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妃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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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九皇子回京

“你放心,这听话蛊呢,会在这三天夜里一点点地侵蚀你的大脑,直到形成一张网,你不会成为白痴,你会保持无比清醒的意识。但你将不会掌控的你的身体,你的所有的意识都会被控制起来,你的身体,你的一言一行,都将会受我控制。”

艺容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在这阴暗的大牢中,显得那么的瘆人。

“你!贱人你敢!”叶柔又惊又怒,听她说完,猛地就扑了过来,身上的锁链被摇晃得哗啦啦作响,但却靠近不了铁笼子半分,被粗大的锁链牢牢地牵制着。

被关进这里,就算是求死,那也是一种极品的奢望。

艺容没有再去看她,转身看向洛渊,牵着他温厚的手掌,她才觉得心中无比的踏实,浅声道:“我们走吧。”

两人离去,就剩下叶柔一个人在铁笼子声嘶力竭,怒吼咆哮。

“予之,你会觉得我残忍吗?”出了刑部天牢,在马车里坐下,她有些忐忑地询问洛渊。

这也是她为何一直迟迟没有做决定要用那听话蛊的原因,此蛊听似毫无伤害。但,有什么是一个人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看着别人在控制自己身体来得更惊悚呢?

洛渊牵着她的手紧了紧,那双湛蓝色的深邃眼眸认真地看着她,“为何要如此说自己?你从来就不是一个恶毒的人,在我心底,你比任何人都善良。”

肯冒那么大的风险,千里迢迢救他性命,救这一城的百姓,还能有谁比她善良吗?

“我……那听话蛊很残忍,叶柔今后都不会再控制自己的身体,除非我让她死,她才可以解脱。”

她垂着头,语气不足地说道。

“这听话蛊原先早已失传,是我偶然在一个巫医的墓穴都得到的,也就只有那一枚……”

“你不必纠结这么多,你只需要知道,我相信你足以,哪怕天下人不信你,我信你。寻常女子哪有你这般操心的,纵然你说那听话蛊残忍恶毒,在我看来,未必如此。”

他见过更残忍更恶毒的事情,容儿这样的做法已经宽容十倍不止了。

“我……只是不想让你认为我是个恶毒的女人,更不想你将来会因娶了我而感到羞辱和后悔。”她坦言,目光清澈又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男人握着她的手,听她这般说,只一瞬,面色便沉了下来,沉声道:“容儿,我既做了决定要与你在一起,那便是会连你一切都包容在内,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体同一心,如何来的羞辱一说?更无后悔之意。”

他凝视着她那双乌黑晶亮的眼眸,那样认真的眼神,似乎要照射到她的心中去。

艺容不禁鼻尖微微酸涩,而后急忙撇过脸,吸了吸自己的鼻子,眼眶略红,娇嗔着怪他:“都怪你,好端端的说这般煽情的话作甚,害得我眼睛都酸了……”

男人抿唇浅笑,眼中满是宠溺之色,言语软和道:“我若是不这般认真地回应你,任由你自己胡乱猜想,到时候该酸眼睛的是我了。”

艺容佯怒地瞪了他一眼,而后破涕为笑,两人正说着话,忽然车马就停了下来。

“是九皇子。”马车外,柒夜说了一句。

艺容看向洛渊,嘴角扯起一抹冷意,轻声道:“这时间过得可是真够快的,他这般就回来了。”随后她动手将自己身上和洛渊身上的斗篷摘了下来放好,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九皇子李牧清的声音。

“真是难得,一回来就能见到洛相与慈惠公主,看样子本皇子还是能赶上讨一口喜酒喝的。”

李牧清一身素色锦袍着身,如今虽然是开春时节,却阴雨连绵,还是有些冷意的,他披着同色的披风,衣服被风吹得鼓了起来。

艺容掀开了车帘子,面上带着笑意,目光淡然地看着他:“原是九皇子回来了,看样子这祈福已经是完成了,这时间过得可是真快呢。”

李牧清清瘦了些许,愈发显得那双蓝绿色的异色瞳更加妖异了些许,给他平添了几分妖治的气息。

他同样也看着艺容,他没想到的是,所有的计划,会因为这个女子的出现而被全盘破坏殆尽。

“皇姑母可是折煞侄子了,改日府中略备薄酒,还请皇姑母与洛相赏光才是。”

他微微颔首,那张俊逸的面庞上的挂着从容的笑意,抱拳微微躬身道。

“既是皇侄盛情,本宫如何能拒呢?届时定会前来。”

艺容心中一窒,心中嘀咕着:我可是比你还小,也好意思张口就皇姑母地叫。心中虽是这般腹诽,面上却是笑脸相迎地回应着。

不知道的人还这以为这姑侄二人当着是感情极为深厚呢,但这实际情况,只怕只有彼此心中才清楚了。

随后放下帘子,从李牧清跟前驶了过去,李牧清看着两人乘坐的车马逐渐走远,面上的笑意也渐渐冷却下来,眸光亦是变得十分森寒。

“分明恨你我恨得要死,恨不得取了我们性命才解恨,还这般故弄玄虚,真真是让人作呕了。”

坐回了马车中,艺容面露嫌弃鄙夷之色道。

“只是如此一来,只怕你与太子的路要更加艰难了,皇帝这分明就是在拿你当成靶子。”

末了,她又拧着眉头,担忧地说道。

这个李牧清断然不是个省油的,本就对李宴虎视眈眈,就好似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似的。如今永元帝来了这么一出,多少皇子蠢蠢欲动,倘若他们结成联盟,那便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东景经不起皇子夺嫡的内耗,西芜又何曾经得起呢?

“你无需担忧这些的,你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体,安心完成我们的婚礼就是。”

见她又开始为自己忧心,予之不由得有些无奈,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都尚未紧张,倒是她自个儿先忧心忡忡了。

“那厮的心眼儿极多,我只是担心他背地里下黑手罢了,若是他在朝堂上堂堂正正地与你交手,我自是不会担忧的。”

艺容心底也无奈,可她又有何办法呢?他是自己挑选的男人,自然是心系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