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妃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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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做个引路人

“人走了?”洛渊一过来便上前伸手将人给抱在怀里,嗅着她的发香,知春几人也自觉,见到他来便上了茶水就退出去了。

艺容耳尖微微泛红,抬眸看着他点了点头,“你说姜紫筠与徐少贤适合吗?我刚刚……拒绝了为两人做红娘的机会。”

男人闻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声音温柔道:“怎的还有心情去管别人的事情?”

艺容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后垂下眼眸浅声言语:“你知晓我在帝都中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紫筠是个不错的女子,每个女子都想嫁得如意郎君,我自然也希望她能嫁与自己喜欢的男子。”

她说着,而后便是耍起了赖皮,整个人便都挂在了洛渊的身上,就如一只树懒那般。这倘若被外人瞧见,绝对是惊世骇俗的,有哪家女子敢如同她这般放肆,无视规矩礼仪的?

可洛渊却是偏是很受用她这般的模样,该矜持时绝不糊涂,该放肆时便是恣意得很。

“他人的事情我是管不了的,徐少贤虽是风流,但仅限于风月场所,对于正经人家女子他一向谨慎,这么多年,我倒是未曾见过他对哪个女子动心过,想来这次应是来真的……”

洛渊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上,动作很小心,生怕扯到了她受伤的手臂。

艺容若有所思地点头,而后微微叹息,“能如何便看他们自己的缘分罢了,若是姜紫筠不喜欢,我如何能说得上话呢?”

她轻叹,随后迟疑了一下,看着他问道:“再过段时间,便是秀女入宫面圣采选的时间了吧?这次的事情倘若不能在此之前将对方绳之于法,想来圣上也是不会太过于追究了的……”

听闻她此言,洛渊眼底神色深了深,伸手紧握着她柔弱无骨的纤手,垂眸凝视着她,眼中神色略有几分歉疚,嗓音略微低沉:“此事皇上顶多是会调查到兵部司造那边,最多也就是撤职查办,再深入调查,他亦是不愿意的。根据我们的情报和线索,那些人是吕后手下的鸣蛇卫,不过是另一种鸣蛇卫,与我们明面上所知的鸣蛇卫是不一样的。”

艺容眼底微微冒出寒气,轻哼了一声,对此她虽是略感意外,但却又好似在情理之中。

倘若说此局是朝中人设下的,那么就会很容易让人分析出来是谁做下的。予之刚接管中书令,他这个相爷便是实至名归的,自然会挡道了某些人的去路。

可他们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下手,否则那便是引火烧身的后果,所以动手的人必然不是前朝的人。

而这后宫之中能与两人结怨的,可也就只有吕后这么一人了。

“我自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你便是不说,这几日我亦听了不少的消息,此事只能是追查到兵部便了了,再深入谁能知晓会挖出什么丑闻,朝堂就如大树深根,盘根错,永元帝自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但——他背地里定然是会仔细追查下去的,私用朝廷新钢,这可是关乎国本的事情,圣上自是不会忍的。”

艺容开口分析,她在帝都的时间虽是不长,她亦不太明白朝堂之事,可她明白人心。

永元帝多疑猜忌,且看洛王府与司王府便知晓了,永元帝十分忌惮功勋世族,更遑论新钢这等重要的事情,定是会究根问底的。

“所以……得委屈容儿你了,这件事,我们是暂且得不到我们想要的结果……”他蓝色眼眸低垂,修长的羽睫在他眼底剪下了一片青影。

艺容凝视着他的眼眸,看见了他眼底的歉疚与隐忍,她心尖不由得微微一疼,她虽是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可她明白,他就是想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可对方是叶大根深的吕后,吕氏一族虽是分化,可到底家族子弟,底蕴样样都还在,想要凭着新钢之事来扳倒中宫,这实在太难。

她伸手抚着他略有清瘦的面庞,目光透着疼惜之色,勾唇浅笑道:“你将我放在心上,我便不觉得委屈。朝堂之争向来凶险,我们与太子为一脉,自是吕后忌惮的,中宫虽是一直无所出,可不代表吕氏一脉不会有皇子出生。他们所做之事,我们一件一件地记下,来日在与他们清算。”

她自然不会放过吕后的,但是她也知晓现在想要与吕后清算实在太难了,永元帝关心的只是新钢之事,尚且还为怀疑吕后,即便是有所怀疑,这份怀疑还不足以让他产生废后的心思。

见她这般顾全大局,那样清澈干净的眼神,洛渊心尖微微一颤,紧紧握着她的手,言语郑重着承诺:“容儿,我必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

不论是东景还是吕后,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自然不会白白受伤的,此事圣上会暗地里去查,我们只需做个引路人,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吕氏一族看似被分化,可到底家族底蕴还是在的,一旦圣上有所怀疑,那便会有所忌惮,你说呢?”

她眼眸亮晶晶的,闪烁着狡黠之色,帝王家族利益为重,一旦永元帝发现吕后的野心,想来整个吕家都是要不好受的了。

她从来都不会去主动招惹别人,但她也不会任由别人来欺凌自己。

“自然是听你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着,笑容宠溺又无奈,心中却是宽慰的,容儿是理解自己的,且与自己是能够想到一处去的。

就如容儿所言,想要借此来扳倒中宫,实在是太难了,但信任就是被一点一点摧毁的。

吕氏一族曾为永元帝做过事情,因此也深得永元帝器重,整个家族分化,但中坚力量始终都还是存在的,永元帝此人多疑,一旦让他发现吕氏一族的想法与做法,那么就是吕氏一族的灭顶之灾了。

他可以容忍任何人来伤害、羞辱自己,可唯独不可以如此对待容儿,自己所亏欠她太多,便是性命,自己已是有两条在她手上了,此生定会护她安康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