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妃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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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3章 艺容病倒了

“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便是容儿你不动手,他亦难逃一死。皇帝要他性命,他便不可能活下来的。”

洛渊紧紧圈着她的腰身,宽慰着她,早知晓会让她如此难受,倒不如是自己动手好了。他是有些后悔的,只记着当初容儿说过是要亲手取那厮的性命,倒是忘了会让容儿感到难受了。

是他的过错,不该让容儿额外去承受这些的,这些事情他解决了便好。纵然事后会让容儿心头有些遗憾,那也好过如今她这样难受。

予之心中自责不已,紧紧地抱着她,试图给她力量,让她感受到自己的体温,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艺容紧紧地靠在他的胸膛,只觉得脑袋有些沉沉的,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洛渊将人从浴池中抱了出来,亲自给她换了衣物,抱回卧房歇下。

“夫人醒来来告知本王。”细心给她掖上被子后,洛渊叮嘱了知春一番,这才起身去了安风院。那三人虽是抓到了,但后续却还是有些事情要处理的。

知春应下,心中担忧着艺容,便拿了些针线活儿坐在廊檐下打发时间,若是艺容醒了,她可以第一时间伺候到。

刚坐下来约莫有两刻钟左右,知春见到冬灵回来,便放下东西上前去小声询问:“今日王爷可是带着主子去了何处?主子身体不大舒服的样子,我实在担心。”

伺候艺容的时间久了,加上艺容对她们这些下人都十分宽容与温和,她自然也是全心全意伺候着艺容,也非常注意着她的情绪。

冬灵看了一眼房门,自上次重伤之后,她虽是依旧沉默少言,但神色已不是那般冷漠了,与知春几人也都合得来了许多,随后她将事情简单告知知春。

知春顿时轻叹一声,亦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缓缓说:“也是难为主子了,她的手本就是救人的,仲老仲婆之死本就让主子心头难过了,如今这般只怕是没几日是缓不过来了。”

冬灵也是这样认为,点了点头,忽然说了一句:“不如你去准备一下,找个佛寺带着小姐去拜拜,这样可是会好些?不少官家小姐夫人都是如此,不管灵验不灵验,能让小姐图个心里安慰也是不错的。”

她这提议让知春眼前一亮,连忙点头:“对对对,纵然主子不信这些,但求个心理安慰总是好的,我这就去准备准备,等主子醒了去问问。”

随后知春让她去守着艺容,自个儿急忙去准备去佛寺要用的一些东西,都只希望自家主子能早些从这些阴霾中走出来。

然而知春这边备好这些东西后,艺容却是尚未醒来,眼看这天色已是黑了下来,知春有些不大放心便推开门进去查看。

“主子脸色瞧着不太对,似乎是高热了。”

见艺容面颊绯红,知春皱眉,上前伸手试探了一下艺容的额头,当即“呀”的一声,忙道:“快去请大夫,主子发热了。”

冬灵闻声,转身就走了出去,屋子里的几个丫鬟便都忙活了起来,拿来温水给艺容濡唇,又给她擦拭手臂,脖颈这些地方散热。

但艺容却像是入了梦魇,一直昏昏沉沉的都没醒过来,发热也是持续升温不退,这可是把几人给急坏了,连百草都不得不过来了。

严老又被请了过来,虽然冬灵不似柒夜那般简单粗暴,但这一天连着往这里跑,严太医这心情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好端端的又生病,这是拿老夫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严老气鼓鼓地嚷嚷着,身体还是很实诚地走了进来,见到艺容呓语不断,一张脸蛋因高热烧得通红,眼底神色沉了沉,坐下来给她细细把脉。

诊脉之后,发现艺容这是心症引起的,他这脸色才缓和了下来,开了一副方子下去后便冷声道:“以后此等小病小症莫要再来烦扰老夫,真是的,哼……”

说着就拂袖离去,尽管他知晓这句话未必有用,这若是再有什么用到他这个老头子的地方,这洛王府定是不会客气的,真真是上辈子欠了他们一家的。

艺容发热的事情洛渊回来后才知晓,知晓她因白日的事情而引发了心症导致发热,洛渊心中甚是难受,但事已至此,他自责也无用。

这一夜艺容的高热是反反复复,洛渊守着她折腾了一下, 直到黎明时艺容这高热才总算是退下去稳定了没再反复。

“王爷您去眠一会儿吧,夫人这里有奴婢伺候着。”知春见洛渊略有倦容,便开口说了一句,其实她亦跟着折腾了一夜。

洛渊摆了摆手,压低了嗓音:“你下去歇着吧,本王守着。”

知春见此也只得福身退下去,洛渊握着艺容的手没一会儿却是趴在床沿睡了过去。

这一晚烟雨阁有些乱哄哄的,柔安院与清风院那边也得了风声的,加之这一早城中府衙便贴出了告示:东景六皇子叶云哲押送途中遭遇流寇,不幸毙命。

如此说辞,虽是有人会信,但郑颜嫣却是不信的。

“听说昨儿夜里烟雨阁那边折腾得厉害?”郑颜嫣斜靠在软塌上问了一句,一手拿着镊子细细地拨着香炉里的香料,这是她新得的熏香,配了她好些名贵的药材,说是能调养身体,花费了她好些银两。

这几日她亦忙着自己的事情,倒是没去太过在意烟雨阁那边的事情,近日那些安排的那些事情才渐渐有了起色,她这也才得空歇息,这便听到了烟雨阁昨儿夜里的闹腾。

红桃点点头,一边配合着她,一边说道:“可不是,闹了好一宿的功夫,今儿天亮时才停下来的,说是高热了一夜不退,这会儿倒是安静了下去。”

“哼,什么流寇作乱,这国朝此前除了东景那帮贼子以外,哪里来的什么流寇,不过是他们的说词罢了。”郑颜嫣轻嗤了一声,娇美的面孔上露出一抹鄙夷,而后让下手中的镊子,将香炉盖子给合上,接过红桃递过来的热帕子,细细擦拭着纤手。

“大抵是觉着给仲老仲婆报了仇,高兴过了头,乐极生悲才害了病,到底是乡野丫头,这般的没用。”

这些话儿倘若是搁置在从前,她自是不敢说的,但如今却是不同了,只要她此番事情成功,赢得阿渊的心时,便是那小贱人凄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