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如蔷薇花开
1455800000071

第71章 无疾而终

羽是一个外表纤弱,内心却隐藏巨大力量的女生,小开的心有一种想要靠上去的冲动。这是一种依恋,精神上的依恋。在自己的世界布满雾霾的时候,羽就像一缕耀眼的阳光,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上划开一道刀子,直刺下来,让灰沉沉的心看到了希望。

羽会不会承认自己是她的朋友啊。小开突然觉得现在朋友这两个字,在他和羽之间,是他迫切想要的奢侈品。他以前是有些看不起像峰这样的人的,在他的心里,峰他们就是一群酸秀才。什么都是不好意思说,什么都是不好意思做,面对羽,小开也有了这些他曾经看不起的不好意思。

纤纤躺在招待所的床上。其实她没有醉。

床边的小柜子上放着一张纸条,是刚才上楼的时候,羽悄悄地塞给她的,上面写着:如果你愿意,我们谈一下好吗?后面是羽电话号码。

纤纤的心里此刻是复杂的。她不知道羽要和她谈些什么。以前,也有别的女孩找她谈过,她也找别的女孩谈过。但是那些人都不重要,因为她们只是小开生命中的过客。羽不一样,小开的眼睛从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半分,羽的一颦一笑都在左右着小开的心神。

纤纤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对小开的爱还是让她鼓起勇气,发了一条短信给羽:明天晚上,操场见。

虽然月亮只有浅浅的一个牙牙儿,但是光是清亮的。还在五一的假期,学校里的人少了很多,到处都是清静的。操场的草丛中有虫子在鸣叫,那是夏的欢迎会吧。

纤纤来的早。羽向她走过去,今天没有了和昨天那样的浓烈的香水味,只有一个淡淡的妆,显出她雪白的皮肤。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羽微笑着打招呼。纤纤打量着眼前的羽,还是和昨天一样,即使是时间也没有在上面留下一丁点儿的尘埃。“我也是刚到的。”纤纤有一种自己要输掉小开的感觉。

她们找了一处舒服点的草坪,坐下。

其实羽也是鼓了好大的勇气。此刻约好的两个人面对面了,竟不知要从哪里开始。

“小开跟我说了你们的事。”羽说。“是吗。”纤纤的声音很轻。这是一个出现过记不得多少次的开场白。“你是真的很爱小开吗?”羽想单刀直入。“你觉得呢?”纤纤已经无数次的回答过这个问题。“小开说你很爱他。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羽直视着纤纤。纤纤的脸上是吃惊的表情,因为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轻漫,眼里是满满的关怀。“是呀。”纤纤很快的让自己回到常态。“小开跟你说过我吗?”羽突然问。纤纤摇摇头,她早已习惯小开不打招呼就突然带个女孩出现在她面前,说是他的女朋友之类的。羽说,“我是他的师父。是他请来当说客的。他想要你给他自由。”原来如此。这比那些小开的假女友更来的可怕。

“哥他喜欢你。”纤纤说,“我看的出来,他对你特别的用心。”这样的回应,也是一种试探,纤纤明显想要一个否定的回答。羽没有回避,“我是他看来,除了钱以外唯一拥有的财富,但不是爱人。”纤纤又一次惊讶了。“我。”羽接下去说,“请原谅我这样说。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好好的想一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爱着小开。因为他告诉我,他是你认识的唯一的男人。他就是你世界里的全部。我想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纤纤有些想哭。因为那是真的。她想要牢牢的抓住小开,他从第一天起就是她的全部。

羽拉过纤纤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两只手中间,轻轻的握住。

是暖。

“纤纤。”羽温柔的看着纤纤的眼睛,“你有没有想过,你需要看一看自己周围的这个世界。那里面真的很大,你也许还从来没有看过,或者拥有过。”羽给纤纤讲了一个她从来也没有进去过的世界。那是一个小开现在拼命想拥有的世界。“你想不想和他一样也拥有一个我,或者像我一样拥有林、丹,还有很多的人呢?”羽用满满的诚意在问。

羽说的那个世界是纤纤从未触碰过的世界,虽然她也知道它的存在。如果是在从前,有人问这个问题,纤纤一定要这样回答,我的世界只要小开一个人就足够了。现在,面对羽,她居然犹豫了,羽说的那个世界是吸引小开离开她的动因,而她却对它一无所知。在过去的二十年,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需要那个世界,可是那个世界已经一声不响的踏入了她的生活,拐走了她心里一直死心塌地的认定的那个最爱的人。

纤纤上了大学,也是和学校里的生活格格不入的。她不住学校的宿舍,而是在校外租房。每天除了上课,完成作业,就是在外面帮助家里的公司谈业务。她的生活只有两项内容:小开和钱。

纤纤第一次被人这样不管死活的发问,小开和钱究竟是她真的喜欢,还是家教养成的习惯。她第一次感到生活完全没有了方向,自己的痴情和忠诚竟然是因为内心世界的纯粹。与生俱来的习惯,让她完全不知道她还可以有权利拥有一个自我。

羽在等。纤纤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好久,她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对。我要好好的想一想。哥,他越来越不喜欢我了。我以为是因为我胖了,不漂亮了。我不停的挣钱,不停的买漂亮的衣服,首饰,香水,不停的打扮自己。可是他越来越不想见我了。我把他抓的越来越紧,其实是没有给自己自由。对不对?”纤纤看着羽的眼睛,羽的眼睛湿润了。

月边的云在飞快的流着,就像是飞快逃逝的光阴。

纤纤摘下了脖子上的那串红宝石项链。这是她十八岁那年,小开送给她的成人礼,她一直当做定情的信物戴着,从未有摘下过。“我要先给自己自由,对不对?”羽肯定的点头。

摘下项链耗尽了纤纤所有的勇气,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昨天的难过和悲伤也走了,离开了她的身体。羽是对的。弄清楚自己想要的幸福是什么,比逼着小开把自己娶回去更重要。

纤纤的另一只手也握在了羽的手上。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纤纤说。“你来送我吗?”“来。”羽肯定的回答。

当小开和纤纤挥手告别时,觉得纤纤和羽好像变得比对自己来的亲近一些。只是短短的两天,难道女生之间也会有万有引力?

丹最近好像空闲的很,又开始和羽、林、蜜儿每天腻在一起了。

蜜儿是因为失恋的原故,还处在疗伤期,所以要从羽和林那儿得到治愈系的温暖。丹进进出出的没有一丝的悲伤,有时还会哼哼歌,看不出有什么理由要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