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妃你不可
14324200001110

第1110章 让你受惊了

见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艺容心情复杂,她很想告诉紫筠实情。

但她没有证据,贸然说的话只会引起误会。此事她还得想个法子,虽然不能让紫筠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她也需要让紫筠尽量远离贤亲王。

贤亲王对紫筠的事情了解得很清楚,她虽是不清楚李秋寒想要做什么,但既然予之让她小心,她自然是会注意的。

之前予之所言,她倒是认为可以反过来,贤亲王如此接近紫筠必然是有所图谋的,且图谋的应该还是与西南王府有关的事情。

“我们到那边去说。”艺容开口,示意俞蕊跟自己过去另一侧。姜紫筠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完,见两人离开便也想要跟着走,却是被李秋寒一把抓住了手腕。

“紫筠,我们谈谈。”李秋寒仰头看着她,声音很温和。姜紫筠心头蓦地一跳,心跳就好似漏了一拍。

她面颊微微有些烧烫,她挣扎着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腕,却发现贤亲王握着她的手腕力道很紧。

“你有话说便是,你这样我手疼。”姜紫筠没敢看他的眼睛,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

贤亲王见她手腕果然是红了一圈,旋即便松开了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谢谢你紫筠,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了,我保证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嗯。”姜紫筠声音略有几分沉闷地应他。

艺容带着俞蕊上了烟雨阁的阁楼,知夏上了茶水过来后便下去了,她这才仔细打量俞蕊起来。她清瘦了很多,浑身透着一股干练。

“这次让你受惊了。”艺容开口,她回来后没来得及跟她说上话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俞蕊喝了一口茶水,脸上神色很平静,她看着艺容说:“不,应该是臣女跟公主道歉,其实此事贤亲王之前就来跟臣女说过,是俞蕊让公主担心了。”

艺容闻言,眼底神色深了深,怎么又是李秋寒?

若是予之不说,她倒是不觉得此事有什么不正常的,可如今听俞蕊这样一说,她对李秋寒却是警惕了起来。

“你没事就好,只是你为何要答应?这样危险的事情,即便是你不答应,他们也是有别的办法,你以身涉险。你有想过你若是出了事情,我怎么跟念之解释?”艺容反问她。

俞蕊脸色顿时白了白,双手有些局促不安地搓了搓衣角,艺容看着她,微微蹙眉,随后问她:“是不是贤亲王跟你说了什么?”

按照俞蕊的性格,她跟贤亲王并不熟悉,怎么会如此轻率地就答应了他的请求呢?

“这是我自愿的……”

“是不是他跟你说了什么?”不等她说完,艺容便沉声反问她,贤亲王明知道此事是有风险的,但却是还是让俞蕊涉险,这让艺容心生不悦。

俞蕊连忙摆手摇头说:“没有的事情,此事是我自愿的。”她说完便抬头看了一眼艺容。

随后她继而又说:“此事之前我去太子府见太侧妃时,听见太子在提起过此事。贤亲王回来后便去了太子府,恰好我也在,便答应了此事,公主你万万不能错怪了贤亲王,不然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艺容听着她的解释,心中也疑惑,难道是自己先入为主的缘故,所以才会如此想李秋寒的?

她见俞蕊神色不似在为李秋寒辩解而解释的,心中稍安便开口说:“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做了,你多想想念之还有你母亲。”

俞蕊很乖巧地点了点头:“臣女知道,以后这种事情我不会再做的。”

她这一次之所以会答应,也的确是因为城中的局势危急,虽然她不知道贤亲王和太子用了什么方法查到了破绽,但是诚如公主所言。

倘若这一次有人浑水摸鱼做同样的事情,那事情的后果不堪设想,若是她只身一人倒也就罢了。

可是念之和母亲怎么办?若是知道她如此以身涉险,必然会担忧不已的。

“你明白就好。”艺容见她答应,心中也稍稍放心,这才询问起严老的事情来。

她回来帝都虽然是有段时间了,但是这几日也都不得空,每日都要进宫去给皇上诊脉,如今予之刚返回天脊山,她这才算是刚空闲下来。

“师父他老人家走得很安静,我给他开了方子,所以那几日他的身体也算不得痛苦。”

说到严老时,俞蕊的眼眶便红了。

艺容见状,心情也不由得跟着低落,严老除了性情有些却有些古怪之外,的确是个极好的老人。

想到严老,她也有些伤感,严老膝下没有儿女,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西芜。

她听过严老年轻时的事情,年轻时严老还只是军中老军医的身边的学徒,做的都是些打杂的事情。

而那老军医也并不愿意真正地传授他医术,严老这一身了得的医术都是他自己刻苦学来的,他处理外伤的医术水平是自己不及的。

他这样精湛的医术生前那样得永元帝的器重,但是终究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

可见伴君如伴虎所言不虚。

“哦,对了,我这儿还有师父卧榻那几日给你写的书信。”

俞蕊连忙抹了脸上的泪珠,从袖筒里摸出了一封书信递给她,书信上的字有些歪扭,但是依稀还是可以辨认是严老的字迹,可见他写这书信时是很吃力的。

艺容将书信接了过来,一边听着她继续说:“师父卧榻的那段时间大部分时间都是迷糊的,只有少量清醒的时间,这多半是他清醒的时候写下的。”

“严老没有白收你这个徒弟,你很有孝心。”艺容颔首,一边展开书信细看。

“师父他老人家对我很好,虽然他很眼里,但是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臣女父亲在世时,我没来得及尽孝,所以也想好好孝敬自己的授业恩师。”

俞蕊红着眼眶说道,可见严老的去世对她的打击还是挺大的。

“只是我没想到,师父如今也去了。公主,你说臣女是不是真的是扫把星?为何我身边的人都……”

“你莫要胡说,这话若是让地下的严老和你父亲知道了,是会担心你的。无论是严老还是俞尚书,都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艺容一听便打断了她的话,抬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一边把严老的书信递给了她。

“如今西芜内部党派竞争混乱,严老与你父亲都是这场权力斗争中的无辜之人,而我们要做的就是避免这样事情再发生在身边重要之人身上,而不是在这里自责,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