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爱上冒牌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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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1

“好了,宇寿星,节目演完了,祝你生日快乐!”莫婷柔说这话的时候,才开始把刚才所有的笑都发泄了出来,杨晓宇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啊!!!莫婷柔啊!!!我怎么会遇到了你啊!!”他像个傻姑爷一样看着莫婷柔。

“哈哈哈,生日快乐!”大家一起站了起来。

哎,可怜的杨晓宇啊!十九岁的生日,就被这群家伙给糟蹋了。也正因为这样,莫婷柔在杨晓宇心里,成了一个人物,一个无法轻视的人物,一个可以去相信的人物,没有理由。

回家的路上,杨晓宇再不介意让莫婷柔坐在自行车后架上。他车骑得很快,在一个有四十度角的下坡小路上,像汽车一样疯狂的下滑行驶。

“喂!杨晓宇,慢点!!”莫婷柔叫着,有点惊慌。

“没事,我知道怎么骑车,我要让你和我一起体验飞起来的感觉!”杨晓宇的头发被风吹得立了起来,他仍然在高喊,根本不听莫婷柔的话。

“喂!杨晓宇!!!前面是什么啊,你还在往下冲!!!”莫婷柔看到白压压的一片。

“啊!!猪……是猪……猪啊!”杨晓宇有点慌。

“啊?天啊!!!慢点啊!!!”莫婷柔在后面喊,她抓着杨晓宇的衣服,紧紧地闭着眼睛。那样子,后来听春春说,实在有点“迷人”。

“不行,刹不住车了。喂!!!!赶猪的,麻烦一下!我不能刹车了,快把猪弄走,不然冲下来了。”杨晓宇大叫!!!!不知天高地厚啊!!

“哈哈哈哈”他们车后面跟着的春春和秋菊都笑了。好像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安全是什么概念了,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切都听感觉的,越疯越快乐。

“喂,小伙子,你慢点哟!”赶猪人吓坏了,手舞足蹈地使劲哄猪。

“你不要慌啊,莫婷柔。有我在。”杨晓宇在安慰后面的莫婷柔,好像他就是保护神。

“哎呀,我的屁股,好痛!”一个石子让自行车颠簸了一下,莫婷柔觉得屁股有点麻。

“没事,这样好,这样看起来更性感一些。”杨晓宇哈哈哈地笑着,莫婷柔坐在后架上拧了他一把,本来就瘦的杨晓宇,根本没有什么肉,这一拧让他疼得叫了起来。

终于,那些猪奇迹般的给杨晓宇让了路,他们顺利的通过了。

“猪猪,爱你们!”杨晓宇狂叫,忘记了刚才的疼。

“哈哈哈哈哈哈!服了你们了!”后面的那两个家伙都在笑他们。

那个只属于十九岁的记忆里,初识了杨晓宇。他们成了好朋友。他们一起疯,一起玩,一起快乐。白天,他们爬山,去山里后面的水站踩水。到了夜里,去山道上买些零食,或者去后面的水渠里游泳,甚至杨晓宇从山头往下面跳,没带泳裤的这个家伙,差点跳掉了裤衩。

那些记载着青春的日子,一点一点地都过去了。

此时的27路公交车上挤满了人,昨天莫婷柔接到杨晓宇如此急切的电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雨,慢慢停了,天空中没有一丝云,让人觉得舒服,安逸。好像闷热也不再有了。

“良木缘”水吧是他们三个人的根据地,一个安静又有情调的地方。成都是座传说中的伊甸园,它有很多地方非常人文化,平民化。任何一个子民都可以找到适合自己消费和寻求快乐的地方。

莫婷柔今天穿着一条长长的裙子,看起来虽然有些淑女,行走起来却不大方便。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又想要美,又想要舒适。

看了看表,没有到约定的时间。都快傍晚七点了,雨后的夕阳还不见减少。莫婷柔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光线暗淡,比较柔和,有些说话的氛围。在这种时候,她很清楚,杨晓宇需要的,就是一种坦然的面对,和心态的调整。

要了一杯乌梅冰沙,把冰块打碎成沙状之后,淋上一层浓浓的乌梅酱,酸味极酸,带着一种淡淡的药味清香,它在这个季节一直到盛夏都是最好的解暑饮品,也是莫婷柔一直深爱的口味。每每到这里,总是会点上一杯乌梅冰沙,朋友们都笑她太执着,也曾推荐一些其它风味的冰沙品种,然而她从未去尝试过。她一直以为,自己生来便是一个执着的女人,喜欢过一种生活。

背景音乐,放着一首那英的歌曲‘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你爱得贪婪,我爱得懦弱……‘莫婷柔听着,哼着,感受着。

“莫婷柔!等久了吧!”杨晓宇满头是汗的走了进来。

“没事,坐吧,喝点什么?今天我请客,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怎么好像老了,是不是帅帅的男人都会在老了的时候。”她说着一些轻松的话题,不想去问杨晓宇的伤痛,莫婷柔只希望,有些事情可以让杨晓宇在轻松中,娓娓道来。

“你说什么啊,我帅了?还是老了?莫婷柔,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很懂我,其实平时我们很少会真正的去观察细节,但你从来都是最懂我的人。”杨晓宇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看着莫婷柔,如此真诚,又如此孤独,看得出来,他已经很痛苦了。

“杨晓宇,怎么了你,那么心伤,眼神里透着一种悲哀,来,先喝杯凉茶吧,你不是最喜欢喝‘碧潭飘雪’的吗?”莫婷柔试探着说话。

“莫婷柔,谢谢你。我……”莫婷柔预料到什么,她没有追问,她看着他,看着他那蓬乱的头发,看着他那深深的眼窝,看着他那尖尖的下巴。他瘦了,甚至失意之极。

“杨晓宇,我知道你是遇到问题了,不过,有些事情,我们无法挽回,也是天意吧。”莫婷柔明白,此时,只能轻描淡写的慰藉杨晓宇,她不能再在杨晓宇的伤口上撒盐,不能再提及任何。

“情缘已断,可是,终想再纠缠啊……”杨晓宇一直低着头,说话的时候,很无奈。他大口大口的喝茶,眼神并不确定,很迷茫。莫婷柔开始有些心痛,尽管,他们只是最好的朋友。

“杨晓宇,明天你有时间吗?我们去凤凰山爬山吧!记得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就是在那里一起玩耍的。”莫婷柔强撑着快乐的口气,约杨晓宇出游。她不想知道接下去的事情,她明白,有些事情,无法开口去讲。

“明天?明天我想在家里,哪里也不想去。”杨晓宇几乎除了心伤,别的再也没有兴趣和信心。莫婷柔清楚,这场拯救,这场对朋友的拯救,需要时间,需要关怀。

“走吧,我请客,你不是老让我请客的嘛?好不好,别不给我面子啦,你长那么帅,跟你在一起,我都有面子。”莫婷柔挤着笑脸,她知道杨晓宇此时根本心无他人,也不会注意到莫婷柔的这些细节,但他一定希望看见的一切都是有暖意的,都是微笑着的。

杨晓宇抬起头,看了看旁边打牌说笑的人们。

“那就定了啊!我给春春打电话,明天叫上他一块儿,大家好久没有一起玩了。”莫婷柔拿出手机,拨着熟悉的号码。

杨晓宇没有阻止和拒绝。也许,他也想让自己更坦然一些,现在,他太不明白自己,不明白感情为什么走到今天。但他感谢莫婷柔,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子,这样一个好朋友,从未曾在这种时候逼他说出事情的真相。

莫婷柔笑着,第一次去拉杨晓宇的手,离开了“良木缘”。她希望他坚强起来,她也希望自己能给他一种力量。她明白,失意的男人,最需要支持和无形的抚慰。杨晓宇同样,没有拒绝。

朋友的手,拉在一起,能感觉到彼此的真诚,能感觉到彼此的关怀,能感觉到彼此的依靠。真实,又质朴。

回家的时候,杨晓宇执意要送莫婷柔。她答应了。黑漆漆的小路,只看见他们两个年轻的身影。杨晓宇一直没有说话,心里的事情,占据了他整个世界。

莫婷柔不想他这样,突然走到杨晓宇面前。

“杨晓宇,你还记得以前不?你说你毕业以后想去上海工作的。”

“是啊,我是想去上海,或者北京,可是没想到,成都现在发展得那么好。”杨晓宇傻笑了两声。他们继续朝前走。

“你少来,就是被成都的MM给拴住了,哪里也不能去了啊。”莫婷柔瞅了瞅他。

“你怎么那么了解我?”杨晓宇拍拍莫婷柔的肩,好像放松了不少,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笑容。

“你忘记了啊,我喜欢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还记得当年的那三个字吗?所以,当然了解你。你一翘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放屁还是拉屎。”莫婷柔笑得直不起腰了。

‘好哇你!这个时候还拿我说事儿,当年要不是你写那三个字,要不是你给我穿那块破红布,我才不会对你印象如此深刻。哼,你别美,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杨晓宇一点没有服软。

“你知道什么啊你?”莫婷柔瞪着眼睛。

“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怕不是我吧。”杨晓宇眯着眼睛。

“不喜欢你,怎么会今天跑来救急啊?”莫婷柔假装一脸严肃。

“好了,说不过你,那你喜欢我,怎么不做我女朋友啊。”

“你这个家伙,现如今拉我来垫背啊,你想呢你。看在从前你一直很照顾我,本小姐先原凉了你,再说,要让我爱上你,不是那么容易滴事情哦。”莫婷柔强词夺理,又故意逗着杨晓宇。

“哈哈哈哈,你厉害,我服了你了。不过,就算你喜欢我,我也不知道在你心里得排第几了,是吧,我知道哦,关于你的秘密,哈哈,最早,你喜欢的人是不是……”

莫婷柔马上跳起来用手捂住了杨晓宇的嘴,他的高度促使她跳了起来。

“你不说话就难受啊,闭上你的臭嘴,讨厌,你管我呢。”莫婷柔手舞足蹈地走着。

“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不说,没人会知道了,行了吧,咱俩都够可以的。哈哈哈哈。”杨晓宇笑得很开心。

“你这个家伙,找打!”莫婷柔追着杨晓宇,在他身上轻轻乱拍。他笑了,她也笑了。杨晓宇本来可以选择逃跑,但此时,他非常乐意让莫婷柔“欺负”,他觉得心情散开了一些,有点舒服。

“我到了,你打车走吧。路上注意安全。”莫婷柔关切的说着。

“放心,没有人会劫我。”杨晓宇笑着。

“是啊,你这种人一看也是没钱的种,不过,劫色还是值得的。哈哈哈哈。”莫婷柔在他面前,一惯露出调皮的本质。

“回家吧你,话怎么那么多啊。别忘记了,今天是我找你出来说话的,没想到,句句都是你抢先了。明天你一定得请客,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啊。”杨晓宇说着,跟莫婷柔挥手。

这回,莫婷柔没有还嘴,他给杨晓宇留了这么一点点空间,她明白,这种恨,不是来自于恨自己,而是恨那些正在发生的情感纠缠。

“晚安,杨晓宇。明天见!”杨晓宇和莫婷柔挥手,莫婷柔打开了房间的灯。

杨晓宇转身,脚步一直很慢,漫无目的的样子,一个人回家,也许让他有太多的空闲时间,去折磨自己,可最后也只有自己,才能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莫婷柔一直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的远去。

她把脸贴在玻璃窗上,尽管已是深夜,仍有行人来来往往,偶尔能看到一对深情的恋人拥抱别离,是啊,在劝慰杨晓宇的同时,自己的情感,又该放在哪里呢?

她坐在灯前,打开电脑,习惯的写着文字,无所谓写下了什么,只想梳理关于自己的世界,然而写下几个字后,她的手,停了下来。莫婷柔想起了杨晓宇话语里提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他”,这扰乱了莫婷柔的思绪,便不想再继续写下去,慢慢轻闭双眼。

他,高高的个子,样子平平,穿着一条牛仔裤,一件淡格休闲衬衣,在太阳下,朝莫婷柔微笑。

“莫婷柔,其实有些话,我想说,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熟悉。

“莫婷柔,照顾好自己。我们都努力过,也尝试过,但一切皆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容易。也许是注定,或者是宿命。”他,伸出了双手,轻轻搭在莫婷柔肩膀。

“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对不对,我们可以随时相见,对不对,这样是不是更浪漫呢?”他灿烂的微笑。

“可是,可是……”莫婷柔很想开口,却那么无力。

“爱要有你才完美,我却无力再挽回,我不想听见你爱上了谁……”电脑里的音乐高潮迭起,莫婷柔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看了看屋外的世界,一片漆黑里,静得可怕,充满了孤独,只有闪闪的路灯仍然那么耀眼,让她还能找到一些希望,并不是关于这段情感,而是关于生活的每一个细节。

除了杨晓宇,莫婷柔重来不曾向别人提起那段情,她不想别人去了解关于自己的隐私,也不想让别人去评价自己的爱到底对不对。因为一切,都过去很久了。就算放不下,也应该学着淡漠一些。

“滴滴滴……”线上有人的头像在跳动,她知道,一定是那个叫“程紫东”的家伙。

程紫东,现在在一所警校里读大学。和莫婷柔离得很远,是天津人。

他们的相识,是以相声为媒的。莫婷柔虽然生长在成都,却喜欢听相声。她常常会一个人在家里,面对着墙,背着相声里的台词,最喜欢高英培老先生的一段“钓鱼”。偶尔,她会用天津话跟她母亲喊“二他爸爸,快把大木盆拿来。”听得母亲大笑。

经朋友介绍,她加入了一个网络群体,叫“相声联盟”。在那里,莫婷柔了解到相声的一些门派和种类。其中有一个男孩子特别喜欢和她说话,给莫婷柔传段子,偶尔也说说生活中的事情。他就是紫东,一个非常信任莫婷柔的大学生。

“姐姐!你在线上吗?”她点开了那个跳动的头像。

“是的,这么晚了还不睡?”

“睡不着。姐姐,你怎么也没睡?”紫东问着。

“我?也许有心事吧,不想睡。”莫婷柔很坦然。

“姐姐,是不是感情上的事啊?”

“我,也不大清楚。你明天不读书了吗,听你说,好像这学期连假期里也会有课的啊。”

“是啊,明天要上课,可是就是睡不着,我想我遇到问题了。”紫东的话里有些含义。

“啊?你还年轻啊,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战胜的。”她觉得今天好累,不太愿意多问。杨晓宇的事情,自己的感情,已经让莫婷柔很难过了,对于这个弟弟,她不想介入太多。

“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子,我很喜欢她。”紫东根本不管她愿不愿意听,因为,此刻,他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