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清水点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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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姜夔词风的个性特色

奇思个性彰特色,妙构独创显新格

姜夔的词风是一个比较难研究的课题,一直是学者们研究的重要之题。今以姜夔词风的个性特色为题,简要介绍学者们对姜夔词风的研究情况。

一、清空坐标

姜夔的清空词风个性是宋末元初一位重要的词人——张炎给的。张炎他与蒋捷、王沂孙、周密,并称“宋末四大家”,与姜夔并称姜张。他力推姜夔,给了姜夔词一个“清空”坐标。何谓清空?

清:不涉污浊,不染尘埃,清淳秀丽,情纯莹洁。

空:不落俗套,不着色相,空灵骚雅,格高峭拨。

“清虚”个性是清朝时一个词学大家陈廷焯给的。整体上说,“虚”与“空”是一脉的。张炎“清空”还派生出:清醇、清雅。无论清醇、还是清雅,清与“清空”的清是一样的,醇与雅都未跳出“清空”坐标的总体概述,仍然是“清空”的圈内。只是用字有些新意。“清空”坐标圈内还有“骚雅”、“高雅”、“淳雅”等说法。他们实质内含仍然是“清空”的,没有大的改变。

二、隔雾看花

“隔雾看花”的评语出自王国维的《人间词话》。王国维甚赞北宋词,以“隔”与“不隔”取词定向,说词“妙处唯在不隔”。他说姜夔词格高而“隔雾看花”,把姜夔列入二流词人。王国维对姜夔的评述,很有影响,这里作一姜夔词风个性特色而论之,实质有“未看懂”与“已看懂”的两种“隔雾看花”。会有一集专讲王国维对姜夔的评述问题。

三、清刚

清刚一论始于清朝周济。他说“白石脱胎稼轩,变雄健为清刚”。

夏承焘教授赞同姜夔词风为清刚,但其又有新意。说白石在婉约和豪放之外另树“清刚”一帜,以江西诗瘦硬之笔救周邦彦的软媚,又以晚唐的绵邈风神救苏辛派粗犷的流弊。

唐圭璋也是赞同清刚的,说姜夔词“文笔清刚”、“奇峰突起,拨地千丈”、“声情激越”。

清劲,清刚同属一类,都是说刚健激昂,愤概强烈。抑扬顿挫,感情苍劲,文笔清刚,苍劲有力。

四、清新一格

姜夔在“白石道人诗集自叙”中主要说了两点:①学即病论。他所强调的是不是不学人家,而是要有个性。?②合与不合论。还是强调个性化。姜夔还用“蜕”与“化”两字突出其个性化特点。

正是因为姜夔对作品要求创新,新劈一山,独创一脉,所以以此认定姜夔词风清新峭拨,别具一格。

五、婉约一脉

词分二体,一为婉约,一为豪放。这是明代词人张延所分。他又说“婉约者欲其词调蕴藉,豪放者欲气象忧宏。”后来词学研究者基本达成了共识:重视音乐关系者词多婉约,不受者多豪放。清刚、清劲、清醇、清雅、清空,这都是姜夔词所具有的个性特征,但总体还是婉约的。

给姜夔定派的最早是范成大,他对姜夔《暗香》、《疏影》的评价:“音节谐婉。”清朝词人柴望说“词以隽永委婉为尚”、“惟白石词登高眺远”。他也是认同姜夔词是委婉的。姜夔自己在《诗说》中强调“语贵含蓄”。他认为句中有余味,篇中有余意者为善。他所要求的,他做到了,他的词就是这样一个含蓄、委婉的风格。

六、清醇似酒

姜夔词风清醇似酒,越品越有味,清彻透底,不涉污浊,不染尘埃,醇甘味长,质厚延绵,飘香溢彩。

姜夔现存世的84首词,涉及到对南宋现实不满、伤感、国破家碎,人民群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有10余首词。这些词写得悲壮,笔者说姜夔是高唱着时代的衰音,高唱着无奈悲歌,用委婉之笔尽情顷吐,他在现实生活中的深切感受和真情,没辜负“先锋”之名的期盼,终于达到将帅之位,扛着词圣的大旗,走入词坛。另一方面又用健笔俊语,用生命意识,时序的消磨来描述他与合肥恋人凄美的爱恋之情,那种刻骨铭心,悲思状无不叫人心动,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人间精神之恋。

七、其他

对姜夔的词风个性还有一些说法。如格律词派创始人,雅正派等,这是从姜夔的词严格依照词的规格,韵律而作角度给的一种个性特色。姜夔在他的词序中多次说到词的规格与韵律问题,而且是很严格的,到了一字一音不放过的程度。另外有一个叫雅正个性,应该是属格律派一类。还有一个个性特色,是清朝刘熙载提出的,幽韵冷香。这个也受到不少人认可。他主要是从姜夔冷俊思维的诗词理念中撷取的。

综上所述:姜夔词风个性特色,有清空、清雅、清淳、清醇、清虚、骚雅、高雅、淳雅、清刚、清劲、清新、格律、雅正、幽韵冷香,以及两种不同的“雾里看花”等。

姜夔文化的产生离不开当时的环境,欲知姜夔文化产生的大势,清听下一集:姜夔文化产生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