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山野荒人周烙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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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朕失莲生

《朕失莲生》

朕失莲生,宇宙浊浑。朕失莲生,天地失魂。朕失莲生,朕有泪痕。

朕失莲生,悲痛如玄德当日失云长更甚。朕念旧情,举国有知,否然定无令爱卿一一为文武朝官登记户籍之举。防忧患于未然,亦备他日事件之非常。若朕念之,国有需之,则使搜寻成为可能。有恃无恐,方能踏实无忧。亦或许是朕年事已高,患得患失,止增笑耳。朕之所想,大周非朕一人之大周,若立国至今无忠志之士不懈之臣如宸妃,淑妃,皇后,贵妃,贤妃,念妃,亦风,白笙,若染,然丫头,瑾煜等人挽狂澜于既倒,撑大厦于断梁,则断不会有今日之大周,朕念旧情,亦是念旧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四海九洲之内,凡我大周子民,无论等级尊卑,老幼男女,朕一视同仁以爱心,万万不舍任一人怅然离去,无论谁去,皆是心痛,手心手背都是肉,此刻为朕心中最想表达。花之凋谢,犹可再来。人之去者,其心难改。七月五日你再归,却让你看尽大周内斗,轰轰烈烈热火朝天,非朕所愿,却是难脱朕责。渊明曾有诗言,“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若大周对你而言,是你心中净土田园,那此诗朕便引用而赠你,大周这片田园,人心不齐已是历史问题,正可谓田园已芜也!莲生,莲生,你胡不归!归来,却是一日再去。留给朕兴许一年后再归之渺茫誓言,一年三百六十五载,无人可知日后如何,朕已心累,唯愿把握现在,心里百般不舍,然朕留不得你,你有你的顾虑,朕尊重你的决定。朕恨你,恨你不能同朕同甘苦,数不清已有多少人说,大周已变,回不去从前,于是漠不关心,甚至离去,这些风凉话语,实在听惯,只能一笑置之。大周是变,回不去从前,但朕一直未曾放弃过努力,努力创造当日温馨。为何会有一个又一个嘴上说着爱大周却因为大周给不了他所想要的温暖便离去,说变之人,为何不说一句,纵然大周万变无极,我亦会留下直至天荒芜,地老去。朕有时羡慕他们,说一句大周变了便可退去,而朕不能,作为群主有不能逃避的责任。

苏东坡泛舟赤壁,言,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百年之后,你我都将消失成茫茫灰烬尘埃,那是变者,曾经你对大周的那份认真,永远刻入朕心中,谨以此文献给朕欢喜的莲生,此刻之心情,朕失莲生!你的认真与朕失莲生,已成永恒。那是不变者。

大鹏行之千里,三月聚粮。精兵训练征战,六月长短。而一忠臣良将栽培以为国分担,以年头算!况机遇由天定,人事不可量,多是可遇而不可求也!朕是何其幸运,遇见有你。朕又是何其不幸,留不住你。你走时,朕对自己言,无非一个臣子,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可是泪水,就连泪水,也都不相信。当你读到此文时,朕坚信你能懂朕如今之心情,何其纠结,何其无奈。长太息以掩涕兮也!呜呼哀哉!

朕一日未在,回宫竟酿成如此不详,怎不让人怅惘神伤。朕失心腹,朕心痛也。国失良臣,国之不幸。莲生自二月二十一日上任至今三月九日离去,不过短短一十八天,真可谓,来之愈急,去之愈快。时日虽短,功绩非凡。累赘堆积大小事务,一一为条陈所述。莲生所奏者,皆有裨益于国家。造福子孙万代,然朕尚未来得及虚心问教处理,转身人已不再。

朕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信任乃人与人交往之首要前提,当日栽培如枝然,凌晨,沈玖唯,之宴,七仔者,今已茁壮成长,壮为国之栋梁。朕并非所表现的那么平静,朕是在赌。用完全信任,赌她能对大周上心。朕心里其实也没有个答案,虚阵异常。朕赌过枝然,是堵得最大一次,全权交由她管大周,也是赢得最大的一次。朕也赌输过,祺与嘉,到如今朕亦未明了她两何意。爱卿那份认真与温和,万里挑一。与上述人比,不会次下。理应耀为大周明日之星。天有不测风云,就此陨落。朕也堵过你,你虽离去,但并未让朕失望过。如今朕要赌惠与嫣。人生是场大赌注,在大周人心所开的赌场里,朕是输得最惨的赢家,也是笑得最多的哭者。朕如今大有力不从心之感,也胆小了,不怎么敢赌了,因为在乎,因为害怕失败,因为大周是我二次的全部了。但从不后悔,遇到你们,我最可爱的家人们。周烙狂只有在大周这片沃土方能无所忌惮,兴奋异常。

朕仅托付三事与卿,教纯美人对戏此为其一。整理戏群此为其二,等级户籍此为其三。仔细看来,事无大小,爱卿皆用心而为。点点痕迹,足以证明朕之眼光未曾看错千里马,证明莲生在大周已成一段佳话。

你说她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不及他第一次遇到你。犹记那日初来,朕亲自坐镇保和,一女子态度良好,名曰谢衣莲生。朕以为取此名者,非苏即白。当时未用正眼相待,说来惭愧。如今回忆起来,倒有些哭笑不得。真真是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故事在笑声中开始,却结束于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板蓝根当算是朕予爱卿爱称,亦或是戏称。朕之所想,天山千里悬崖峭壁之上,坏境艰难,唯独雪莲一朵傲立其上,此莲为药,可治天下百病,冰清玉洁,五千年开花,五千年结果,相传为王母瑶池莲衣仙草,此盖为爱卿之所由来。朕早已为你写下《寻找板蓝根》小说,可惜看不到了。高三时,上课也在构思板蓝根,当真是傻。

君可知,朕有心病,急需雪莲来医。

君可知,家中默默待君归,尚有娇妻。(可惜如今娇妻也退了。)

时间紧促,尤其匆忙,无以面面具谈。此文谨以怀念一株雪莲,美丽而幽香。

二零一六年三月九日莲生离去所写七月七日有增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