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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费加罗的婚礼(四幕歌剧)(2)

苏珊娜和费加罗到伯爵夫人的房中相会,伯爵夫人罗西娜正在为自己受到丈夫的冷落而悲叹。她伤心地祈祷着:“爱情的神啊,请哀怜我吧!”他们三人商量,要合力惩戒伯爵,这样不仅可以使伯爵回心转意,同时也可以保护他们自己的幸福。费加罗先伪造了一张告密信,告诉伯爵说他的夫人将要与爱人约会。又让苏珊娜约伯爵在同一个地点约会。他们让凯鲁比诺打扮成苏珊娜去和伯爵幽会,最后是伯爵夫人去花园里“捉奸”,让伯爵感到羞愧。这时候凯鲁比诺唱了一首本剧中最杰出的咏叹调《你们可知道》:“你们可知道爱情是什么?你们谁理解我的心情?我要把这一切都讲给你们听。这奇妙的感觉我也说不清,只觉得心里在翻腾。我有时欢乐,有时伤心,爱情像烈火在胸中燃烧……”这首可爱的歌打动了伯爵夫人和苏珊娜,她们把费加罗的计划告诉了凯鲁比诺,请他帮个忙,凯鲁比诺当然不反对,因为这样他可以参加苏珊娜的婚礼,顺便接近园丁之女巴巴丽娜。苏珊娜拿来一套漂亮的女式衣裙为凯鲁比诺穿戴好,三人依计行事。

伯爵夫人正在查看凯鲁比诺被派往军队的委任状,伯爵来到夫人房门前,敲门请求进入,罗西娜让凯鲁比诺赶紧藏到隔壁的卧室里,苏珊娜也藏在了窗帘后面。罗西娜打开门,伯爵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告密信,气得浑身发抖。他追问夫人:“为什么这么半天才打开门,是不是有男人藏在这里?”夫人故意回答说:“没有。”伯爵不相信,他推了推卧室的门,却怎么也推不开,原来是凯鲁比诺从里面把门反锁上了。气急败坏的伯爵说要去找工具把门劈开,跟着夫人也跑出去了。

凯鲁比诺从卧室里跑了出来,苏珊娜让他快点逃走,可是,这屋子所有的门都被关死了,他们只得打开阳台的门,凯鲁比诺心一横,跳了下去。苏珊娜跑进卧室,从里面又把门反锁上了。

伯爵拉着夫人回来了,他手里举着一把大铁锤和一把钳子,气冲冲地撬门。可是,门被撬开之后,真是让他大吃一惊:里面的人是苏珊娜。伯爵夫人松了一口气,她反过来指责伯爵太不相信人。伯爵很尴尬,连忙向妻子赔不是。

这时,园丁安托尼奥匆匆跑来,他报告夫人说,刚才有一个人从夫人的阳台上跳了下去,还碰掉了一个花盆。伯爵又起了疑心。幸好费加罗及时赶到,说刚才跳下去的是他,他想在夫人的房间里和未婚妻相会,又怕被伯爵撞见会难为情,所以跑掉了。

这时,玛塞琳娜和医生巴尔托洛、音乐教师巴西利奥来了,他们得意地宣布:费加罗没有还钱,现在他必须履行约定,娶玛塞琳娜为妻。证婚人就是医生巴尔托洛。

这个消息使在场的人表情各异:扬扬得意的玛塞琳娜和医生、幸灾乐祸的巴西利奥和伯爵、可怜巴巴的苏珊娜、满怀同情的伯爵夫人、不知所措的费加罗——唱起一首可笑的七重唱。

第三幕 伯爵家的大客厅

伯爵在大厅中踱着步,这时,苏珊娜来了,伯爵对苏珊娜说:“别再想着和费加罗结婚了,他必须娶玛塞琳娜,这是不可挽回的事实。”苏珊娜很伤心,伯爵趁机引诱她,说自己很爱她,请她晚上到花园里和他幽会。这个建议正中苏珊娜的下怀,苏珊娜答应了,伯爵不知是计,非常高兴地离开了客厅。

这时费加罗上场,苏珊娜急忙告诉他说,她已完全掌握了主人,因此官司一定会赢。说完苏珊娜走了。

罗西娜上场,她在等待苏珊娜到这里互换衣服,以便装扮成苏珊娜的模样。她回忆着曾经拥有过的甜蜜爱情,唱了一首伤感的咏叹调:“往昔的甜蜜欢乐时光何在?那些虚假的誓言跑哪儿去了?为什么一切对我来说,都化为泪水和悲伤?幸福的回忆,难道不会从我心中消退?……”后来她明白了“唯独我的贞洁能带来希望,改变他忘恩负义的心”。

费加罗、玛塞琳娜、医生巴尔托洛,还有法官库尔西奥一起走进客厅,一场紧张的讯问开始了。然而调查的结果却出人意料:原来费加罗就是玛塞琳娜和巴尔托洛失散多年的私生子,三个人热烈拥抱,庆祝一家人的重逢。苏珊娜听到这个消息后很高兴,他们一起唱了一首妙趣横生的六重唱。

罗西娜与苏珊娜上场,她们站在伯爵看不到的地方,商量怎样去进行今夜的新计谋。由罗西娜口述,苏珊娜写了一封给伯爵的信,信中称苏珊娜会在黄昏的花园里等他。两人唱了一首十分优美的咏叹调:“甜美的微风,今天黄昏将飘扬……松林中。”信写好了,罗西娜从头发上取下一根发卡让苏珊娜别在信上,并让她写上“若同意约会,请把发卡还给我”这一行字。她们听到有人来,便将信藏在苏珊娜的怀中。

费加罗上场,参加婚礼的人们进来,典礼即将开始,苏珊娜趁机把刚才的情书交给伯爵,伯爵喜出望外,不小心让封口的发卡刺痛了手指,他生气地把发卡拔掉丢在地上。

第四幕 城堡中的花园

伯爵看了信,才知道不该扔掉发卡,他让巴巴丽娜去找回那根发卡,不然就别想和凯鲁比诺结婚。

这时,费加罗和他的母亲玛塞琳娜上场了。他们看见巴巴丽娜,便问她在干什么。巴巴丽娜说伯爵要她找苏珊娜给他的一根发卡。

费加罗一听,顿时满心疑惑。他从玛塞琳娜头上取下一根发卡交给巴巴丽娜,说这就是苏珊娜的发卡,赶快拿去交给老爷吧。

费加罗怒火冲天,便向母亲说,所有的女人都是不忠实的,他一定要报仇。说完愤怒地下场了。而玛塞琳娜却不相信苏珊娜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因此决定赶快去告诉苏珊娜,以免她受到伤害。在唱了一段有趣的咏叹调之后,她也匆匆地走了。

费加罗带着巴西利奥与巴尔托洛上场。他请这两人帮他忙,先躲在花园的角落,等听到他的口哨声时,就一起从藏身的地方冲出来,抓住可恨的伯爵和该死的苏珊娜。巴西利奥明白了费加罗的意思,与巴尔托洛在暗处躲了起来。费加罗万分痛苦,他叹息道:“此刻我才开始体会到身为人夫的愚行,女叛徒!”他听见有人来了,也藏在夜色中的花园里。

苏珊娜上场与伯爵夫人互换服装。发现费加罗躲在一边窥视她们,她故意唱一首歌使他焦急:“美妙的时刻将来临,倚在情人的怀抱里,多么幸福啊,多么欢欣!如今的心情再也不感到郁闷,谁还能干扰我的幸福。啊,看四周景色多迷人,这里美好的一切都充满爱的气氛,夜晚多幽静,幸福时刻将来临。来吧,亲爱的!穿过青翠的树林,来吧,来吧,我向你奉献玫瑰花环和我的心!”唱完之后,苏珊娜也躲起来不见了。只剩下穿着苏珊娜衣服的伯爵夫人站在明处。

费加罗听了极为愤怒,他唱道:“世上的男人们啊,睁开你们的眼睛吧!女人是有刺的玫瑰,诱人的雌狐,微笑的母熊,再不要受她们的骗了!”又有人来了,他赶紧躲了起来。

伯爵终于得到机会了,他满心欢喜地对“苏珊娜”说着甜蜜的情话。

在花园的另一边,费加罗忍不住出现了,他最初以为在他面前的就是伯爵夫人,后来听了她的声音,认出是苏珊娜化装的,便将错就错,也气气苏珊娜。于是,他对着“夫人”也来了一段甜言蜜语。苏珊娜妒火大起,而露出本来面目。费加罗得意地笑了。

伯爵又现身,苏珊娜连忙又恢复“夫人”的样子,拉着费加罗走进右面亭子。伯爵又惊又怒,大叫来人,赶快来捉奸。费加罗吹了一声口哨,巴尔托洛、巴西利奥、安托尼奥等人统统跑了出来。

伯爵看到大家都来了,就气势汹汹地打开右边亭子的小门,大叫奸夫淫妇出来。没想到从里面出来的是凯鲁比诺、巴巴丽娜、玛塞琳娜、苏珊娜与费加罗,却没有夫人在内。正当伯爵怔住时,伯爵夫人从左边的亭子里出来了。伯爵顿时傻了眼,他明白刚才被当作苏珊娜的是自己的夫人,羞愧的他又一次向夫人请罪。

最后,灯光复明,伯爵批准了费加罗的婚礼。全剧在欢乐的合唱中结束。

音乐欣赏

序曲

《费加罗的婚礼》序曲是一首非常成功的作品。它并没有采取通常从作品中摘取主题加以发展的手法,而是相对独立。但是,它以轻松而充满活力甚至带有某种幽默意味的旋律,又与歌剧有某种情感上的契合。

序曲采用省略展开部的奏鸣曲式结构,一开始,小提琴奏出的第一主题疾走如飞,然后转由木管乐器,接下来是全乐队刚劲有力的加入;第二主题带有明显的抒情性,优美如歌。最后全曲在轻快的气氛中结束。它概括了普通平民的性格特征,烘托了喜剧中胜利的欢乐气氛,表现了费加罗机警、幽默的形象和苏珊娜聪慧、美丽的倩影。这段充满活力而且效果辉煌的音乐具有相当完整而独立的特点,因此它可以脱离歌剧而单独演奏,成为音乐会上深受欢迎的传统曲目之一。2006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马里斯·杨松斯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就演奏了这首著名的序曲。

你再不要去做情郎(费加罗的咏叹调)

这是费加罗四首咏叹调中最有特色的一首,也是整个歌剧中最为人所熟悉的一首咏叹调。凯鲁比诺被伯爵罚去参军,费加罗为了安慰他,唱了这一段非

常有名的咏叹调。

这首选曲是C大调,4/4拍,急速的快板,用三段体、分节歌形式写成。A段(前十二小节)基本上是在主和弦和属七和弦的分解和弦上构成的曲调,明快有力。

经过一个小的过门,B段曲调变得比较温柔,它带有宣叙调性质,这是费加罗亲切地劝导凯鲁比诺不要天天想谈情说爱,讲究修饰、打扮。

然后A段曲调再现,C段又带宣叙调性质,它的前八小节,用的是八分音符的固定音型,后八小节用的是跨小节的i6|55这样的音型,乐队伴奏与之相对答,愈来愈像描写战士英勇形象的歌词,使人感到很有说服力。然后A段再现,最后接尾声,接下去在雄壮的音乐中结束。

这首咏叹调在音乐创作上和对人物的心理刻画上都十分成功,它已成为男中音歌唱家们最喜爱演唱的歌剧选曲之一。

你们可知道(凯鲁比诺的咏叹调)

《你们可知道》是这部歌剧中最脍炙人口的女高音咏叹调。它的演唱者是由女高音扮演的年轻男仆凯鲁比诺。这种角色在18世纪30年代还由阉人歌手(又称为超级男高音)担任。当时的维也纳已经前进了一步,由女声取而代之了。

这首咏叹调把凯鲁比诺这个情窦初开、天真的小青年幻想得到伯爵夫人的爱情,而又有些害怕表白的心理,表现得十分生动细腻。歌词大意:

在座的女士,谁知道爱为何物?看看爱是否是我心中之物。我的感觉,我要说出,它使我焕然一新。我并不了解它,我有一种感觉。满怀希望,时而欢乐,时而痛,我并不了解它,我有一种感觉,满怀希望,时而欢乐,时而痛苦。我全身冰凉。然而我感觉到,我的精神激昂燃烧。但在下一刻,却又再归于冰冷。我寻求我身外的宝物,我不知道它是谁的,也不知道它为何物。只有叹息呻吟,不敢渴求。我心跳加速,全身颤抖,莫名所以,不得安宁,夜以继日。却还在渴望着纯真的欢乐。在座的女士,谁知道爱为何物?看看爱是否是我心中之物。

这段选曲是2/4拍行板,用复三部曲式写成。开始是B大调,前面的八小节前奏,是选用唱段第一句、第三句的旋律,情意甜蜜。当凯鲁比诺唱到第二句时,由于曲调里出现了#4这个音,给下一段离调做了准备。B段转F大调,十四小节之后,又转成了bA大调,十小节之后,又回到F大调。它的后半部用了一系列断断续续、急促而又不稳定的音型,表现凯鲁比诺为寻求爱情而心绪不宁。歌曲又回到bB大调,A段主题再现。最后一句重复了一次,但第三句结尾在音符上稍有变化,歌词也多了一句:“甜蜜的爱情在我胸怀。”

在演出时,这一段选曲是加入了吉他伴奏的,它的情调好似一首小夜曲,但是内容更丰富,感情更复杂。

此曲是女高音最喜爱演唱的歌剧选曲之一。

版本推荐

卡拉扬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与合唱团版,1950年,EMI公司

EMI录制的卡拉扬1950年的这款《费加罗的婚礼》可以说无与伦比,阵容非常的理想,几乎将当时演唱该剧的最佳歌手搜罗殆尽。特别是在第三幕中伯爵夫人的那段咏叹调,更是效果极佳。

埃里希·克莱伯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与合唱团版,1955年,Decca公司

Decca录制的克莱伯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的《费加罗的婚礼》堪称经典。埃里希·克莱伯是世界古典乐坛极具个人魅力的著名指挥家卡洛斯·克莱伯的父亲。这套1955年的3CDS《费加罗的婚礼》演出版录音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老克莱伯回到维也纳之后的录音代表作。虽显陈旧,但似乎未受当时的技术所限,指挥、演奏、演唱均属一流,即使没有场面和布景的帮助也能营造出一种极佳的歌剧氛围。这套《费加罗的婚礼》在乐评界口碑也甚佳,曾入选英国《留声机》创刊七十周年的“最佳七十”。

伯姆指挥柏林歌剧院版,1968年,DG公司,片号:DG449728-2

伯姆版的魅力,很大程度取决于豪华的演唱阵容,例如菲舍尔-迪斯考、亚诺维茨等,每位歌手的演唱都很精彩,而伯姆指挥的乐队伴奏能取得极佳的平衡。最新大花版CD的音效相当杰出。获《日本唱片艺术名曲名盘300》推荐。

阿巴多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维也纳国家歌剧院合唱团版,1994年,DeutscheGrammophon公司

这款莫扎特的《费加罗的婚礼》,阿巴多起用了一批“二战”后出生的中生代歌唱演员担纲演唱,有评论称阿巴多版是当年老克莱伯1955年版之后最好的《费加罗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