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普希金抒情短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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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高加索

高加索在我身下,我独立山巅,

站在悬崖边的积雪上:

一只山鹰从远方山顶腾起,

与我平行地

一动不动地在空中展翅停留。

从这里我看到了激流的源头

和那可怕雪崩的初次迁移。

这里,乌云在我身下平静地飘移,

透过翻转的云层,传来瀑布的喧鸣。

云下面是光秃的巨崖绝壁;

再往下,是萧索的灌木青苔;

再往下,就是小树林和绿荫,

那里,小鸟在叽叽叫,

那里,野鹿在跳跃。

那里,一些人居住在山坳,

羊群沿着陡壁攀高,

一个牧人下降到欢快的山谷,

阿拉格瓦河在绿荫覆盖的

河岸间滚滚流去,

一个穷困潦倒的骑士隐居在峡谷,

捷列克河在狂喜中嬉戏。

它嬉戏着,咆哮着,

就像一头从铁栏后

见到食物的初生的野兽,

徒劳地狂怒地扑打着河岸,

如饥似渴的波浪扑向峭壁……

唉!它没得到食物,也没得到欢愉,

沉默的岩壁可怕地挤压着它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