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你的侧写能更新了不？”
赵子航无法从唐笑的话中提取出新的线索，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容时的身上。
“之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凶手要为被害者再上一层底妆，现在我明白了。”容时整理了一下思绪，“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掩盖死者真正的死亡时间，她这么是为了告诉我们一段被掩藏，或者被扭曲的过去。”
赵子航今天下午才刚被唐笑洗过一波脑，他刚要想明白凶手为什么要给被害人化妆，容时又把他的想法完全推翻了。
“但是，唐笑说……”
猝不及防被点名的唐笑耸耸肩，道：“赵队，我可不是专业人员哦，如果说错了什么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赵子航：……我一点都不想相信你的话。
但是在现今已知的档案里，唐笑确实没有受过正规的犯罪心理学教育。
如果硬要算，那她刚刚的那些话也属于鬼扯。
“你说女性为什么要化妆？”
赵子航觉得无力极了。
今天下午唐笑一连串的问题把他问蒙了，现在容时又来问他，还是这种触及他知识盲区的问题。
“求你了哥们，你能别问我了吗？我承认我想不明白，你就直接告诉我成吗？”
“为了修容。”见赵子航还是一脸懵逼，容时只好更直白的解释，“就是遮丑。”
“凶手在告诉我们——她们都是有罪的，只有死亡才能够掩盖她们的罪行。这有两种理解方式：第一，某人的死亡掩盖了她们曾犯下得罪行；第二，她们只有死亡才能掩盖她们曾经犯下得罪行。”
赵子航思考了一下容时最后类似绕口令的那一段。
“所以说，两种可能都有相同之处，”赵子航梳理了一下思路，“她们曾经都犯下过罪行？”
“但是，她们的履历都很干净啊？”
唐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如果她们的履历不那么干净，说不定还能不会死哦。”
正巧伍婶送来两条烤羊腿，给了赵子航思考的时间。
也就是说，今天唐笑下午所说的都是在忽悠他，而他刚刚如果没有坚持要和唐笑做那笔交易，就会被她误导。
等下……她为什么要误导他？
赵子航偷瞄了一眼乖巧吃饭的唐笑，决定把自己脑子里那个恐怖的想法甩掉。
“也就是说，你一开始就把答案告诉我们了。”容时揉了揉太阳穴，“凶手就是那起跳楼自杀案的受害者有关。”
……
“你好，请问是孙芷曼的母亲吗？我是邵千琴的父亲邵康胜，我想向你询问一些事情，和你女儿有关系，不是案件。”
“不不，其实和我女儿有关，她好像在学校交了个男朋友，我不太放心……对，琴琴的母亲在几年前和我离婚了，所以……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见一面……”
“好的好的，太好了，谢谢你孙太太。”
邵康胜挂掉电话后深深吐出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希望事实不如他所想象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