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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浮士德(五幕歌剧)(2)

美丽的少女玛格丽特出现在街上,不过,她不是来寻欢作乐的。她手里拿着一本《圣经》,向教堂走去。齐贝尔一直爱着她,想跟过去和她说话,可是梅菲尔特那张可怕的脸出现了,只要齐贝尔向着玛格丽特迈出一步,梅菲尔特就恶狠狠地瞪他,吓得小伙子一动也不敢动。可是浮士德走过来的时候,梅菲尔特却想方设法地让他和玛格丽特相遇。浮士德彬彬有礼地向玛格丽特问候,希望和她单独谈谈,玛格丽特也表现得很有礼貌,不过,她拒绝了。望着她走向教堂去的背影,浮士德十分怅然。

第三幕

玛格丽特家的花园,背面是一堵墙,有一道小门。左边是凉亭,右边是玛格丽特的房间,有一个半对着观众的窗户。花园里有花木。

齐贝尔从小门上来,他在花床前,准备采一束鲜花送给玛格丽特。但他每摘一朵花,那花立刻就枯萎了,齐贝尔非常惆怅。这时,他看见墙上有一个圣水盘,就用圣水洗了手,再去摘花,花就不再枯萎了。他做了一个花环,轻轻地放在玛格丽特房间的台阶上,希望玛格丽特出来的时候能够看见。

浮士德带着梅菲尔特也来到花园,浮士德让梅菲尔特避开了。但是梅菲尔特很快就回来了,他拿来一盒珠宝和一束美丽的鲜花,偷偷地用它们换走了齐贝尔的花环,然后和浮士德一起悄悄地藏在树荫下,等待玛格丽特从教堂回来。

不一会儿,玛格丽特回来了,她走进屋子,在窗边的纺车前坐下,开始纺纱。她显得有点心神不宁,原来,在街头遇到的那个陌生的年轻人,也使她颇有感触。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潇洒的绅士,他的谈吐是多么温文尔雅,他的装束是多么大方高贵!

玛格丽特怎么也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满脑子都是浮士德的形象。最后,她站起身来走到门外,台阶上有一束鲜花,玛格丽特捧了起来,她猜想,这一定是痴情的齐贝尔送来的,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突然,一个精美的珠宝盒吸引了她的目光,玛格丽特放下花束,蹲下身来仔细地观察这个珠宝盒,这里面有那么多珠宝!玛格丽特拿起一串项链,迫不及待地把它戴到自己的脖子上,又拿出一副耳环戴在耳朵上,然后奔回屋里,在镜子前照起来。项链和耳环闪闪发光,衬托得她红润的脸庞更加动人了。玛格丽特欣喜若狂,她唱起了一首咏叹调《珠宝之歌》,这是整部歌剧中最受人喜爱的一首花腔女高音咏叹调。

玛格丽特又从珠宝盒里取出手镯、头饰等,一一佩戴起来,在镜子前左顾右盼。

正在她得意地自我欣赏时,邻居、好朋友玛尔塔来了,这是一个轻浮的女人,丈夫在前线打仗,她却整天想着在生活中能有点乐趣。当她看见珠光宝气的玛格丽特时,感到十分奇怪,刚要询问,梅菲尔特走来了。他为了给浮士德创造机会,开始诱惑玛尔塔,说她的丈夫已在前线阵亡,现在不如和他一起去寻欢乐。玛尔塔听到这不幸的消息满不在乎,高高兴兴地接受了梅菲尔特的建议,她靠在梅菲尔特的肩膀上,走出了花园。玛格丽特很羞涩,但显然,她被浮士德深深吸引了。她不愿意浮士德走近她,却又不希望他走开。在浮士德温柔的鼓励下,玛格丽特讲述了自己的身世,并且倾听浮士德向她表达爱情。花园的另一边传来梅菲尔特和玛尔塔的歌声,结果,四个人的谈话形成了有趣的四重唱。

玛格丽特摘了一朵花,一边扯下花瓣,一边轻声地念道:“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我……”当扯到最后一片时,恰好是“他爱我”,这真让她高兴。于是,她不再犹豫了,和浮士德一同唱起了优美的爱情二重唱,互相倾诉心中的爱慕之情。

天渐渐地暗了,玛格丽特应该和浮士德分手了。他们约定第二天一早再相会,然后互相道了晚安。玛格丽特走进小屋,关上了门。浮士德恋恋不舍地站在窗外,留恋地看着屋里的灯光。那窗子突然打开了,是玛格丽特,她对着月亮唱道:

“他爱我,他爱我!……哦,你快快回来吧,亲爱的,回来吧!”

浮士德伸出双臂,一下子搂住了玛格丽特,两人沉浸在无限的幸福之中。

有人在一旁发出可怕的狞笑声——是魔鬼梅菲尔特,他笑得浑身颤抖。

第四幕

在玛格丽特的房间里,玛格丽特站在窗边想念浮士德,她脸色憔悴,神情不安。原来,浮士德已经对这爱情厌倦了。

玛格丽特坐下来开始纺纱,她伤心地唱起思念的歌:“他没有回来,但我将永远等待他。”

玛格丽特已经怀有身孕,这是浮士德的孩子。

齐贝尔来了,他对浮士德的背弃非常气愤,说要去寻找他,为玛格丽特报仇。但玛格丽特阻止了他,因为她仍然对浮士德的爱情抱有希望。

场景转换到大教堂。玛格丽特走进教堂,跪下祈祷,隐形的梅菲尔特和其他魔鬼不断地提醒着她:她是一个罪人。玛格丽特的祈祷和其他礼拜者的声音融合在一起。

当礼拜仪式结束时,玛格丽特听见魔鬼的疯狂喊叫声:

“你已无可救药,上帝也帮不了你!地狱的大门敞开了,去吧,那里是你的归宿!”

玛格丽特惊恐地昏倒在地上。

在玛格丽特家外面的街道上,瓦伦廷和士兵们从前线回来了,他从齐贝尔的表情中看出妹妹已经出事了,于是赶紧走进家门。

梅菲尔特和浮士德在玛格丽特家的花园,浮士德有点神色不安,可梅菲尔特却一副无赖的样子,只见他抱着一把六弦琴,大声地自弹自唱起著名的《梅菲尔特小夜曲》,它的旋律很怪,加上诡谲的笑声,完全是调戏的意味。

这时,瓦伦廷正怒不可遏地奔回家来,听见这放肆的歌声,认为是对妹妹的污辱,便举起剑来,一下子就把梅菲尔特怀里的六弦琴劈成了两半。他看到一旁的浮士德,立刻想到这就是齐贝尔所说的那个玩弄了玛格丽特感情的浪荡公子,便又举起剑来,向浮士德砍去。梅菲尔特大呼小叫地在一旁指挥浮士德应战,并且施展魔法,帮助他的“主人”。只听瓦伦廷喊道:“怎么,我的手臂发麻,不听使唤?”就在这时,浮士德在梅菲尔特的指挥下,刺出一剑,正中瓦伦廷的胸口。瓦伦廷惨叫一声倒下了。

人们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纷纷从屋子里跑出来,看到这可怕的情景都呆住了。玛格丽特也赶来了,她一眼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哥哥,吓得跪倒在哥哥身旁哭了起来。

瓦伦廷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对妹妹诅咒说:

“你已经走上了罪恶之途,你去死吧!即使神灵宽恕你,世人也会永远唾弃你!”

说完,他就咽气了。

大幕在玛格丽特的哀哭中合上。

第五幕

浮士德和梅菲尔特在哈尔兹的最高峰的欢宴中,见到许多古代著名的嫔妃,如特洛伊的海伦、弗琳等。这时有一大段芭蕾舞表演。这是当年巴黎歌剧院写作此剧时,这家歌剧院希望有一个更热闹的场面而让古诺加写的,后来的演出中常常删去不用。

突然,一个可怜的幻影出现在浮士德的眼前:这不是玛格丽特吗?她的脖子上有一条鲜红的血印!浮士德坐不住了,他叫梅菲尔特立刻带他回到城里去,他要见见这可怜的姑娘。

在阴森的监狱里,玛格丽特躺在地上昏睡着,她因为精神错乱杀死了自己亲生的孩子,被判了死刑。

浮士德由梅菲尔特带着,来到监狱。他看到这一情景,深深自责。他轻声唤醒了玛格丽特,想向她忏悔自己的罪孽。谁知玛格丽特已经疯了,她看见浮士德出现在面前,十分幸福地拉着浮士德的手,沉浸到往日的欢乐之中。他们又唱起了爱情二重唱,但这一次是绝望而凄惨的。面对玛格丽特深挚的爱情,浮士德无地自容。

梅菲尔特也加入了他们的歌唱,他嘀嘀咕咕地说:“天就要亮了,一切都将毁灭。”

神情恍惚的玛格丽特就要死了,她伸出双臂,向天使们发出最后的求救呼声:“啊,纯洁的天使,光明的天使!”这呼救声催人泪下,达到了全剧的高潮。玛格丽特倒下了。梅菲尔特得意地大叫:“她受到了惩罚!”这时,天使的歌声从遥远的天庭传来,越来越响亮,

直震得梅菲尔特瑟瑟发抖。监狱的墙在歌声中轰然倒塌,一群天使携起玛格丽特的灵魂,冉冉升上天空。魔鬼梅菲尔特想逃跑,可是一位天使用利剑将他一下子刺倒在地。浮士德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目送着玛格丽特的灵魂远去。全剧在神圣的合唱声中结束。

音乐欣赏

珠宝之歌(玛格丽特的咏叹调)

这是第三幕中玛格丽特的一首咏叹调。

玛格丽特回家后,心里还想着刚才在广场上认识的那个青年(浮士德),但她的内心又很矛盾,然后又想起了她的哥哥。这个唱段是C大调,4/4拍。

随后,她以6/8拍演唱了一个四小节的乐句,歌词只有一句:“我这里多么孤单。”

音乐马上转回到4/4拍,这是一段宣叙调,玛格丽特发现了鲜花和首饰盒,经过思想斗争以后,终于还是打开了首饰盒。这一段音乐把玛格丽特的内心活动刻画得非常生动。

玛格丽特戴上首饰,高兴地在镜子前照来照去,音乐转到圆舞曲的3/4拍节奏。这是这首咏叹调的华彩部分,充分发挥了花腔女高音的特色。

第三部分是第一部分的再现,玛格丽特希望爱人能看到她现在美丽的样子,最后华丽的花腔把全曲推向高潮,并在高潮中结束。

版本推荐

宾德指挥维也纳国立歌剧院管弦乐团(DVD)版,DG公司,片号:DG0734108

这一部1985年录制于维也纳国立歌剧院的《浮士德》,贝纳契科娃、阿莱沙与莱蒙第这三名实力派声乐家为全剧的成功奠定了基础。

卡拉扬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版,Decca公司,片号:Decca411618-2

这是1961年的录音,卡拉扬和维也纳爱乐乐团的演绎无懈可击,但是可能因为录音时间较早,所以在音质上略有遗憾,但仍不失为最完美的演出,所以入选《日本唱片艺术名曲名盘300》。

卡洛·里齐指挥威尔士国立歌剧院管弦乐团、合唱团版,Teldec公司,片号:Teldec450990872-2

卡洛·里齐指挥的《浮士德》是很有革命性的,充分表现了剧中人物人性的一面,他的演绎有一种高贵的气质,演奏也极为流畅自然。这款CD的录音效果也极佳,值得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