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钻石就让它发光,而不是去期待它的永恒性,友谊亦是如此。友谊需要的是一种宗教的审视。我们经常谈到对朋友的选择,其实,朋友更多的是自我选择的体现,把朋友看做是自己生活中的一道风景,也就是说,他所具有的优点是你所不曾有的亮点。给这些优点一个存储的空间,让他们能够升华与扩展开来。要把朋友看做真正的财富,并用心去体味一种而丰富的快乐,而不是一味地去追寻丰厚的物质利益。
我们可以从廉价的友谊中得到不同的政见、茶余饭后的谈资以及左邻右舍的便利。我们的交往为什么就不能像自然本身一样,给予我诗一般的、纯洁而普遍的伟大与高尚呢?与远处的地平线上飘着白云或大河两岸的碧草相比,难道我就应该感到我们的关系被亵渎了吗?我们不应该贬低友谊,而是要提高它的标准。我们要相信,轻蔑的行为并不会伤害我们的尊严,反而是增强与提升了我们的尊严。
我们对神圣的友谊法则无比敬重,不要对完美的友谊之花产生偏见。我们要想成为别人,首先必须成为一个真正的自我。按照一个拉丁谚语的意思,至少在罪犯的心里还存在一丝的满足——你可以用极其平和的语言与你的同谋交流。罪犯的心理状态,起初是厌恶但是逐渐就会习惯。对那些我们羡慕和敬重的人们,我们不可能一开始就喜欢上他们。在两个精神并存的领域是不可能存在深层的宁静的,也不会存在所谓的相互尊敬,只有当他们的语言交流可以代表整个世界时才是可以的。
美德惟一的报偿就是高尚的美德。得到朋友的惟一途径就是你首先必须是一个能够让别人信得过的朋友。你可以走进一个人的家里,但是你却无法真正地走进他的灵魂深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灵魂就会远离你,并且永远也无法捕捉到他的一丝真正的眼神。我们看着崇高的灵魂远离而去,并且他们总是不让我们接近——我们凭什么要闯入别人的视野呢?所谓爱,就是把自我价值与他人价值加以对照。人们有时可以和他们的朋友交换各自的名字,似乎他们这样就能够表示对友谊的重视和崇敬。
有的人喜欢把友谊放在一个极高的位置上,因此我们就很难与他们建立起紧密的血肉联系。一个庄严的希望激活了充满忠爱的心,也许在其他地方,灵魂正在活跃、持久而大胆地存在着。他们忠爱着我们,我们也爱着他们。我们也许会庆幸自己过去的愚昧、过错与害羞现在都已经消逝了。当我们变成成熟的男人以后,我们就会抓着英雄般的手而走向成熟。我们可以从所见到的东西中得到启示。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不要与毫无廉耻之心的人建立友谊,因为和他们不可能有真正的友谊存在。在有些时候,我们的忍耐会暴露出我们的轻率与无知,友谊的结盟里是没有上帝的参与的。坚持按照自己的路走下去,尽管有可能会损害到你的利益,但是你却会赢得更多更大的利益。在适合的环境中,你可以尽情地展示自己,以便把你从错误的友谊关系中解脱出来,并把你重新带入一个全新的灵魂境界。
有些人可能会担心我们把与朋友的关系搞得过于神圣化,这种想法是极其愚蠢的,因为他们并不了解爱的真谛。朋友可以发现并纠正我们的缺点,也会大度地容忍我们——尽管看起来朋友的做法可能是剥夺了我们的某种快乐,但是最终我们将会得到更多的回报。朋友是典型的两面神,他关注着过去与未来;他是我们经历的见证,也是即将到来的预言,是更为伟大的朋友即将到来的先兆。
我与朋友共事就像是在与我的书本打交道一样,我可以在我需要他们的地方找到他们,但不一定要经常用到他们。我们自己来决定所需要的交往,并以非常微弱的理由来承认或排斥。我无法对朋友许诺给予他更多,如果他的人格是伟大的,那么他也会使我变得一样伟大。我应该把自己奉献给我的朋友——走进去了,我就可能抓住他们;走出去了,也可能捕捉到他们。我惟一担心的是失去我的朋友,怕他们消失在天空中,在那里,他们仅仅是一丝亮光而已。
我为我的朋友感到自豪,但是我却无法与他们对话并探究他们的视角,我害怕丧失自我。尽管它也许会给予我某种友谊的快乐,但是这又可能会让我放弃崇高的追求,停止对精神宇宙或星际的探索。
如果说现在的我有所成就的话,那么我将会把这些归功于与我交往的朋友们,我从他们那里获得了他们的帮助而不是他们拥有的财富。他们给予我的东西,是从他们那里生发出来的。
伟大的人物都明白,真正的爱是不可能没有回报的,真正的爱永远都是超越了物质以及庸俗的思想的。而当穷人们提出享用鹿肉的要求时,我们感到的不是悲哀,而是感到地球母亲的损耗以及自信者的独立。友谊的真谛就是毫无保留的、彻底而宽宏大量的信任。友谊绝不是臆测或提供某种虚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