁忽明忽暗。

因为杜莹来过此地寻找解药与驱虫之法,其内物品被其整理过,但一处墙壁依然可以看到被黑色侵染,似乎还有一些束缚人的铁器,其内陈列甚是简单只有一张几仗宽长的案几已经布满尘土,杜颉挥袖轻拂,其上放着几张破旧的竹简,还有一柄仗许墨绿长剑置于案几直上,最后还有几张画着奇怪团案的破旧黄纸放在案几上。

杜颉拿起那几张黄纸看去其上将人体构造勾画的甚是相信,有关于骨骼的有关于脏器的甚至还有关于其某个脏器的解刨图解,心道“这杨恭羽对于人体结构,研究颇深不知是否因其是妖月坛弟子所至……”将几页纸看了几遍便收入储物袋中,而后拿起那一旁那几张竹简翻阅起来。

竹简所记载乃是妖月坛一些门派规则还有些似乎是门派发布的任务以及一卷关于黑甲腐虫的介绍以及其培育繁殖的介绍最后是一种如何操作此虫的功法。

杜颉对前者关于妖月坛的记录详细翻看了一番,妖月坛所在玉珑国极西偏北所在千壑岭福地中:

妖月不与其他宗门相似乃某位大神通老祖创派,而是由生活在千壑岭的一代传承至上古时期的部族最终演变而成,落懒以生存的技能成了最初功法的开端,最终四个最大的部族蛊地妖月吞并了其余部族,而后又有先贤等大智慧者代代传承编织最终成了四个修真部族,其均有一修真功法用于四部抗衡,万年前月族部族中诞生了一位娇子,其族倾全族之力下仅仅两百年便达到了元婴初期,而后这位天骄外出游历,两百年后期再次回归部族,已是元婴后期大修士,其以极其制霸的手段将其余三部族金丹以上修士全部抹杀,并最终合并四部成为妖月坛,至于因何取妖部与月部合称妖月坛,却不得而知,自此独霸一方。

如今,由地阴妖月四大坛组成,蛊坛擅虫地坛擅毒,妖月二坛擅妖术;蛊地二坛执事为外坛,妖月二坛为刑罚为内坛,派内以紫衣坛主,黑衣长老,墨绿内门弟子,深蓝外门弟子,地阴为外坛,妖月为外坛。

外门中蛊坛主要以饲养驾驭各种天生便可吸食先天真气的虫类,这些虫类各有特异,有擅防御、有擅攻击、有剧毒、有医治、有隐匿、有些可以炼制成丹药,甚至有些还可以成为操控他人的媒介,有些虫类经过培育或以特殊手段便可被操控者吸食成为其增进境界的养料;地坛主主要以融合各类阴毒之物让自身以非正常的状态突破境界或获得某种特殊能力。这蛊地二坛明面上是均是外坛地位平等,但竹简上所述似乎地坛虽弟子不多但其实力却完全在蛊坛之上,但两位坛主蛊隐与唐凌却实力相当。

“这竹简上倒是将妖月坛来历介绍一番,外坛之事也甚是清楚,只是内坛却几乎只字未提,仅是知道名字而已…这些竹简果然没有妖月坛的具体位置看来那晴明商贾所言并非虚假…”杜颉看着竹简上的内容心中思索着,而后将其收入储物袋。

杜颉又拿起关于那卷关于黑甲腐虫的介绍到甚是详细,蛊地二坛均是些外门弟子,便是些刚入妖月坛的弟子,操作虫蛊之术乃妖月坛入门术法,这黑甲虫天生便可感先天真气,并可吸收储存,但其无法仅靠吸收真气存活,其平时隐藏在地底岩洞等较为干涸的地方处于假死状态,需要觅食便会成群出没,具有腐蚀性的分泌液和成群的出击几乎瞬间就可将猎物破获,吞食。其还能将极小一部分猎物的魂魄吞噬融合,因该种蛊虫只有一魂一魄属于最低级的种群,先天缺失导致其对魂魄充足的人极其喜好,因其本身天生可感知天地真气,以及融合魂魄的本能,被蛊部族先贤发现并加以利用,最终开启了蛊部族人的修真之途,此法因其借助外物,且较为容易开启欲修真者的魂魄之力,最终成为了妖月坛入门功法。每个入门之人均可得到蛊坛赐予的一只雌虫和一只雄虫,但其繁殖的后代却均不具繁殖能力,至于如何繁育出雌雄之虫,竹简中并未记载,仅记录需完成坛内发布的任务而后兑换雌雄之虫,二者若不遭遇危险即时没有血食也可存活几十年,雌虫每天会诞下两只虫卵,两日便可孵化。孵化出的黑甲虫便可进行天地真气的吸食,但其存活需要大量血食由以人最佳,若不需被饲养者反补,则可存活一年,但其一旦将其体内的真气释出便会立即死亡。而后是一套关于如何操作法决与饲养之法,最后其内介绍了一种坛内分发特殊器皿,这种器皿类似一种沙漏,使用者操控法决将甲虫引入器皿中,而后使用特殊的口诀发动术法,甲虫将其转化的真气便会最终化作一种特殊的液体,流入器皿下层。这种液体便具备了可快速开启修真者精魄的奇异力量,但其特别说明此种灵液,每月服食不可超过两次,且一次仅限器皿容量,但此种灵液对凝神以上修士仅有恢复其体内精元之力的功效,且随着境界越高效果越小。

杜颉看完此卷,虽对其饲养之法痛恶,甚至对其上描写的细节和一些图示作呕,但最后还是感叹一声创立此法之人的高深,竟能从此种恶虫寻到开启凡人修真的捷径,但也太过恶毒用数个生命换来一人的得道,这是什么道?杜颉沉默最后一股寒气放出将该卷轴彻底冰封而后灵念一动竹简便碎成冰碴。

最后杜颉拿起那把墨绿色的长剑,此剑除了剑身颜色特别些,倒与其他长剑无异,握在手中,与那杨恭羽的濒死一战不仅又浮现在眼前。

“当年若不是我体内有些特殊存在,早就死在这妖人手中。”杜颉眉头一皱看着这把剑自语道,“当年这杨恭羽应该算是筑基初期。”

杜颉忽的好似联想到什么,心道“我在峡谷身负重伤似乎在灵海中听到一句话……”但说的什么却一点也不记得。只是好似有个人对他说了些什么将其唤醒。

杜颉收了长剑,而后放出灵识环顾四周,并无异常,随即转身离去,袖子一挥密室挂灯熄灭,杜颉本想将密室毁去,但想到密室或许能成为那两个仆从遇难躲避之处,便为拂袖而去。

此时已是深夜,杜颉几个跳跃上了阁楼屋顶,坐在屋顶看着天空高高而挂的寒月星,今夜没有半点云,寒月星很亮,成了这漆黑的夜晚一盏高高悬挂的明灯,杜颉伸手拿出一壶玉泉酒,静静的喝着酒,静静的看着寒月星。一丝微风吹过,带起杜颉几缕发丝,风是温和,拂在面上很是舒服,似也吹去了杜莹离开的悲伤。

杜颉就这样在屋顶第一次喝了好几坛酒,第一次似乎有些醉意,最后躺在屋顶睡去。直到阳光照在眼皮上,杜颉才醒来。

“是该离开,回村了。娘,颉儿回来了……”杜颉看着玉玄村的方向,起身收了酒坛,紧了紧衣衫,一跃而起,朝着村子方向疾驰而去。

随着玉玄峰映入眼帘,村子渐渐临近了杜颉也着实紧张起来,算来离开村子也快四年了。

“不知娘的身体如何了,还有七叔和大伯……”杜颉加快了脚步,思绪万千。

经过了从小习武的靶场,其上长满了杂草,杜颉稍作停留,“靶场……幻境……”

走进村口,便是祠堂,门扉借着微风吱扭吱扭的轻轻作响,经过了大伯家似乎其未在家,杜颉走在村道上,放缓了脚步,突地感觉不对,“此刻不过是午后不久,为何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杜颉忽地眼皮一跳,心中一紧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浮现。

杜颉几个箭步直奔家中而去。

“七叔不在”杜颉经过杜七家,灵识扫过无人在。

杜颉顾不得多想一步踏进自家,“娘!娘!”朝着屋内而去,杜颉方才呼唤时灵识早已进入屋中,知道其内无人,但是杜颉还是冲进了屋内。

家具摆放整齐,但其上有一层层薄薄的尘土,一件连着针线的外套掉在地上。

杜颉眉头紧锁“娘亲不可能离开家如此久,而且七叔,大伯,甚至一路上一个人也未见到……这个村子的人似乎都消失了一般。不对!”杜颉又仔细查看一遍房间,所有生活应用之物都在,除了那件掉在地上的外套和家具上尘土,其他没有任何异常与打斗的迹象。

杜颉走出房间,站在院子中,散开灵识,突然其怒目圆睁,大叫一声:“不好!”

整个瞬间化作残影,朝着村子中央而去。

眼前的一幕……。

杜颉缓缓跪在地上,两眼充满血丝,眼角一丝鲜血欲要滴出,杜颉两手深深扣在地上,突然一股暴戾的气息从其体内喷涌而出四周的尘埃飞溅空间颤动,一声几欲崩溃嘶吼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