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普希金抒情短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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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上帝啊,请别让我发疯”

上帝啊,请别让我发疯。

不,手杖和袋子都比这轻松;

不,我宁愿工作和挨饿。

这,并非因为我看重

我的理性;也不是

因为与理性的分别会很抑郁;

要是能让我自由,

我会多么兴奋地溜进

那漆黑的森林!

我会在热烈的梦呓中歌唱,

在离奇而美妙的幻梦里,

我会沉迷其中而忘掉自己。

我会倾听波涛,

也会,满怀幸福,

眺望苍穹;

我会自由而强壮,

就像旋风,肆掠田野,

折断林木。

啊,这是灾难:你疯了吧,

你会像瘟疫一般可怕,

他们会将你立刻关进牢里,

给你这傻瓜戴上镣铐,

把你当成一头野兽,

隔着铁栅把你挑逗。

而夜里,我听到的

不是夜莺清脆的鸣叫,

也不是密林中的喧闹,

而是同伴们的呼喊,

夜班看守的叫骂,

镣铐的声响和刺耳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