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白痴(超值金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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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水落石出(1)

将军的事件如果发生在别的时候就不会有什么了。曾经他也发生过这样类似的事件,即使很少,由于整体来看,这是个很善良的人,他可能成百次地与些不良行为做反抗。他常常会想起来,他是“一家之主”,跟妻子和好,还真挚地流泪,他尊重尼纳·亚历山大洛夫纳到了控制不住的程度,由于她很多次的原谅了他,几乎在他很可笑的时候她还是一样的爱他。只是与不良行为反抗的精神总是坚持不了太久。将军是个脾气很冲动的人,即使他有自己做事的方法。他一般不能接受在自己家里有忏悔和闲着的事,结果就出来早饭。他会非常的狂热,可能,这样的时候他就自己怪自己,但却控制不了,因此就吵架了,开始胡言乱语地说一大堆不着边的好话。一点节制都没有,没人能够对他尊敬,最后就离家出走了,偶尔时间会很长。最近几年来他仅仅很少了解或听家里的事,他不想过多地干涉,他现在觉得自己没有了责任和使命。

只是这次“将军事件”展现出了不一样的东西。大家好像都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又不敢说出来。将军“正式”回家了,也是到了尼纳·亚历山大洛夫纳那,只是不像前三天回来的时候一样那么温和,而且还有悔改的意思,这次却截然相反,他特别容易发怒。他话多了,心神不宁,和所有碰见的人说话都很冲,好像一直想责备别人似的,只是说什么的都有,很奇怪的事,您不管怎么样也弄不明白,现在让他心神不宁的是什么。偶尔他话说得很快,有时候又在思考什么,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要做什么,忽然他说起什么事来,关于叶潘钦家,公爵,还有列别杰夫,又突然不说了,一句都不说了,对于别人的追问也只是回应一个傻笑,实际上,他根本就没发现有人在问他,可他自己却在傻笑。最后那一晚他一直叹气,支支吾吾的,把尼娜·亚尼山德罗夫娜折磨坏了,她彻夜地给他热敷。清晨他突然睡着了,只睡了四个小时,醒的时候突然发作了怀疑的毛病,最终和依鲍里特吵了起来,才想要“诅咒这个家”而结束。大家也看到了,这三天,他一直都无法从自己的自尊心里走出来,最终变得那么怪异了。郭略劝说着母亲,一直觉的所有的事都是因为他总喝酒,也许是想列别杰夫了,由于近来将军和他非常地友好,只是三天前忽然大吵了一架,分开的时候非常生气,还跟公爵发生了口角。郭略让公爵说清楚状况,但事后他又开始怀疑了,好像公爵有些不想告诉他的事。假如像加纳那样很有把握的话,在依鲍里特和尼纳·亚历山大洛夫纳之间的谈话,那就很怪了,被加纳很直接地说是爱挑拨是非的这个狠毒的先生没有以此为乐。很可能加纳和瓦里娅说的是假的,不是一种恶毒。再说了,他不一定能告诉尼纳·亚历山大洛夫纳自己的结论,只是因为“撕碎她的心”。我们一定会记住,人的做法往往比我们以后的解释还复杂,而且很少会清楚地描述出来,偶尔说话的人还是走不出局限性,说的很啰唆。下面说说将军现在发生不幸时,我们就这么做:由于不管我们怎么做,最终依然不能确定把原来的假设更多的注意和篇幅插到这个次要的人物身上。

所有的事是这样的顺序发生的:

列别杰夫去彼得堡找费尔特申阔以后,就在同一天跟将军一起回来,他没有跟公爵说什么特别的事。如果那时候公爵不是还要关注别的事的话,他马上就能发现,从那之后的两天内,列别杰夫不只是没有向他汇报任何事,反而他还不知道为何回避公爵。结果,公爵终究发现了这点,觉得很奇怪,在这两天内他偶然看到列别杰夫的时候,记得他还是很高兴的,心情不错,而且一直跟将军一起。两个朋友已经离不开的程度。公爵有时候听见上面很快很大的说话声,还笑着争论着。有一次特别晚的时候,歌还没有唱完就没了声音。紧接着就是特别让人亢奋,根据这些事来判断应该是酒后的谈话,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可以想到,楼上寻欢作乐的朋友拥抱在一起,后来俩人却哭了。结果忽然又开始了大吵大闹,只是又马上平静下来。整个这段时间里,郭略的情绪很不安。公爵多数时间都不在家里,偶尔回来很晚:常有人跟他说,郭略成天在找他,问他。只是在碰面的时候郭略又说不出什么新鲜的事,仅仅对将军表示不满,说他们“四处玩耍,在附近的酒馆里喝酒,还在大街上拥抱别人并辱骂别人,总是惹事,却又不能分开”。公爵跟他说前几天也是这样的时候,郭略根本就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现在他的不安为什么。

在唱歌喝酒还有争吵之后的次日上午,可能是十一点前后,公爵刚想出门的时候,将军忽然站在了他的面前,不知道为何而降噪,可以说是特别激动。

“特别尊敬的列夫·尼古拉那维奇,我找机会想要见您已经很长时间了,特别长。”他紧紧地握住了公爵的手,甚至能让人觉得很痛,还一边说着,“特别特别长时间了。”

公爵让他坐下。

“算了,还是站着吧,况且我耽误您时间了,我……下回吧,可能,我用这次机会可以跟您说出对您的祝福……实现了……心愿。”

“心愿?”

公爵有些难为情了。好像多数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这样,他认为,不管谁都不会看到,想不到。

“放心吧,放心吧!我不会打扰您那甜蜜的感情的。我自己也曾有过,我本身也明白,不会不识趣的,用谚语……可能是这样说的……别人的……鼻子……伸到了别人不允许的地方去了。每天上午我都体会到这个。我来这还有件事,很关键的事。公爵,是一件特别关键的事。”

公爵再次请他坐下,他本人也坐下了。

“那好吧,就坐一会儿……我来请您给个建议,是的,我此刻过的是浑浑噩噩的生活。可是我有自尊,自尊……俄罗斯人很容易忽视上进的精神,整体来说……我希望自己和家人有一定的声望……简单点儿,公爵,我是来请教您的。”

公爵夸奖了他的意图。

“呵,这所有的都是瞎说,”将军马上就插嘴说,“重要的我不想说这些,我在说别的重要的事。我想跟您说清楚想法,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我觉得您为人很真诚又很高尚,我特别相信这点,还由于……由于……您跟我说的话不会惊讶吧,公爵?”

公爵就算不是很惊讶,也特别注意和奇怪地看着这个客人。老头脸色有些泛白,嘴唇也在不停地抖着,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哪。他只坐了一小会儿,就不知道因为什么站起来两次,又忽然坐回去,很明显不重视自己的行为。桌子上有本书,他边说话边拿起书,看了一眼已经翻开的那一页,立刻就合上了,把他放回去了,又拿起来其他的,他没有再翻开,而是一直用右手拿着,一直会动着。

“行了!”他忽然大声叫起来,“我看出来了,我来这打扰您了。”

“一点也没有,不要这么说,请说吧,我还真想听听您的心里话……”

“公爵!我想让自己更有地位……我想尊重自己而已……自己有权利。”

“如果你有这种愿望,凭借这个已经很让人尊重了。”

公爵说出这一老套的话很相信会起到作用。他好像下意识的猜到,像刚才这样的泛泛之谈其实很让人舒服,特别是像他这样心理的人,而且还能让他的心里更平静些。无论怎么样,都该使他这种客人离开的时候心里放松些,这就是他的责任。

这话让将军很开心,有所想法而且还让他开心。他忽然很感动,语气也变了,开始强烈地做出很多解释。可是公爵不管多注意听,都听不进去,可能是他什么都没听懂。将军说了足足十分钟左右,说的很有激情,也很快,好像现在不说就没有机会了一样。最后还在眼眶中闪现出了泪花,只是这怎么说也是说得没头没尾的,一些让人想不到的话,一些常人想不到的思路,它们很快被说了出来,思维不停地跳跃。

“行了!您知道我的想法了,我也就放心了。”他站了起来忽然结束说,“如您这样的心怎么可能不理解我这样饱经风霜的人。公爵,您真的是太大度、太高尚了!别人在您面前都会很渺小。只是您年龄不是很大,我为您祈祷。最终我来是想让您帮我定一个时间用来进行一次很关键的谈话,这才是我最想要的。我希望的只是友谊和心灵,公爵,我一直不能解决心灵的要求。”

“可为什么不现在说呢?我现在就可以听……”

“不,公爵,不!”将军着急地插嘴说,“现在不行!现在说的话是一种理想!这太关键了,太关键了!说话的时候应该是对命运有很大作用的时候。这才是我的时候,我不想在这么让人朝拜的时候有人来打扰,天下第一的无耻之徒来影响我们,可这样的人总这样。”他突然凑向公爵,悄声细语跟公爵说:“这样的人太不值了……您脚上穿的一只鞋跟,尊敬的公爵!嗯,我不是说我的脚上的!您要听清:我没有说到我的脚,由于我太尊重自己了,以便直接地说出他这点。可是仅有您一个人才会懂,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说我的鞋跟,可能表现出不一样的尊严和骄傲。如果不算您,别人都不会懂的,公爵,根本就不会懂!要有一颗懂得理解的心!”

最后公爵有些害怕了,于是让将军在第二天的同一时间来见面。将军走的时候还是很兴奋的样子,精神上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基本上平静下来了,晚上六点多的时候公爵差人把列别杰夫请到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