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以稀为贵,这是价值规律。在生命的现象里,双胞胎稀少,在相声的艺苑里,女演员罕见,双胞胎姐妹上台说相声更是稀少和罕见。有人说她们是“天赋”,有人说是她们的特殊身份使她们取得了成功。只有她们知道这荣誉的花环里凝聚着泪滴,这成功的脚窝里盛满了汗水。
当她们在遥远的天边偷偷探出头窥视这个世界时,那正是一个“史无前例”的年代,祖国母亲的奶水里过多的是政治色素,缺乏的是艺术营养。爸爸是一名海军军官,大海是他的故乡,战舰是他的家园,小姐俩在军营里听着军歌长大。“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咱村有个王大娘,她两个儿子都在队伍上……”这是她们从小学唱的“儿歌”,像一对小小鸟,她们的歌声给家庭带来欢乐,给军营带来笑语。“这小姐俩有音乐天赋,长大了准能当歌星。”爸爸、妈妈爱听这种恭维,双胞胎女儿是他们的骄傲。
上学了,她们被分到同一个班,一样的服饰,一样的脸蛋,一样的性格,老师喜欢,同学们也喜欢。姐姐喜欢唱歌,妹妹喜欢跳舞,她们同是学校的文艺骨干,每逢学校里搞晚会,她们总是成双成对地出现在舞台上。
用形影不离来形容她们之间的关系是太确切不过了,她们虽然也吵也闹,但用不了多一会儿,就会和好如初,如果是隔上半天不见,准会出现“妹妹找姐泪花流”的场面。上了初中,她们长大了,懂事了,不再吵,不再闹,相互理解,相互尊重,既是姐妹,又是朋友。她们骑一辆自行车上学,早上,姐姐带着妹妹到校,晚上,妹妹驮着姐姐回家。高考揭晓了,她们双双落榜,姐妹俩抱头痛哭一场,为她们大学梦的破灭。“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心中还有梦”,姐妹俩相互安慰,重新寻找自我发展的人生坐标。机会来了,长治市文化馆招收曲艺演员,姐妹俩闻讯后前来报名。面试那天,监考老师给她们出了两道题,一是说一段绕口令,二是表演一段即兴小品。“老师,我们不会绕口令,不会演小品,我们会唱歌、跳舞、朗诵,你们收吗?”姐妹俩交了一份不合格的答卷。
“你们愿意当相声演员吗?”监考老师问。
“愿意。”姐妹俩做了认真的回答。
“我们是曲艺团,招收的是相声演员,不会没有关系,只要你们热爱这项工作,愿意从事这项工作,就能成功。”监考老师破例招收了她们。
“哪有女孩子家说相声的?这工作不能干!”姐妹俩高高兴兴地回到家,没曾想妈妈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妈,女孩子说相声有什么不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是老脑筋?”姐妹俩向妈妈提出质问。
“说相声不就是耍贫嘴吗?女孩子整天油嘴滑舌,那是个什么形象?”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应该支持和鼓励她们的自我选择,唱歌也好,说相声也好,都能登大雅之堂,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女孩子说相声的不多,双胞胎更少,这正是她们成才的优势。我支持她们说相声。”这是爸爸的态度。
绕口令是说相声的基本功。“八百步兵奔北坡,北坡炮兵跑并排”、“扁担长,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没有板凳宽”,背这些段子,她们起初觉得新鲜,吃饭练,睡觉练,练得如醉如痴。到后来,她们感到枯燥而乏味,积极性慢慢地消退。我们真的能当相声演员吗?姐妹俩同一个感觉:走对了路,进错了门。
第一次登台演出是难忘的,面对台下黑压压的观众,姐妹俩心情同样的紧张,上台来,平时背诵得滚瓜烂熟的台词一次又一次地找不到接口。一次不成功的演出,却获得意外的效果,那长时间的热烈掌声是对她们演出的鼓励和肯定。观众的掌声是“上帝”的奖赏,从这奖赏中,姐妹俩重新认识自己和自己所从事的事业:观众需要我们,艺术需要我们。
像“开心果”,像“娃哈哈”,她们走到哪里,哪里就有笑声,她们走到哪里都受到欢迎。从乡村到都市,从舞台到荧屏,她们的观众越来越多,她们的名字越传越远。
二、部队来招文艺兵,心相通,意相随,小姐俩一商量,手拉手一起来招收办报名。“是你们啊,相声演员,双胞胎,在电视台看过你们合说的相声。”不用自我介绍,招收办的人一眼认出了她们,分辨不清哪个是玲玲,哪个是萍萍。“我是姐姐玲玲。”
“我是妹妹萍萍。”
“都说我俩长得一样,其实,说一样也不一样。”姐妹俩说相声般地作了自我介绍。其余的用不着再作介绍,那人所共知的屏幕形象,那厚厚的一摞获奖证书,是对她们艺术成就的鉴定。
如愿以偿,她们被“特招”入伍了。
是梦非梦,似醒非醒,穿上军装那天,姐妹俩对着镜子照啊照。
“你是玲玲吗?”
“你是萍萍吗?”
“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也同样不认识你?”姐妹俩相互欣赏,共同陶醉。就这样,她们双双实现了一个共同的梦想,一起飞进了橄榄绿色的军营。
被窝里的好梦做得正香,急促的号声就喊着起床,赶紧穿衣,赶紧叠被,集合的脚步就回荡在操场。啊,睁眼就是繁忙,下地就是紧张,当兵的生活就是这样。走进军营,才知道失去那么多“自由”。按时起床,按时就寝,按时操课,除了做梦,一天的活动无不用“按时”来控制。队列里不许嬉笑,饭堂里不许讲话,不请假不许外出,说不清有多少个“不许”的禁令。刚当兵那阵子,姐妹俩常常“犯规”。那天集合,班长下达了“放凳子,坐下”的口令,队列里七零八落,长短不齐。“放凳子要齐,放下去一个声音,坐下去要快,动作要统一。”简单的一个队列动作,前前后后做了三次。“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腰要直,颈要正,双手平放在两膝上。”班长又做了一番强调。起初觉得好玩,后来觉得可笑,不就是一个坐吗,干吗要这么多清规戒律?爱笑的萍萍忍不住笑了起来。
“队列里要严肃,不许嬉笑!于玲玲,出列!”
“安分守己”的于玲玲被班长叫到队前“示众”,“捣乱分子”于萍萍却安然无事。玲玲是冤枉的,萍萍是侥幸的,这“李代桃僵”的一幕全班战士都看得清楚,只有班长一个人蒙在鼓里。萍萍觉得可笑,全班战士都觉得可笑,笑声一把火似的烧开了,直把个班长笑得晕头转向。这笑从何来?是笑自己衣冠不整?还是笑自己领导能力缺乏?那天,班长哭了,是泪水浇灭了那笑声烧开的情绪。那天玲玲请假外出,没有按时归队,正赶上处里学习。“那一条‘于’呢?”见双胞胎缺了一个,股长问萍萍。“她病了,去卫生所了。”萍萍谎报了军情。“早上不出操,学习不参加,回去通知她,到主任办公室去一趟。”股长一脸严肃地传达了上级指示。看来这顿“旭”是免不了了,最糟糕的是玲玲至今没有回来。萍萍知道玲玲的去处,她最近正在热恋,准是让男朋友勾去了魂。如果不尽快到主任那里“认罪”,一旦让领导发现真情,结果会更糟。急中生智,萍萍冒名顶替,战战兢兢地来到主任办公室。
“报告!”
“进来。”
“你是于玲玲吗?”
噢,”萍萍心虚,用了一个含混不清的虚词。“你写的那份报告我看了……”什么报告啊?萍萍突然紧张起来。她这才意识到今天主任是找玲玲来谈工作。
“第一部分还可以,第二部分缺乏归纳,有些零乱,第三部分提炼得不够,缺乏思想性和条理性,我上次给你谈的几个基本观点没有糅进去。”玲玲分管文化工作,主任谈的是她写的部队年度文化工作总结。谢天谢地,主任没有发现破绽,萍萍得以蒙混过关。玲玲回来了,萍萍自然不会忘记在姐姐面前表功,不无得意地讲述了那段扣人心弦的“历险记”。生活中她们演绎的故事很多很多。她们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出现一段故事;她们站在哪里,哪里就会多出一道风景。
三、女孩子说相声,可谓是凤毛麟角,容易出彩,也容易出名。她们的名声越来越大,身边的议论也越来越多。“女孩子说相声有什么出息?”
“她们出名靠的是她们是双胞胎。”这议论来自观众,来自朋友,是动力,是压力,也是阻力。姐妹俩困惑过,思考过也动摇过。为什么说女孩子说相声没有出息?她们不明白。相声是一门传统的人们喜闻乐“见的民间说唱艺术,生活中需要幽默,需要笑声,女孩子也同样能制造这种艺术效果,把幽默和笑声送给观众。对于演员来说,观众就是上帝,既然上帝给予奖赏,给予鼓励,为什么不能在相声的艺苑里扎根,开出一枝绚丽多彩的姊妹花?
发挥自身的优势,追求艺术的精湛。这是姜昆给她们的题赠。1988年春,姜昆来太原演出,演了三场,姐妹俩看了三场。多么难得的拜师机会啊!演出结束了,姐妹俩来到后台求见姜昆。
“姜老师,我们是来拜师的。”姜昆看一眼站在面前的一身戎装的双胞胎姐妹,眼睛突然一亮,姐妹俩往台上一站就有喜剧效果,说相声肯定是一块好材料。“你们喜欢相声?”
“喜欢,我们俩是武警山西总队文工团的相声演员。”
“照这么说,我们是同行了,那就相互学习吧。”
“姜老师,您太谦虚了,就收下我们这两个弟子吧!”姐妹俩拜师心诚,姜昆伯乐相马;姜昆不吝赐教,姐妹俩虚心学习。临别,姜昆将他的同行笑林、牛群介绍给她们。笑林给她们的题赠是:求精,与双胞胎姐妹共勉。牛群给她们的题词是:愿你们不懈地追求所喜爱的艺术。得到大师们的鼓励和嘉勉,使姐妹俩发现了自身的优势和价值,双胞胎本身就是得天独厚的优势。“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姐妹俩“起飞”了,她们在艺苑的星空里寻找属于自己的星座,寻找属于自己运行的轨迹。
一个睡上铺,一个睡下铺,姐姐还没有入睡,妹妹却在梦中背起了台词。姐姐钻进妹妹的被窝,悄悄地、不为人知地两个人在被窝里排练。初人道那阵子,姐妹俩的确是着了迷,白天对着镜子练口型,晚上躺在被窝里背台词,接连推出《欢声笑语》、《一样不一样》、《妙语趣联》、《劝母歌》、《歌曲研究》、《信中的她》、《桥头会》、《巾帼英雄》、《天仙配》、《笨兵》等十多个相声和小品。走上这舞台,掌声响起来。姐妹俩在用辛勤的汗水浇灌艺术的花朵,同时也在鲜花和掌声中享受成功的喜悦。
“下一个节目,相声,表演者于玲玲、于萍萍。”报幕员话音未落,台下暴风雨般的掌声骤然响起。每次上台演出,她们都能得到观众如此的厚爱。
甲:我们两个,本为孪生。
乙:姐姐玲玲,妹妹萍萍。
甲:您猛地这么一看,分不出来。
乙:您别急,我告诉您一个窍门,您仔细那么一看啊……
甲:怎么着?
乙:还是看不出来。
甲:咳!模样虽然相同。
乙:性格却是各异。
甲:姐姐我爱笑。
乙:妹妹我爱哭。
甲:我见到什么都想笑。
乙:我见到什么都想哭。
甲:我笑得合情合理。
乙:我哭得情有可原。
甲:我笑得让人心畅。
乙:我哭得让人心伤……
《“笑”与“哭”》是姐妹俩的成名之作,开头清新而自然,切入顺理而巧妙,既保持了传统的艺术风格,又适应了她们自身的特点。
艺术是无止境的追求,在继承中创新,在创新中发展。姐妹俩结合自身的特点,能歌善舞的优势,将相声艺术发展成现代派的新一族。《信中的她》是她们现代派新一族的得意之作。
甲:(唱)“说句心里话,我也想家……”
乙:瞧。唱上了。
甲:“家中的老妈妈已是满头白发,说句心里话,我也有情,常思念那个梦中的她,来来来……”
乙:去!一边儿来来去!甲:怎么了?
乙:怎么了?唱妈妈我没有意见,唱梦中的她我闹心!
甲:有什么闹心的?
乙:上星期,我哥哥那个梦中的她就飞了。
甲:鸟儿啊,你为什么要飞啊?
乙:嫌我哥哥是当兵的,人家说了,宁嫁临时工,不嫁傻大兵……
兵演兵,兵唱兵,这是部队文工团的宗旨,也是她们创作的必由之路。她们经常到部队体验生活,到基层官兵中演出。部队生活是她们创作的源泉,艺术的境界在火热的军营中升华。
不飞则已,一飞惊人。以“天真、活泼、幽默、可爱”而著称的孪生姐妹,1989年参加山西电视台举办的电视小品大奖赛,以双胞胎特有的魅力和精彩表演,赢得评委们的好评,夺得大奖赛的二等奖;1990年,在由大连举办的全国二十个省市相声大赛上,姐妹俩乘胜出击,以一段《一样不一样》的相声令相声界的泰斗们啧啧称赞,一举拿下本届大赛的创作、表演双奖;1992年春节,他们代表武警部队参加中央电视台与公安部联合举办的“大地橄榄情”文艺晚会,被专家们认为是有表演才能的艺术新星;1993年“八一”建军节,姐妹俩应邀参加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军民联欢会”,她们的朗诵诗《妻子的来信》受到好评;1994年,她们参加了北京市文联、文化局、曲艺家协会为庆祝建国45周年举办的曲艺、小品大赛,以对口相声夺得大赛的第一名。她们在完成演出任务之余,一起参加了中国曲艺研究所、北京电影学院、北京广播电台分别举办的“相声创作班”、“电影表演学习班”、“节目主持人学习班”,相继参加了电影《血祭黄沙镇》《刺客传奇》的拍摄。
四、相声演员的公众形象是机智、幽默、滑稽。她们用幽默来演绎人生,用笑声来点缀生活。可在她们的生活里,并不全都是鲜花和掌声,也不全都是幽默和笑声,走进幕后,走进她们的生活,才悄然发现,笑星的生活里有哭也有泪。姐妹俩平时不爱哭,可她们一旦哭起来,就会哭他个山崩地裂,昏天黑地。她们的体验是,双胞胎有心灵感应,一个高兴,另一个就想笑;一个难过,另一个就想哭,情感的变化立即会产生共鸣。
1995年,省电视台组织一台文艺晚会欢迎江总书记来山西视察工作,初选的演员阵容里有玲玲也有萍萍。听说要给江总书记汇报演出,姐妹俩激动得手舞足蹈,她们赶排了一个反映部队官兵关系的相声《班长和连长》。孰料,节目终审那天,她们的相声被导演无情地“棒杀”。回到家来,姐妹俩大哭了一场,为她们的节目在竞争中被淘汰,为她们失去了这个难得的机遇。
1996年5月,江总书记来武警部队检阅部队训练成果,玲玲和萍萍担任解说,完成任务下来,姐妹俩还是哭了,那是激动和幸福的泪水。萍萍还有一次哭的经历,那次是为老兵送别。那时,萍萍已调到支队政治处当干事,兼职“基层之声”的广播员。她清楚地记得那个战士叫邓永锋,那篇广播稿的标题是《班长,你要走了》:就要分别了,我的老班长,这些日子,你一直很少说话,是不是到了分别的时候,才感到缘分的珍贵?两年了,我们已经做了两年如同兄弟的战友,这份友情让我一生都无法忘记!忆起往日我们的友情,想起最初你对我的严厉,泪水与欢乐是同样的甜蜜。记得,我们刚下连时,你们那整齐的步伐和熟练的擒敌技术表演,把我们这些新兵都看呆了,几百人的看台上,竟然没有一丝声响。记得,那次被你批评,那是我当兵第一次流眼泪,就因为我流泪,你变得比平时更严厉。从那以后,训练场上我再也没流过泪。我还记得自己第二次流眼泪,那次是因为我病了,你整整一夜没睡觉,陪护在我的身旁。第二天,我刚睁开眼,你便端来了热腾腾的鸡蛋面,急切地询问我的病情,看着你那焦急的样子,我又一次偷偷地流了眼泪。想到这一切,心中不由得涌上几分伤感。就要分别了,你的心是不是和我一样,也有几分伤感?班长,你就要走了,我默默地祝福你:好人一路平安……
读着读着,萍萍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她哭了,泪水浸湿了手中的稿纸。后来,她用这个感人的故事创作了小品《送别》,以笑星著称的她,每次演出,都赚取官兵们几多伤感的眼泪。
新兵于萍萍经常练队列,新兵于玲玲不经常练队列,经常不练队列的于玲玲比不上经常练队列的于萍萍这是她们自编的绕口令。生活中需要幽默,双胞胎的她们本身就是一种幽默,她们将自己融入作品而创作的相声《一样不一样》、《心灵感应》,深受广大官兵的喜爱。
当演员时,她们一同登台演出,一样的脸孔,一样的服饰,很难将她们的身份区别开来,大家对她们的称呼是“二于”。后来姐妹俩一起调政治处当干事,一样的军衔,一样的职务。于是,她们又换了一个共同的称呼“于干事”。“二于”也好,“于干事”也好,这种指代既确定又不确切,这不确切的称谓也常常使她们无所适从。何止是外人分不清,有时连她们自己也分不清自我。警官证上的那张照片,玲玲说是她的,萍萍说是她的,这段“公案”至今也没有断清。肯定会有人推想,姐妹俩将来找对象会不会出现同样的误会?这属于姐妹俩的私人档案,本不轻易示人,为满足那些好奇者,经本人同意,作一点小小的披露。
热心的“红娘”出现了,听了“红娘”的介绍,姐妹俩不好意思地推让起来。“红娘”的话也说得直接和坦白,姐妹俩任何一个都可以。姐妹俩推让的结果,姐姐被推到爱情的前沿。“那就拿张照片来让我们看看吧!”姐妹俩向“红娘”提出要求。“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要看照片?多亏你们还是见过世面的演员!”“红娘”对此不以为然。照片送来了,姐妹俩经过认真“审查”,决定采取下一步行动:面试。和所有初恋的女孩一样,第一次交异性朋友,玲玲有几分激动,也有几分羞涩。一是为给自己壮胆,二是为给自己“把关”,她动员妹妹和自己一起赴约。第一次约会的地点在肯德基,作为“陪客”的萍萍自然是美餐了一顿。以后的事萍萍理智地回避,姐姐隔三差五去麦当劳、肯德基,贪吃的姐姐慢慢地上了“钩”,只身影单的萍萍至今还一个人在爱河边徘徊。
竹影扫尘尘不动,月穿湖底水无痕。那个充满温馨、充满诗意的夜晚,玲玲正陪男朋友在公园散步,身上的BP机响了。是萍萍,她有预感。姐妹俩从小没有分开过,她不是在故意“捣乱”,是难以割舍的手足之情使然。
萍萍,你在干什么?我在想你。
好妹妹,我也在想你。你能理解姐姐吗?能理解,可我……
我也理解你,可我……
她们都有难言之隐,她们谁也说不清该如何处理这爱情和亲情的纠葛。
姐姐的男朋友名叫王杰,这名字很容易使人联想到那个让人崇拜的英雄。
“萍萍,你也该找对象了,你心中的白马王子的标准是什么?”常有人这样和萍萍开玩笑。
“姐姐的男朋友是王杰,我的男朋友最好是当代的**,有事业心,有责任感,有生活情趣。”当代的“**”,你在哪里?遥远的天边有一颗星星在向你张望。波涛汹涌水中蛟。